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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绍拍了他一下:“就你重色轻友。” 俩人又闹了起来。 焦望雨看了一眼濮颂秋,总觉得对方好像不太对劲,但他没多问,低下头咬了一口包子。 上午十点,他们吃完饭回学校,看见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坐着应宗。 简绍说了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知道了秘密的简绍现在看着应宗心情更加复杂,他其实有些担心濮颂秋。 应宗看见他们,朝着濮颂秋招了招手。 濮颂秋没理,直接走进了宿舍楼。 焦望雨要过去说什么,但被简绍拉住了。 “回去回去,”简绍说,“我来。” 他把焦望雨跟程尔都推进了楼里,自己回头应付应宗。 应宗看着他,笑了:“你哪位?” “你哪位啊?”简绍走到长椅边,低头看坐在那里的应宗,“有劲没劲啊?” 应宗收敛了笑容:“我有劲没劲,似乎跟你没关系吧?” “你别总招惹我兄弟,”简绍说,“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儿,我们管不着,但是别想拉别人下水。” 应宗的眼神变了,他站起来,看着简绍。 “你说什么呢?”应宗有些不悦,“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做什么事了?我拉谁下什么水了?” 简绍就是想帮朋友解围,但他实在最笨,对方一逼问就哑口无言只能后退。 应宗见他不说话,笑了:“流言蜚语听多了吧?三人成虎知道吗?” 应宗说:“我是同性恋,怎么了?碍着谁了?哦,对,碍着你那个兄弟了。” 他拿起长椅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塞给了简绍:“给他的生日礼物,爱要不要,不要丢了随便。” 应宗走前对简绍说:“我是同性恋没错,但我没做过那种脏事,脏的是往我身上泼污水的人,恶心。” 简绍抱着盒子站在那里,看着应宗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解决”人家,结果怎么好像被人家“解决”了? 这应宗到底是怎么做到底气十足说出“我是同性恋”的? 胆子真大啊。 简绍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应宗的闲话,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实在不算讨人喜欢,我行我素,不顾别人的感受。 他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算坏,但他觉得,既然濮颂秋明显对应宗是抗拒的,那应宗就应该识趣一点,离濮颂秋远点儿。 应宗已经走远,简绍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怀里的大盒子。 这是给濮颂秋的,简绍深知自己没有擅自处理的权利,只好抱着回了宿舍。 他一进去,先下意识瞄了一眼焦望雨,而焦望雨正在摆弄他的钥匙扣——濮颂秋送的那一个。 听见开门声,焦望雨回头看了过去。 简绍说:“濮哥,应宗给你的生日礼物。” 程尔闻讯立刻凑了过来:“什么啊?这么大一盒!” 焦望雨盯着那盒子看,也想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濮颂秋看了一眼,跟简绍道了谢,接过盒子放在了一边。 他没有打开的意思,其他人也不好催。 濮颂秋给应宗发了条信息,约对方在教学楼见面。 当濮颂秋抱着盒子出去的时候,焦望雨正在剪指甲,对方关门的瞬间,他不小心把手指甲给剪劈了,流了血。 放下指甲刀,翻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好。 简绍说:“刚才应宗跟我说他确实是同性恋。” 焦望雨低头贴创可贴,听到简绍的话,皱起了眉。 “真的假的?”程尔来了兴致,“我第一次见活的同性恋!” 简绍嫌弃地看他:“你那么兴奋干什么?” “我靠,真的牛逼。”程尔说,“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 “不知道。”简绍说,“应宗说他没做过那种事。” 简绍沉默了一会儿,程尔在嘀咕什么他没听清,过了会儿他说:“不过话说回来,不清楚真相就随便传人家的八卦确实不好。” 程尔一怔,点了点头:“倒也是。” 焦望雨盯着手指上的创可贴看,他突然想起这个创可贴还是濮颂秋买的。 濮颂秋出门后,直接去了教学楼。 今天周日,教学楼没什么人,他找了个空教室,给应宗发了教室编号之后就坐在那里等着对方。 十月中旬,虽然阳光依旧好,温度却已经跟前阵子比不了。 裹着凉意的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直直地吹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濮颂秋背上。 应宗来了,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聊聊。”濮颂秋看着他。 “行。”应宗笑了笑,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他走到濮颂秋身边:“我坐你旁边,不介意吧?” 濮颂秋迟疑了一下:“坐另一边。” 以前上学的时候,焦望雨坐在濮颂秋的左手边,后来这个位置就好像成为了焦望雨专属,濮颂秋永远把自己左手边的位置留给焦望雨。 应宗不明白都是旁边的位置,左边跟右边有什么不同,但他今天不打算给濮颂秋添堵,也不打算再继续给自己添堵。 他听话地坐到了另一边。 “这是打算还给我?”应宗看着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