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画画这件事，苏莹觉得自己去学最多也就学个皮毛而已，但是自己不擅长，有人擅长啊！

    苏莹瞄了瞄前方比较擅长画画的，想想以前的茉雅琪画像，虽然不知道胤禛为什么会去学画画，还学的这么好，但是总是不用谁知道呢？

    想要让一个人画自画像需要什么呢？需要一面清晰可见人像的镜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时候有没有玻璃镜呢？

    苏莹立马就这个问题问了胤禛，胤禛奇怪的看了眼苏莹，“当然有了，额娘宫里就有一面，不过因为这东西比较少见，额娘很少用罢了。”

    苏莹惊奇不已，她前几年看到了座钟的时候就觉得很惊讶，因为这个时代已经有的好用的东西反而没有再中国流行开来，原来没有流行开来的还有同样早已出现在中国的镜子！

    虽然已经在这个时代呆了十几年，但是因为有了座钟依然没有学会看时辰的苏莹其实也理解现在的人，想当初顺治时，大臣们和汤若望死磕，最终这位老人没有安详的度过晚年，而身为他的弟子南怀仁，后来虽然身居高位，但是终究还是心中怀有不平，对于很多知识，即使能不带不有私心的传播，但是终究还是不能尽己所能的传授。

    对于钟表和镜子，传教士会造，但是没有人在中国制造，另一方面东印度公司的势力和实力都越发的强大，像这两样赚钱的东西，出口就可以了，怎么可能给方法呢？

    还有就是这东西只在贵族之间流行，皇帝赏赐都用得上这些，平民哪得一见，商人想要得到这东西更是不易，商人得不到，也就没有人去流通这些东西，这就是个死循环。

    说白了，现在镜子是个稀罕东西，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得到的。

    被镜子转移了注意力的苏莹忘记了自画像的事，开始回忆镜子的制作方法，不过这个时代已经有琉璃的制作方法，那么剩下的其实是如何制作出纯色的琉璃——可是这个她也不知道做法啊？嗯，其实中国古人那么聪明，怎么着都可以研究出来的吧！只是没人想过要透明的玻璃罢了。

    鉴于时间还早，苏莹就拉着胤禛去琉璃厂看看，这里的琉璃厂指的并不是琉璃厂大街，而是真的那个琉璃厂，两个人骑马去，也是挺快的。

    到了琉璃厂，苏莹看到的就是各种美轮美奂的琉璃造成的摆件东西，让苏莹看得简直目不转睛，苏莹觉得就是找不到玻璃，来此一行也是不虚此行了。

    当然了，不管怎么样，苏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找到烧琉璃的老师傅，请教询问了自己的问题，老师傅烧了一辈子的琉璃，还是第一次见到人要找无色透明的琉璃，不过，“还真是偶尔烧出来过，不过那东西没用啊！”

    即使不知道苏莹找无色透明琉璃的胤禛闻言都睁大了眼睛，他可是知道千里眼里面就要用到无色透明的琉璃。

    苏莹也没法和这位爷爷讲解什么无色透明琉璃的各种大用处，她只知道玻璃是沙子造出来的，因此除了希望这位须发皆白的爷爷把烧出来的透明琉璃留下之余，还希望他用沙土也烧一下试试。

    对于老师傅而言最为重要的是这两人给的赏钱，有了这些赏钱的动力，他会把这件事完成的。

    挥别了充满雄心壮志的老师傅，苏莹和胤禛从城外回到了城里，到了城里，苏莹就想到了另一个比较金贵额舶来品。

    作为几百年后手机出现之前一直存在于每个人手腕之上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人家却是作为比较金贵的装饰而彰显自己的身份，这样的情况下，钟表也就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也就没有专门买卖这东西的店——这一点制作小地图刚刚成功没几天的苏莹最为清楚，不过，苏莹猜有一个地方应该有这东西的存在，那就是专门买卖西洋东西的店铺。

    这个地方，苏莹也一样知道，所以，虽然没有去过，她依然熟门熟路的把胤禛带对了地方，没有把她地图制作者的脸面给丢掉。

    结果没有出乎苏莹的预料，还真的在这个专卖舶来品的店里找到了钟表，只不过，这里的钟表没有小巧的怀表，都是各种座钟——当然了，也没有那种超大的座钟，都是比较小巧，制作比较精良好看，就是那种比较适合用看的那种，其实苏莹觉得这里的都应该叫钟，表这东西根本没有的。

