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快穿之徒弟再爱我几次在线阅读 - 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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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蔹慢慢转头,带着柔和的笑容,直盯盯的看着那个依旧哭泣的假lsquo;小斯rsquo;,冷笑一声,这才跟随着罗槿的脚步,不急不慢的跟着上了楼。

    原身混迹江湖多年,轻功比起一般人自然是好,到了顶楼的窗台,就看到了那lsquo;采花贼rsquo;。

    之所以将这人定义为采花贼,是因为他用明显不正常姿势、肩膀上扛了一个换了男装的姑娘。而且,脸上的表qíng相当猥琐,十分符合寻常小说中描写的恶人形象。

    除了医谱医术,医药世家出身的罗槿并没有继承到什么,这一身轻功还是他来往内外磨砺出来的。

    当然,保命的东西也不是没有,能开方用药的人也知道用怎样的方法杀人于无形。

    原身能平安穿梭,每次危难都化险为夷,凭借的、就是这身jīng湛医术和了得轻功。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是遇到了些麻烦。

    浮烟山到京城距离并不远,来的次数多了防范心理也就少了。更何况这是跟lsquo;攻略目标rsquo;培养感qíng的一次外出,罗槿除了随身带着的那点儿东西外,再没有准备更多的lsquo;武器rsquo;。

    而且,从楼下两个倒地不起的汉子身上看来,那种抽搐症状不是中了什么古怪功法,而是被有毒的爬虫咬伤引起的症状。

    这采花贼也懂用毒?

    只希望贼人是从他人处获得的毒虫,不然要是真碰上个会用毒的,自己又没什么准备、那胜算实在是太低了。

    不理会楼下那两人,是因为爬虫的毒素不致死、只会让人瘙痒难忍,行走江湖的人,不会随便夺人xing命,也不会把事qíng做得太绝、太死。而且,还有白蔹在下面。

    相比之下,当然是这采花贼的状况更紧急一些。

    采花贼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满是猥琐,面巾都遮不住那因微笑而扩展开来的面部肌ròu。

    那人站在窗台处,将窗口拉开到最大,好像随时准备跳跃出去。预备跳跃的动作保持了很久,都没有跨出那一步,听到身后动静,便回过头来,yīn森的目光瞥向追来的罗槿。

    把人留下,这里是浮烟山脚下,若是出了人命,官府衙门不会放过你!

    看着yín邪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罗槿一阵恶心反胃,时刻保持着攻击和躲避的警戒。

    呵,大爷我采遍天下风光,什么时候把官府放到眼里过。要命就别管这事,否则,连你一起采了!

    采花贼大笑两声,侧身躲过罗槿投掷过来的瓷器利片,在他完全靠近过来之前,飞身跃下窗户。

    可恶!

    其实对于自身与那采花贼较量的成败,罗槿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的还是个姑娘。这样封建的朝代,那个混蛋会毁了那姑娘的一生。

    来不及多想,罗槿跟在那采花贼的后面纵身一跃,跟到了他身后,踩上了屋檐。

    跟随在那个采花贼身后,两人距离越拉越近,谁知道他下一秒就转换了路线,跳到了地面上,瞬间穿进了弯曲的胡同,没了踪影。

    猝不及防的刹住步子,罗槿赶到采花贼消失的地方从高墙上跳下来,眼前忽的一道银光闪过,空中的罗槿根本来不及防范躲避,左腿一阵疼痛,联动经脉,瞬间蔓延上来,让他狠狠的跌落到了地面上。

    你小子还算是有几手,làng废了我一根银钉。

    采花贼从另一边冒出来,身上早就没了那姑娘,得手后的状态似乎很是悠闲,采花贼在不远处蹲下身打量了站不起身的罗槿两眼,啧啧两声,道:果然是都城,人长得一个比一个水嫩。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来接你吧,废了你的腿,疼了你之后,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一根细银钉正对上膝盖关节处的软骨,上面也不知道是抹了什么东西,刺痛感相当qiáng烈。本行不能在这人眼前bào露,罗槿单手扶在地上,不敢轻易动作,只一双杏眼狠狠的盯着那采花贼。

    这一撇并没有什么震慑作用在,采花贼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巷子,又一次的消失在了罗槿面前。

    这一日收获颇为丰盛,不仅拐到了关注已久的目标,还意外遇见了另一个lsquo;美人rsquo;。

    将这两人转手出去,一定换到不少钱财。

    那采花贼轻易的越过一道低矮的石墙,打开木门,三两步又回到了离开时的那家店面。有些杂乱的院落后方,堆积了不少gān枯的木柴,那采花贼将木柴推到一边,一道被遮掩的小木门通道立刻出现在了眼前,一边yín笑着一边解开上衣,打开了小木门。

    什么人!

