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渣婚之后在线阅读 - 第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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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了小半碗汤,不当心嚼了跟辣椒呛的小声咳嗽,那头房东回头看他两眼扭头跟妻子咬着耳朵小声嘀咕:“我叫你少放点辣你不听,看看把人家给呛的…嘴巴都肿了!”

    顾与修闻言垂着头,韩之白明明白白看见他耳根顿时烧起火烧火燎的血红,不动声色往他碗里几片透明肥白的rou丝说,“补补。”

    房东的妻子紧跟着道:“对了!顾先生你看你这么瘦是该补补。多吃点!”

    “嗯……”顾与修头低的几乎看不见,他勉强把那块油腻的rou咽下去慢慢的照着桌下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打了一记,这回,稍微用了点力。

    吃晚饭大半夜的顾与修非要守着灶口热水,他费了很大力气准本等水稍微凉下洗澡。房东虽然闹不明白却还是帮他搬来了柴火,烧开足足一大锅热水。不知为何期间他盯着烧焦的木头眼睫都在颤颤。

    好不容易忙完了他回屋里锁上门点了蜡烛一看,韩之白整个人正静静坐在床头,他刚才用井里的冷水洗过身上散散披了条毛毯,这会儿头发还湿着。

    “你怎么不点蜡烛?”

    他抬起头,低声餍足,“我等你。”

    顾与修垂着眼眸没说什么,他转身把毛巾泡在热腾腾的水中连着自己的手心泡,直到指尖微微发白发胀,才想起什么敛起眉梢下令,“你转过去。”

    韩之白眉头一挑象征性点点头合上眼。他背着身解开衣扣,用绞干的毛巾刚擦了擦毛巾脖子,韩之白闭着眼听着轻滴答答的水声,忽然出声问:“你自己背上擦得到?”

    顾与修手下顿住,水珠从他的指缝穿过,过了会儿他迟疑而模糊应了声:“嗯…”

    “腿上呢?”

    他骤然睁大眼回头,只见韩之白抬起下巴,那双漂亮又专注的眼睛正望着他追问,“刚才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热气腾腾的手心堵住嘴,顾与修几乎是下意识的不让他说这些话,连带着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

    两个人靠的太近,稍息韩之白把扣在他腰上的手挪到腿上,顾与修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慌慌张张要往后退。

    “松开……”

    “别动。”韩之白瞥了眼他露出的一隅皮肤,按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我看看。”

    “什么?”他还没反应过来,韩之白小心掀起他衣服,果然见腰上一排惹眼的蚊子包,还有胳膊上,脖子上都是。

    “肿了。”

    “嗯……”

    韩之白抬眼问:“还疼吗?”

    他摇摇头,“不疼。”

    韩之白指腹摩挲着手下这块柔软的皮肤,忽然俯身在红肿的那个地方吻了吻,他沉默半刻忽然开始整个人用力挣扎着往旁边挪,“别动…脏…”

    “没事。”

    韩之白就着这个姿势转身从抽屉里找了半罐没用完的花露水,老实说这味道有点像是竹子根茎渗出的雨水,而掌心是温暖的,这温度带着一分一分凉意往皮肤里贴。

    顾与修闻着这味道只觉自己的身体不住往下坠,他无端的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株植物,或者是一根竹子,簌簌摇曳竹叶尖尖卷进大雨中浸透着凉意,被灌入每一丝水汽…

    他睁开眼睛刚要说什么,忽然间所有的话好似又被吞下去。

    韩之白托着他的腰细细,吻过他的下巴,脖子,他收住呼吸,看清楚那双眼睛两道浅浅的人影,像着魔了,一下子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窸窸窣窣的,外头果然雨势又开始转大了。

    大雨刮着斜风,院子后头一排青竹泡着水湿透了,一道一道水痕黏在竹身上,有时候随着风微微动了动。

    夜深。

    那头房东光着胳膊钻出被窝,没头没脑来上一句,“咱家羊又生了?!”

    第95章

    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听,这分明那么大的雨水声哪来羊叫?

    “我看你是魔怔了!”房东的妻子嗔骂了声抱着胳膊将丈夫拖回暖烘烘的被窝吹灭了蜡烛,一室暗下。夫妻间贴着耳亲密一体。

    东边屋里同样很暗,那一截烛火扑扑簌簌被风压着斜下大半。下雨天屋里返潮,空气又黏由湿,尤其是皮肤上汗水沾着更加的不舒服。

    身上沉甸甸的,顾与修拧了拧眉,觉得有些难受。此时此刻他被掐住了腰,身上单薄的衣服象征性被剥了一半松松散散扯到腰上,像一截洗的干干净净澄白脆甜的藕被迫掐出汁水,伏在把他身上的人正等不及把他吞下去,恨不得整个人镶进他身体里。

    他这样出神想着韩之白抬高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接吻,呼吸瞬间被夺走了大半,他迷迷糊糊觉得不对劲,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或许是这guntang的温度太过暖和,他一下子被烫的失了神。

    困住人的天气造成这种热切而皮rou交织的暧昧,温暖,绵密,且生机勃勃。

    腰上一半是凉飕飕的,一半是掌心的温度,直到脖子不轻不重的被咬过,他被顶撞的睁开眼模模糊糊勉强看见墙上海报掀起一脚脆黄的边页,那人像正面无神色垂视着自己,仿佛这一切都在第三者眼中无所遁形。

    他忽然一醒神竭力仰起身,徒劳的挣扎:“等等…等等…”韩之白闻言只是动作停滞抬起头舔了舔他的耳垂,很快对此置若罔闻的抵住他的十指,吐出两个字:“别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