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书迷正在阅读:花样吊打主角[快穿]、祭品夫人、数学系魔王 完结+番外、前任攻略[快穿]、第七十天 完结+番外、蜜桃、恶毒女配心好累[快穿]、重生八零福气包、快穿之专职男二[gl]、不是人咋了![快穿]
“咸鱼前天传来的信,不是说跟咱们脚程差不多?都这个时辰了,陶家怎么连个来报信的人也没到?”傍晚时候,陶风清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上看夕阳,突然问了起来。 陶贺眉头皱了一下,放下随时随地都在翻看的账本,也有些奇怪,“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一说还真是有些奇怪了。” 第5章 陶家去沙洲接亲的队伍是陶贺舅舅家的儿子余贤领的队,这一路上每天都会有书信传来报平安,也方便知道两边脚程。 余贤送来最后一封信是前天,昨天没有信送来,陶风清只当是他们回去的消息已是到了常州,所以他便没再差人递消息过来。 这会儿已经在常州落了脚,陶风清也四处游荡了一天,实在无事可做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余贤做事一向都极小心,陶风清这陶家的当家二爷是‘捡’来的,在外头不管多风光,回到家中,在老太太她们面前,他还得揣着些小心,何况余贤这样寄人篱下的,就更不许自己有任何的行差踏错了。 这个时候,若是旁人还没有消息传来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这就不是余贤会做出来的事。 “前天一早收到的信,算算日子,是在湘南境内。湘南虽然山匪横行,可那陶家的旗子挂着,也不会出什么事。难不成是他们太热情,知道轿子里的是陶家二奶奶,所以都冒出来道贺了?说不定是要二奶奶给二爷捎些山货呢!”陶贺说着笑了起来。 从关外倒货回来,若要走近路,就要过湘南,可湘南山匪猖獗,一般商人宁可绕远路也不会走湘南,但这一绕就要多走几个月的路。 同样的一批货,陶家的货走了湘南,待其他人的货运到的时候,早被陶家占尽了先机。 陶风清接手了陶家生意,也是因为拿银子铺平了湘南这条路,才会让陶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按理说,在哪出了岔子,也绝对不会在湘南出事的。 陶风清突然凑过来一脸严肃的问:“你说会不会是九姑娘拦了花轿?” 陶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九姑娘为何要拦轿子?你不跟我发过誓,和她绝对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私情吗?” “对啊!”陶风清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就是因为太清白了,所以她不高兴了啊!你是不知道,多少人馋二爷我的身子,我可都是抵死不从的。回头你别忘了告诉林家的小庶女,二爷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 “那可就是你作的孽了。当初若不是九姑娘一声令下,你使再多的钱,也未必能拿下湘南那么多的山寨。九姑娘不差你那点钱,人家就图你这个人。你早点从了她的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陶贺嘲笑他,眼睛都没动一下,伸手就抓到了一个飞来的茶盏,丝毫不意外。 两人没正形的闹起来,心里也压根没觉得会出什么事。 可有些事就是不能瞎惦记,惦记什么来什么。 余贤一副女人相,眉清目秀的,盘个发髻换身衣服,只要不出声,多少男人都能被他骗了去。 这会儿,他就站在陶风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还真有点梨花带雨的感觉。 陶风清被他哭的头疼,一手捂着额,一手对一边的陶贺笔画了一下。 送余贤进来的店小二,本是送了人进来就要走的,可余贤一进门张开嗓子就哭,他讪讪的布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陶贺扯下他肩上搭着的抹布扔给了余贤,挥手让小二出去了,这才没好气的道:“擦把脸,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两个人来了,花轿呢?二奶奶人呢?” 他们都急,可余贤这样子,不让他哭痛快了,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余贤就着抹布擦了一把脸,脸皱巴了一下不敢说味不对,抽抽搭搭的道:“九,九姑娘给截了。” 陶贺瞪了陶风清一眼,好像在说‘可不就是你作的孽’。 “九姑娘的人?你看见九姑娘人了?”陶风清撑着额头的手一滑。 “没有。可是来截轿子的,扛着黑寡妇的旗子。”余贤道。 “林将军可是派了一队人护送你们来常州的。就算是九姑娘真要截轿子,会是他们的对手?就不怕林将军嫁女儿,顺便剿个匪?”陶贺也觉得这事不对。 余贤又要哭了,“我不知道他们怕不怕啊!我也没机会问啊!当时他们从山上冲下来,二话不说就去抢轿子。二奶奶跟他们打起来了,可是他们人多,如果不是荣大人派人将我们送出来报信,我,我怕是也来不了这儿给二爷报信了。” “他们杀人了吗?”陶风清的脸已经沉了下去,俊秀的脸上蒙了一层冰霜似的。 余贤看见他这样,就不寒而栗,小媳妇似的低着头拉着肩,“杀,杀了。” “伤了二奶奶没有?”陶贺问。 余贤连忙摇头,刚刚还被陶风清给吓的不敢抬头,这会儿眼睛都在发亮,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激动起来,“我逃的时候,他们是没伤到二奶奶的,倒是二奶奶打伤了他们不少人。二奶奶,会功夫的。” 这点,陶风清和陶贺都有点意外。 “那就不是九姑娘的人了。”陶风清脸上的寒气更重了,“备马,立刻出发去黑山头。” 九姑娘是原先黑山头曹老大的姨奶奶。 是个绝对心狠手辣的主,传闻,当初她是被曹老大抢回去的,许是后来觉得当山匪比在家绣花要舒坦,竟一心一意的开始搞事业。 她上面还有八个jiejie,都是被曹老大抢回去的,对她们,同是被抢去做压寨夫人的她可是没有半点同情心。 曹老大一死,她把压在她上头的八个全送去地下伺候曹老大了,自己成了黑山头的老大,名号就叫九姑娘。 只是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她自己不会说,陶风清更不会去打听。 但他知道,九姑娘的不会截他的花轿,就算他跟陶贺的那些玩笑话成真了,她也不会动手杀陶家的人。 