    苏莹上前询问了下，发现竟然还挺贵，不过想想也是，贵族家用来摆着看的东西又有哪一个能是便宜货了呢？

    这样的情况下，也就造成了店里没人会修钟，表就更没有了，最后的结果以苏莹买了个小座钟回家而结束。

    胤禛很是无语的看着苏莹这一套流程，先是莫名其妙的看琉璃，又是莫名其妙的看钟——钟这东西他倒是听洋师傅说过，这是看时间的，倒还真是挺好用的，不过，上书房的师傅们还是不喜欢用这个东西，他曾私下听太子说过，一群老顽固什么的！

    嗯，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至于陪着苏莹转来转去这件事，胤禛表示，他陪着茉雅琪跑的地方更多，那时候苏莹也整天陪着，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更何况，这才只跑了两个地方而已，才哪儿到哪儿。

    苏莹抱着买的小座钟回家去了，她买这个小座钟倒并不是为了用，而是准备找个能工巧匠看他能不能做出来——毕竟就中国古代的榫卯技术，苏莹很难相信有这么厉害的技术的人复制不出一个钟。

    胤禛不知道苏莹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就一定会告诉她皇家将作坊里早就可以制作钟表了，只不过，没有需求也就没有动力，所以到现在也只制作过几个样品放在那里。

    苏莹不知道，也就专注于寻找能工巧匠去制作钟表。

    不提苏莹自己折腾的私事，第二天，苏莹跟着胤禛走进他们的临时办事处，看到的就是办事处齐刷刷的所有人，胤禛终究还是一个少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满意来，这也让在场的老油条们松了口气。

    第19章

    胤禛觉得自己不是个小心眼的，但是个记仇的，所以在把自己的意思说出之后，就把这些人给派出去办事——其实找老鸨谈事情什么的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内务府的掌士们看看手中薄薄的一页纸，对视一眼，为各自奉命去逛青楼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苏莹看着胤禛把这些掌士都打发去找老鸨无语至极，“咱们的方案可不是这个啊！”找老鸨借人，也亏胤禛想得出来，借的出来吗？

    胤禛抿嘴微笑，“就是要这些老鸨知道我们想要她们的人啊！老鸨知道了，不就代表着那些舞女歌女乐师们也知道了？对青楼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人，她们是怎么也不可能主动放人的，所以我们首先要的是搅浑这潭水，水浑了，咱们才好下水摸鱼！不然你看咱们要花多少银子？”

    苏莹再一次觉得，这家伙最后能做皇帝不是没有原因的。

    事实也正如胤禛所料，老鸨们得知内务府想要她们的台柱子们，第一反应是这些大爷脑子有病，第二反应就是各种推脱了，这些除了在宫里贵人面前之外，谁面前都是大爷的内务府掌士脸色立马不好了，不过这些能做青楼老鸨的，背后也不是没有人，不仅有人，这些人还都是权贵人士，甚至有铁帽子王爷做后台的，有这么大的后台，就是皇帝来了，她们也不带怕的。

    偏偏掌士们自恃身份，去的还都是最大的青楼，所以，还没等掌士们再劝劝，老鸨就直接开始赶人，一点客气也没讲。

    也是经过这个苏莹才发现在京城真的是做什么都是要背景的，越是赚钱越是销金窟越是如此，这样看来，胤禛真的是很厉害啊，这个都考虑到了！

    真的只是想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的胤禛只能接受了这个夸奖，当然了，对于被炸出来的这些深厚的背景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对于这些背景身为四皇子的胤禛也有点挠头，幸好他们的计划不用和这些势力庞大的叔伯长辈兄弟们打交道—就是能打也要绕着走的！说实在的他还真惹不起那些人，铁帽子王，那就是一群要捧着的，惹了，只要没当面惹，他皇阿玛还能当没看到，当面惹了一定是他这个皇子去道歉认错的份,这么一想，胤禛更是坚定了要绕着这些后台走的决心。

    苏莹听了只觉得幸好她是一个打辅助的，不然这些麻烦事都会让她有想要撂挑子的感觉，对此也只能说，幸好清朝建立的时间还没有那么长，不然光是想想那庞大的宗室就足以让人头皮发麻了，不是有个说法吗？明朝之所以会灭亡，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朱氏王孙过多，中央财政把一大部分的资金用来给他们发工资了，导致无力平地各地的叛乱，这才崩盘的。

    不管如何，那些王孙子弟自有高居乾清宫的皇帝cao心，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把他们的歌舞院给建起来。

