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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太阳慢慢升起,路易窝在yīn暗的书房里,就着烛台上的灯光,把这些事件一一联系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整张纸都画满了。 正在这时,老管家推门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严肃中带着气愤。见公爵大人正在忙,便忍了忍站到了一旁。 什么事?管家的动作虽然轻,还是惊动了五感敏锐的路易,他抬起头捏捏鼻根,闭上眼睛示意管家说话。 大人。管家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在路易疑惑的眼神中咬了下舌尖,道:仆人在岛上发现了异象。古堡背面的密林中出现了大批的动物死尸,密密麻麻,死伤惨烈。都是颈部撕裂伤痕,血被吸gān了,推测可能是堡里混进了敌人。 说到这里,他羞愧地低下了头。古堡里的日常事务和客人的接待安排一直都是他的工作,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今天的纰漏是个巨大的教训,老管家一时间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路易一看他的表qíng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把手里的笔放下,起身走到管家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不必沮丧自责,老伙计,这并不全是你的错。昨晚连我也没有追查到对方的下落,看来敌人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要qiáng大的多。 是,大人。老管家眼睛背后的眼睛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摘下眼睛擦了擦,戴上后又变成了那个有些古板的老学究模样,大人,已经到了早饭的时间了,小饭厅里为您和少爷准备了新鲜的血液和小羊羔ròu排。密林里的尸体,马上带人安排清理。 嗯,你做事,我一向放心。路易转身出了房门,小懒猫这时候估计还没起g,他这个公爵大人需要亲自履行叫早任务。 一顿甜腻腻的几乎闪瞎人眼的早餐后,路易揽着顾想正想回房间回味一下昨晚的美味,半路却再一次被拦了下来。这一次是面无表qíng的老管家。 无奈地啧了一声,路易只好放下心中的邪念,在顾想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放他回房自己玩去。公爵大人则跟在老管家身后回了书房。 这是在动物嘴巴里发现的。老管家把一串怀表放在桌上,推到公爵大人的面前。这是一款很jīng致的烤瓷怀表,天青色的外表透着温润的光泽,看起来美极了。 路易眉头一挑,把怀表拿在手里观察着。他因为前世的原因,知道这工艺绝对不是现在所处的地区可以造出来的。在所有人还在用银碗吃饭的地方,一枚制作考究的陶瓷怀表绝对价值不菲。而且就算是捧着大把的钱财,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东西,真正的有价无市。 表盘上系着一条长长金链,路易拎着链子的一头,把怀表悬在半空中打量着。能拥有这样东西的,普通富商都做不到,这块表的主人,一定是位极为讲究奢侈的贵族,并且疯狂迷恋着神秘的东方文化。 怀表静静地悬在那里,仿佛在与公爵大人对话。突然,路易坐直身子,打开了表盖,从表盖的转轴处,抽出了一根长长的红色卷发。 答案一瞬间仿佛昭然若揭。 瑞摩尔。路易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把表盖合上,然后扔在了桌面上。那个女人一向谨慎,这么明显的证据不会是她留下的。而既能接近那个女人并取得信任,又有这个动机的人,是谁呢? 一头金发突然出现在了路易的脑海。会是他吗?也许吧。 先不要声张,严密观察古堡里每一个人的行为,特别是瑞摩尔家族,你知道的。这边话音刚落,老管家点着头正想汇报自己的安排,那边书门突然被敲响了。 老管家眉头一皱,在公爵大人的示意下打开了门,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仆人扑了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大人,两位四代大人突然醒过来,却发疯了。现在正在疯狂地攻击大家,已经有人被咬死了! 什么?!路易一惊,马上站起了身,和满脸惊诧的老管家对视一眼,转身疾步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晚安。 第50章 公爵大人的猫(十七) 路易带着管家来到血池,入目的便是一片血色的láng藉。 几个仆从躺在地上,喉咙间汩汩地冒着血液,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即使是血族雇佣的奴仆,除了体力较他人更为出色,血液不会引起血族的食yù,其他的并不比平常人类qiáng上多少。 两个四代血族并没有停在原地束手就擒。循着地上的血脚印,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已经顺着窗户逃出去了。而那扇窗户,正好通向古堡背后的大片丛林,想要找到两个刻意躲藏的血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qíng。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血族中的佼佼者,而经过了这次的事qíng,谁都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实力到底如何。 路易从怀里掏出怀表低头看了一眼,现在正是日照最qiáng烈的时候。即使失了神志,血族的身体也会自发避开这样危险的时段,而两个人既然敢逃出去,一定是有能够避让太阳的法门。 身边的仆从都跪在血水里瑟瑟发抖。路易想了想,没有指示他们出去追捕,只是叮嘱老管家带人看顾好古堡,不要让对方再进来为所yù为。 等老管家带着人把死尸拖走,路易才低下身抹了一把地上的血水,放在鼻端闻了闻。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臭味顿时唤起了他的记忆,心底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往前走了几步,血池里的血水还是一样的平静。只是他突然蹲下身,伸手从血水中捞了一把,再看手心,就已经多了几根红色的长发,和在怀表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路易蹲在池边,凝眉思考着,手里的发丝不断变化着形状。这样的长发,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其实早在把两个四代送去,甚至是探秘瑞摩尔古堡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子爵夫人了。但这次的事qíng并没有任何动机,她既然把两个人放回来,就不会再废第二次功夫让他们逃出去,就为了杀死区区几个仆从,这并不符合那个女人一贯的行为方式。 哒哒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然后两个仆从小跑着走了进来,急喘着打断了路易的沉思:大人,您快去看看,少爷说他头疼,已经不行了。 顾想的头从早晨起就疼起来了,他开始并没有当件事儿。不说他的身体一直特别好,小病小灾的都很少有。即使偶尔有点伤风感冒,连个药也不用吃,睡一觉保准好好儿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今非昔比,血族的身体,比之钢铁也不差几分了。 所以他根本没当回事儿,回头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只是越接近晌午,他的头痛也就越来越严重。而且从阵痛变成了持久的疼痛,一震一震的,像是大片的针在扎着他的脑子,恨不得从里面钻出一个dòng来。 他这哪里还睡得着,只能抱着脑袋在屋里转来转去,整个脸蜡huáng蜡huáng的,额头鼻尖爬满了细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了,耳朵里依稀听见尖利的叫嚷声,仿佛呼唤着他到什么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