如此,就是有人打着黑山头的名号做了这件事。 新娘子被山匪给劫了,可不是小事。 就算是以后全须全尾的找回来了,落在山匪手里时间久了,新娘子将来的名声就是没了。 陶风清他们到黑山头的时候,那边也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九姑娘一看见陶风清就破口大骂起来,“娘的,我要找到是谁打着我黑寡妇的名号做了这事,我要他祖宗八代都不得安生。” 在湘南做的事,无需陶风清说明来意,她也定会比他早得到消息。 “有眉目吗?”陶风清也不客套,直接问道。 “我已经派人去各个山寨问了,也派了人去附近找。其他山寨的人也都在自己山头里找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穿回来。我真是……”九姑娘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拳头砸在了柱子上,“娘的,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二爷,你仔细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跟谁结仇了啊?” 陶贺想了想,“二爷的仇家多了去了。可有这样的胆子,敢在湘南借着九姑娘的名头截人,又有这个能力,能和军营里的将士硬碰硬,还成功把人带走的,还真是没有。” “怕这仇家不是我的。”陶风清眯了眯眼。 陶贺和九奶奶都是聪明人,他这话一说,他们就明白了。 九姑娘手一挥,“管他是谁,若要是寻仇,光明正大寻就是。可偏要缩头缩尾躲在我黑寡妇的旗子下面,他招惹的我,就别怪姑奶奶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了。” “九姑娘,我找到了个人。”一人急急忙忙的朝他们几个喊道。 余贤认出了来人,惊喜的道:“是荣副将。” 荣真的样子有些狼狈,手上还挂了彩,胡乱的用布缠着止了血,“姑爷。我没有保护过小姐,是我失职。” “你是林……岳父的副将,请罪也不必对我。对方是什么人,荣副将心中可有猜测?”陶风清问。 荣真看了九姑娘一眼欲言又止。 九姑娘眼一瞪,挑着下巴叫嚣起来,“你看我做什么?姑奶奶我一个女人,要抢人也是抢你,抢你家小姐能干什么?烧香供着光宗耀祖啊?” “姑爷,借一步说话。”荣真抱拳一礼。 “借几步说话都不行。这是我的地盘,你嫌我碍眼你别来啊!”九姑娘不依不饶道,“我跟你说,我…… ” 她正想好好挑衅一番,却瞥见陶风清冷眼看着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情不愿的改口:“我跟你说,就这一次。下次有什么话必须当姑奶奶我的面说。” 说完,她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带着人走开了。 荣真有些嫌弃的扫了她一眼,这才道:“拦轿子的人里有山匪,但也有高手。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看家护院的打手,我怀疑,是冲着林将军来的。” 他顿了顿,“那些人故意将我们的人引开了。引我们离开的是那些高手,带走小姐的,我确定是山匪。我想,他们想要的并不是小姐的命。” 陶风清冷笑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余贤急问。 “我已经派人去找这里的官员,派人搜山的话……” “那就真找不到了。”陶贺打断了他,“这事交给九姑娘去做。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第6章 “小姐,外头这么多人,我们肯定是打不过的。何况,还带着这丫头,怕是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春寒扒着门缝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形,不太乐观的说道。 青梅一脸泪痕,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跪在林霜降面前道:“小姐,你和春寒jiejie一起走吧!不用管青梅的,青梅得小姐厚爱,才能做了小姐的陪嫁丫头。青梅已经很感激小姐了,只要小姐和春寒jiejie能平安出去,青梅就是死也心甘的。” “行了。”春寒走过来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当我和小姐有多大能耐呢?外头那么多山匪,你死了也救不了小姐。” “那,那怎么办?”青梅无助的看向她。 春寒和她对视了一瞬,看向林霜降,“小姐,怎么办?按理说,姑爷和将军既然选了这条路,便是肯定这路上不会出事的。这些山匪为什么要截我们?还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 林霜降突然笑了一下,“你去外头把他们当家的叫来。” 春寒:…… “小姐,我们好像不太有这个资格。” “对,对啊!咱们自己偷偷解开了绳子,被他们发现就完了,还出去叫人?不是……”送死吗?青梅怯怯的没敢把话说完。 林霜降:“去试试,叫的来最好。叫不来就算了。” 春寒:…… 她走过去拉了一下木门,“外面锁住了。” 林霜降抬眼看了她一下,春寒嘟着嘴‘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卯足劲抬起脚一脚将本就质量不怎么行的木门给踹飞了出去。 青梅瞪着眼张着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才较为合适。 踢飞出去的木门正压到一个准备去小解的看守身上,一声惨叫,巨大的响声,反倒让外头的嘈杂声齐齐消失了。 大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趁着大家的魂都还没归位,春寒一脸肃然的道:“把你们大当家的叫过来,我家小姐有话要对他说。” “龙爷,你……”不远处燃着两个火把的正屋前,一个人刚说了几个字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给拖进了屋里。 一个虬髯大汉最先回过神,对着春寒举起了手里的斧头,“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的。” 他的斧头还没落下,虎口猛一刺痛,斧头掉了下来,一支明晃晃的金簪扎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