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去校舍!
“余江蓠,我们怎么才能拿到那圣殿的圣物?”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那些贪婪的家伙自食恶果了。 余江蓠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凭空画了一把可以嵌在枝干上的小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了。“不急,你急了也没有用。池浅,你看那殿主看得仔细些,这么多人在看他,他不会知道你是谁。等那神使从天上下来,圣物便会被带下来,到时候直接出手抢了来就是。” 我义愤填膺,余江蓠却是一副悠哉的度假的样子。我想了想,也学着他画了座椅坐在了树枝上。不过我是用白纸画的椅子,歪歪斜斜摇摇晃晃的,倒是比站着危险多了。 透过层层的并不稀疏的枝叶,我总算是看清楚了那殿主的模样。 模样还算周正,长得正气凛然,谁知道这样一个有着刚正之气的圣殿殿主竟然是神的神使,做着违反天道的事儿。 大概是准备请神,凌度的眼神有些许呆滞,他站在高台的正中间挥舞着手脚,姿势凌乱得怕是下一秒就要从最高的那处摔落下来。也许那几个大汉就是为了充当保镖?我想着想着就笑了。 “池浅,准备。”就在我笑得有些走神的时候,余江蓠忽然站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就朝着凌度看去。只见那人双目瞪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中忽然就捧了一个酒壶一样的东西,看着小巧精致,金光四射。那东西一出现,底下的百姓低着的头都举了起来,灼热的目光把我吓了一跳。那金光中站着的人也度上了一层光芒,和个胖佛陀一般。 这时候四周的大汉动了,他们从高台的底下,也就是自己的脚下的砖块下,搬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应该是死了不少日子,尸体被冰块压住,味道有些散发出来。 我捂了捂鼻子,强行让自己从气味的攻击中清醒过来。 “东西出现了,池浅你保护好自己,我去把东西去取过来。”余江蓠的话音刚落,他的人就从我的身边消失了。而他画出来的舒适的椅子也不见了。 下一秒余江蓠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高台之上。白色的衣衫随风飘荡,人群哗然之中,余江蓠已然抬腿朝着那正中心的凌度踹去。 “尔等……”这位可怜的殿主大人还没来得及受到追捧,半句话还噎在嘴里,就已然跌落云端。余江蓠那一腿的威力,大概是吃饱了饭,相当有力,迎着凌度的脸就踹了下去。 “啊!”那一声有力的嚎叫,我眨了眨半边眼睛,我都替他疼。 一个人影从高台直接砸到了地面,人群一下子哄散开来,就看见一个瘫软的影子。 “好了,池浅,走吧。这里没意思了。”眨眼间余江蓠又出现在我的身边,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之前凌度殿主拿着的酒壶状的圣物。 这么快?我冲着他眨眨眼。我手里还攥着刚从椅子变回来的白纸。 你还想多慢?余江蓠回望着我。 我们两个站在大树最隐蔽的高处,树底下是苦闹的人群和四处乱窜的圣殿侍人。我们和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没错,我们和他们的确就是两个世界。 余江蓠将圣物递给我,我双手接过,上下左右都看了看,没找着开口。 “池浅,你的智商大概就凭着这个圣物了。砸碎它。”余江蓠靠在树干上,对其他所有的事物都不甚在意。 “哦。”我回了一声,没想到解决的方法那么简单粗暴。我把我手心的圣物往地上猛地掷去。我们站着的这棵树是偏僻的位置,没有什么路是从这里过去的。这么高的高度,那陶瓷一样的圣物,落地就该碎了。 然而,余江蓠眉心一拧,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一只手把那圣物取走了。那只手上伤痕遍布,狰狞而冰冷,没有一处好的皮肤。 “阿修罗。”我也拧起了眉心,我心疼他的身份,困惑他的仇恨,也厌恶他时不时的搅局。这个和余江蓠一样的人,真是让我一言难尽。 “你们想要曾经的池浅回来,还是想要她的命?”阿修罗的眼睛瞪得很大,比之前那个凌度殿主抽搐时瞪大的眼睛还要可怕。他的眸子漆黑如墨,朝着我和余江蓠释放的是意料之中的恶意。 他身上的黑色雾气更加浓厚了。 “阿修罗,他们刻意地想要害死她,我们当初没有阻拦也就罢了。今日你竟还是想要与我做对,那帮高高在上的东西,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余江蓠高声问道。他揽住我的腰身,我们两就从树上飘了下来。 阿修罗退后一步,防备地看着我们。 “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就是不想让你还有你痛快就是了。”他手里攥着圣物,手指依次指过我和余江蓠。我甚至会怀疑,他那只血迹斑斑的手,随时都有可能捏碎那圣物。那样我不是就占便宜了? 不过我想得确实挺美的。 阿修罗又张嘴了。这一次他把圣物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告诉你们,这个圣物里面,装着的是池浅的天魂。没有天魂,你们什么都做不成。想要池浅的天魂么?叛徒们,去初中吧。去池浅的初中,我在那里等你们。”他隐藏在黑发下的脸阴险地笑了。 这笑声没有多大的声音,却让我全身发麻。这不过是一场阳谋罢了,算计的是余江篱还是我,我就不清楚了。 头部又是一阵晕眩。我扶着额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回到了车子里,管家在开着车,小捷在副驾驶上发呆,而余江篱坐在我身边,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变。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朦朦胧胧的,只是那个梦都真实得不像话。 车子又过了一个转角,这是我没有见过的地方。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冷,就去抓住了余江蓠的衣袖。 “余江蓠,我们这是在绕回家的近路吗?” “不。”余江蓠握住我的手,眼睛望着前方,眼里全是思虑,“我们去你的初中,那个破旧的校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