    警戒的大喝一声,身上就窜起了一阵熟悉的麻痒感。清越的男中音自身后的角落响起,采花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过头,视线对上那人面庞的一瞬间、浑身冰凉,哪里还有lsquo;摧花rsquo;的兴致?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白蔹慢悠悠的从角落渡出来,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容,眼中却没有半点儿光芒,黝黑瞳孔中散发出渗人的寒意:偷了我的东西到处作恶,已经多久了?手段还是一点儿没长进。

    你、你你

    是我。这两年,那些小东西用的差不多了吧。也用它们gān了不少事吧?歪了歪脑袋,白蔹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却无法温暖到受了极度惊吓的采花贼:调虎离山,再到处藏,这样的把戏用两次就烂了。

    两年前,这采花贼趁着白蔹外出,骗了侍仆、偷取了白蔹的一套细长银钉。

    这套长钉子是为一个江湖侠客所做,是jiāo给他报灭门仇恨的工具。上面侵染的药水虽不致命,但会让人痛苦难忍,只要位置恰当,废人武功一根就足够。

    除此之外,采花贼从白蔹那处顺来的还有许多毒物药材。

    用那些东西,到处摧花沾糙、男女通吃,然后gān着贩卖人口的勾当,捞了不少油水。凭借着一身隐匿功夫,这采花贼怎么都不会想到,还有正面遇上那可怖鬼医的第二次。

    怎么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采花贼身体就止不住开始了颤抖,白蔹轻轻的笑了起来:别害怕啊,怕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用折扇挑起一块儿玉佩嫌弃的扔到地上。

    这便是从那哭泣大喊,扮成小斯的侍女身上拿来的。

    你、你你把我meimei怎么了?看着地上的玉佩,采花贼身子明显震了震,一把拽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一边大喊着一边张牙舞爪起来:我跟你拼了!

    哼。

    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那身材魁梧、长相猥琐的大汉向自己扑过来,并且甩出了他剩下的、偷取的浸毒银钉。白蔹只拿折扇挥舞两下,腿脚动都不动,还挂了一道笑容出来。

    那采花贼根本来不及靠近白蔹,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只有你家的meimei宝贵,别人家的孩子就可以随便祸害?

    白蔹蹲下身,沿着宽大的袖袍爬到手掌上一只紫色的小蝎子,不足拇指大小,片甲上闪烁着幽暗的光芒。紧接着,从那倒地不起的大汉背后,也爬出来一只紫蝎,体积大小是白蔹手上小蝎子的四五倍。

    祸害别人,也不想想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以后啊没机会了。

    让掌中的蝎子跟随着另一只、眼看着他们重新爬回盗贼的衣服里,白蔹转过身就打算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啊对不起!我meimei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混账、大混账

    感受到爬虫在身上勾起的诡异感觉,采花贼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那副自大模样,反应过白蔹那句话的意思,又感知到蝎子爬行的方向后,采花贼慌乱的大叫起来,声嘶力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讨饶起来。

    吵。

    冷冷的撇脸过来,面无表qíng的一张脸震得那采花贼没了声响。

    白蔹哼笑一声,将钩在折扇上的两根银钉she到那人身体里,他就再也发不出声响,只能张着嘴、瞪着眼,浑身疼痛抽搐着扭曲了起来。

    伸手轻轻合上小屋的房门,好像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似得,白蔹轻轻抚了抚身上的褶皱,轻身跃上高墙,去寻找被采花贼甩掉的罗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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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费力的将膝盖处的lsquo;暗器rsquo;取出,整条腿都是麻痹的,尽管封住了xué道,这感觉还在不断地向上延伸。

    罗槿伸手扯下腰封,试图绑住大腿,这时候才发现双手也失去了力气。

    这样的qíng况下,就算肯定了暗器上带了毒,罗槿也不能立刻配制出解药。成分不明不说,他也没有适合的药材。

    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的,是罗槿常备在身边的救急药。

    蓝白色的小瓷瓶中倒出一粒墨绿色的药丸,罗槿伸手把它塞到嘴里,仰头吞咽了下去。虽然不是对症下药,但这颗墨绿色的药丸具有解毒的xing能,怎么都能缓解毒xing的发挥。

    将银钉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裹好收起来,本以为嵌到膝盖的是一根细针,怎么都没想到取出来的是带着圆扣的细钉。

    现在这事qíng他已经管不了了,自己也陷入了危险,只能去找其他人下手了。

    对于思想封建的大臻而言,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就算最后采花盗贼没得手,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越少越好。

    古旧观念下的大臻,姑娘们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只可惜现在罗槿无能为力。

    勉qiáng站起身,想要走出这条小胡同,罗槿迈了迈步子,怎么都站不稳,没多久就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比起刚才蹲的地方来说,根本就没挪动多少!

    懊恼的握了握拳头,现在的身体连握拳都吃力。不仅如此,身体更是动弹不得,那毒药好像开始发生了作用。

    可是现在膝盖处蔓延出来的钻心的疼痛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自己的解毒药发挥了作用?

    那么,小腹中燃起的燥热又是什么出的作用?

    明显受到了惊吓的罗槿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qíng绪,可偏偏身体就是不依不饶,头脑中思路越是清晰,就越能感受到下腹愈演愈烈的火势。

    上个世界就遭遇过药的刺激,只不过那东西药效太过qiáng烈,让他失去了意识,也遗失了那一段惊险的记忆。

    可这一次呢?双重药物作用下,火苗越高、头脑就越清晰。明明有过教训,这一次qíng况反而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