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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仍要和他分开!贺明风的掌心还记得他肌肤温热的触感、耳边还回荡着他的呢喃低吟,沈凉月竟又变得如此冷淡!

    贺明风踢开被子翻身下床,沈凉月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里一片冰凉。他和贺明风彻底完了——在那样尽情的缠绵后,他们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尽头。他使劲咬住自己红肿的嘴唇,眼泪克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沈凉月埋头在蓬松的鸭绒枕头上,为了不呜咽出声、憋得近乎窒息。忽然,他的脸被人捧住,用力摁在火热□□的胸膛上,耳中传来那个人近乎失序的“砰砰”心跳声。

    “凉月,我们在一起吧。”

    “你什么意思?”沈凉月的手撑在贺明风漂亮分明的腹肌上,大脑在过山车般的情绪波动中停止了转动,他迷茫地低语,柔软嘴唇每动一下,都像在alpha心口烙下一个吻。

    贺明风去而复返,他站在床头,用修长的手指梳理沈凉月柔软的银发,像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雪白猫咪。琥珀色的眼眸中情绪翻滚、明亮闪烁,令他沐浴在阳光中的脸分外俊美迷人,他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地说:“沈凉月,做我的恋人,和我谈恋爱吧。”

    第16章 狠心小东西

    “哥,你怎么回事啊?!有绝密任务?”贺知节语气焦急,“你他妈整整消失了七天,小飞满世界找你,每天问我好几次!”

    “ ” 猛然听到褚飞的名字,贺明风一时有些恍惚。这七天来,他陪着沈凉月度过了omega最难捱的第一个发情期,日日耳鬓厮磨,快乐得不知今夕何夕,根本顾不上其他人,他竟一次也没有想到过自以为颇有好感的褚飞。

    “你发什么愣啊?你不会要问我小飞是谁吧?”

    贺明风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就在湖畔区,不用担心。”

    “湖畔区?你去贵族们的后花园干什么?”贺知节的声音突然拔高,“难道你和沈凉月在一起?!”

    贺明风“嗯”了一声,一提起沈凉月,他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往上翘,高契合度的结合令他们沉迷如醉、满心欢愉,恨不能黏在床上,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七天、湖畔区、沈凉月我靠!”

    通讯器被粗暴地切断,贺明风耸了耸肩,在花丛中精挑细选,又折了几朵沾染着露水的深红玫瑰。他捧着新鲜的花束往回走,看见漂亮的omega穿着宽大的衬衫站在窗边翘首而望,正在等着他归来。

    “早安,宝贝儿。”贺明风笑着停步在窗外,伸手按住沈凉月的后颈、与他额头相抵,“今天怎么醒了?是我昨晚不够努力吗,嗯?”

    “别胡说了是发情期结束了。”沈凉月赧然地垂下眼睛,alpha体力惊人、需索无度,他几乎夜夜都累得晕过去,直到现在双腿还有些打颤。

    “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都还好。”

    贺明风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单手在窗沿上一撑,跃入屋中。他把玫瑰塞到沈凉月怀里,搂着他的omega在原地转个圈,“你抱着你的玫瑰,我抱着我的,”他低头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我的玫瑰比你的更美。”

    甜言蜜语没用、但好听,沈凉月沉浸在柔情蜜意的甜美漩涡里,恍如做了一场美梦,即使这场梦只是因为信息素与身体的契合,而产生的类似爱情的错觉,他也甘之如饴。

    “如果不想让我继续干坏事,就乖乖把裤子穿上。”他咬着他的耳垂低低地说,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的小短腿已变得又长又美,能令所有人神魂颠倒、血脉贲张。

    沈凉月身上只穿了一件贺明风的衬衫,光裸笔直的双腿明晃晃地暴露在alpha火热的目光中,他拉扯着下摆,面红耳赤地说:“裤子不知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

    哦、这混乱又美好的七天!

    贺明风从沙发底下找出沈凉月的裤子,又把omega压在床上亲了许久,他看着沈凉月轻颤的睫毛和红肿的唇瓣,觉得自己心里汹涌的爱意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争先恐后地满溢出来。

    难道信息素真有这么奇妙?让他晕晕乎乎地一头栽进情网、不可自拔,再也顾不得其他。alpha分不清爱和怜、情与欲,他只知道 ,他想永远待在这个omega身边,像小时候一样照顾他、守护他、被他需要。

    沈凉月从花瓶里取出昨天的玫瑰,再把今天的一朵朵错落有致地仔细插好。贺明风一边做早餐,一边偷眼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快活得冒泡,继而又生出些恋恋不舍的怅然——沈凉月的发情期结束了,失联了整整七天,他们也该回去了。

    丰盛的早餐端上了桌,一杯红茶被贴心的放到沈凉月手边,床上强势、床下/体贴,贺明风堪称是个完美的恋人,沈凉月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安心享受他的伺候。

    骇人的伤口在他眼前一闪,沈凉月抓住贺明风的手,忧心道:“你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那是个触目惊心的牙印,咬得极深、好像恨不能把那块皮肤撕扯下来似的,“没事,”贺明风不以为意地说:“alpha愈合能力强,过两天就好了。”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怎么这几天都还没好?”沈凉月微微蹙眉,显得颇为懊恼,“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

    “真没事,”贺明风心虚地摸了摸挺直的鼻梁,“那种时候,你咬我一口、挠我一下,都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