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第一和做一不可兼得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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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o......陈河把手盖在脸上,出了口气。

    这帮贱人就像弹簧,你强他们弱,你弱,他们趁你病要你命。

    “哎,河儿,刚才那小哥哥真不错,还帮你盯着液,他叫啥啊,你俩原先认识?”刘克洲端着手机冲向陈河坐着,两条小细腿不住地悠着。

    “不认识。”陈河闷声道。

    “不认识?我cao不认识你俩说半天话,你还蹭人家胸,你是个人不是?臭流氓!”戴子同义愤填膺。

    “可不是嘛,他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徐灿阳一语中的。

    陈河仰在沙发上,闭了眼又想起苏唐的模样,“人家长得本来就好看,比你们都好看。”

    “那你看上他啦?”刘克洲开玩笑道。

    陈河沉默。

    荀六切了一声,“看上个鬼,他就是那种颜控,别说男人女人了,就是长得漂亮的狗他都喜欢!”

    “放屁。”陈河否认。

    “我觉得六哥说的有道理,要不为什么你每次见我们家皮皮都绕着走生怕它蹭你,看到我家楼上那只萨摩耶就过去摸人家!”徐灿阳质问道。

    陈河张了张嘴,徐灿阳家那只哈巴狗长得确实丑啊......

    那帮傻逼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声讨陈河,有些说得也有那么点鬼道理。

    比如陈河确实喜欢模样好看的。

    也有这几个直男想不到的,对,饶是刘克洲娘们唧唧成那样的也是个直男。但是陈河是弯的。

    长这么大他也没喜欢过谁,就是电脑普及了之后,再加上他家里有个网吧。他从两岁就在网吧柜台上坐着看《猫和老鼠》,也算个资深网民了,从贴吧玩到微博,早早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打网页小游戏的时候一闪而过的钙片小动图算是陈河的性/启蒙。

    关于他的性取向他谁也没讲过,无论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戴子同他们还是后来跟他在街上“打天下”的兄弟荀六、蔡财。

    看着那帮无忧无虑的小傻逼们啥也不懂的开着自己和苏唐的玩笑,陈河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帮人大脑一马平川的,神经也粗的像定海神针。

    不过陈河从小身边也没什么心思细腻的人。

    他妈生他的时候大出血,陈河出生就住进了医院的婴儿箱,一直到他爸处理完他mama的后事,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儿子。

    他爸早年间是混社会的,带着手底下一帮小兄弟白手起家,给人拉大车、修管道,攒了钱才在街上盘下好多铺面。

    那会时兴舞厅,他爸就开了家金花歌舞厅,后来买卖黄了,陈河再装修的时候也没改名,一酒吧还叫这名。

    别人私下里还开玩笑呢,说这金花是陈哥哪个meimei啊。

    陈河知道,金花是他爸开饭店的时候养的高加索,在他四五岁那年老死了。

    他当时还觉得他爸冷血,就叼着烟直接把老狗埋了,也没掉眼泪。后来听看他长大的叔叔说,他爸在街上自己混,就好几次受了重伤人都快没了那种,都没哭过。

    “你妈没的那天,他在病床前面跪着哭,哭到天都黑了。他这辈子,就为你妈哭过。”

    打那时起,他就立志成为一个像他爸那样的男人。

    他爸知道了陈河这个远大志向之后,第二天就把自己在街上的生意散出去了。

    后来陈河说一次“我要当大哥”就被他爸拎着揍一回。

    他最后也没当成大哥,大家为了给这个梦想破灭的孩子一点点尊重,都叫他小陈哥。

    等他真懂事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当时的梦想又多么的可笑,想想都觉得陈天游当时揍他揍得轻了。

    陈天游看陈河真懂事了之后,反倒是把街上几个没出租的门脸和一直开着的网吧交给了陈河,自己去海南搞房地产去了。

    陈河是觉得他爸早就想离开这了,这么多年了天天睹物思人的。他成长的还行,模样没的说,成绩也可以,身边一堆小朋友,还有叔叔伯伯也都挺照顾他的。就放他爸自由呗。

    这不是暑假还去海南跟他爸住了两个月么,临走的时候热伤风了。陈天游把他送到车站入口,听见他吸鼻涕,还嘲笑他没出息。

    “我这是感冒!”陈河怒道。

    “行行行,”陈天游大掌用力拍了儿子后背一下,摘了墨镜露出跟陈河三分相似的浓眉大眼,这几年在海南做生意人晒得染了色,但看着依旧精神,他冲儿子笑笑,“我知道你嘴硬,随我。”

    陈河翻了个白眼。

    “回去以后记得多运动运动啊,你看你这肚子摸着都不硬梆了。”陈天游用指关节敲了敲陈河腹部。

    “这不是跟你天天吃这吃那吃的吗!”陈河不服气,伸手去摸他爹的肚子,cao,竟然有腹肌。

    “怎么样?”陈天游冲他扬扬眉毛。

    “就那样吧......”陈河撇撇嘴,往身后看了一眼,“我走啦?”

    “走呗,我还给你煽个情啊。”陈天游摆摆手。

    “行吧,”陈河又吸了吸鼻子,“那你过年早点回来啊。”

    哎,有点想陈哥了。陈河歪头靠在沙发上,把腿翘在了刚才苏唐做的地方,看着那帮一边喝一边王者的几个人,渴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我这输的啥啊,能喝酒吗?”

    有个好心人抬起了头理了他一下,“不知道啊,有头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