    事实上，四阿哥和苏莹根本就没有打算通过青楼来招人，他们想要的是一个自由人的歌女舞女乐师，而不是来去皆掌握在别人手里的，那样的话，太过于受制于别人，那简直是命运皆掌于别人之手，出现那种情况的话，这个歌舞平台建来做什么呢？

    更重要的是，那样和建了一个更大的青楼楚馆又有什么区别呢

    种种原因之下，结果就是，这些歌女舞女必须是自由身来的，不然不如不要，所谓的向老鸨租借什么的，纯属为了告诉这些人，你们跳槽的机会来了，而且跳槽的地方背景足以和你们老东家相抗衡哦！

    ——毕竟敢直接上门要人的也没几个人了吧！

    所以内务府的掌士们只是明面上的，暗中嘛，看看在八大胡同周边卖东西的小贩，还有和花魁们的侍女丫鬟聊天的街头混混，这些才是真正传递消息的人。

    四阿哥胤禛在布置完这一切之后，就每天找个可以看到八大胡同的茶楼喝茶看风景，弄的苏莹这个每天忙忙碌碌的人都有了片刻的清闲时光。

    苏莹看着刘三哥那卖力劲，就知道这是准备以后跟着四阿哥混了，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个好去处，从后世的历史来看的话，不管是从过程还是从结果来看，四皇子胤禛基本上每一步都走的很稳，也很正确——除了找了个败家子做继承人之外——跟着他的那些官员至少还没有几个有凄惨下场的。

    当然了，和他作对的几个兄弟倒是确实结果不怎么样，但这也算是他们自己作得，人一旦作死，谁又拦得住？

    不管怎么说，刘三哥跟着一个皇子，总比他在大街上混好得多，说出去也有面子的多。

    就这样看了几天风景之后，刘三哥面带喜色的上楼来，“阿哥，有信儿了。”

    胤禛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智者光环看着刘三哥，“现在？应该是那些小楼的吧！”

    刘三哥先是点头，然后摇头，“大部分是这样，不过，今天，这青楼里最大的一个中的头牌也来问消息了。”

    胤禛闻言想了想，“看来，咱们快要收网了，这次的头牌可能是快要过气的，但是，这个都动心了，那么，离那些花魁动心也不远了，”说着看向远处街道繁华处快要建好的一座占地面积颇为广阔的建筑，“内务府那群人，别的不说，建房子还真的挺快，这就建了一多半了。”

    刘三哥也看向那地方，“建的快也很自然啊，那地方除了要打地基，建看台，剩下的就是各种声音传播什么的，而且人那么多，前前后后这也花了三个月了。”

    见识过更快速的苏莹对于这个速度也很无感，不过，她也进去看过，保暖、通风、声音传播，这种种设计皆是让她觉得精妙无比，不得不说，古代人的智慧在这上面简直是让人为之赞叹的，因为他们在没有电的情况下，也能靠着各种其他工具把一切实现出来，就比如声音，苏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只要站在台上，轻声说一句话，就可以让场内都听到的。

    保暖通风更是如此，这个地方称得上是冬暖夏凉的典范了。

    第20章

    人类就是一群这样的生物，只要有几个人做什么，后面有人跟随了，就会有一大群人形成群体效应，这个情况也适用于青楼，这不，青楼里的人只要有一个人意动，直接就带动了其他人，尤其是头牌中的花莲打探情况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闻者风动，从者云集。

    苏莹对此的感觉是，花莲真的好有号召力。

    对于这一点，刘三哥倒是知道的比较清楚，花莲虽然是一个即将过气的头牌，但实际上，在三年前，花莲却是八大胡同最有名的花魁，可以说，那时候，到青楼的客人们，没有一个不以曾经见过花莲为荣的。

    花莲的出名在于她的琴棋诗书画舞歌无一不精，别的花魁精通一个就已经足以被夸赞，而花莲却是一个少见的全才，这个全才到现在也是八大胡同的传奇人物。

    这样一个难以超越的人，对于八大胡同来说，也是一个传奇，花莲就这样在八大胡同火了三年，这三年把其他的花魁压的几乎没有出头之日，可惜的是，花莲这样的人物之所以变成了快过气，并不是其他原因，而是来自她自己本身。

    简单来说就是她得罪了某个有权势的权贵，那个权贵就直接封杀了她，没人敢冒着得罪权贵的危险接近她，于是，她也就渐渐过气了，距今也就两年罢了。

    苏莹对此抱持怀疑的态度，因为像这样的名妓，应该有很多的支持者，怎么可能得罪一个就被封杀了？又不是得罪的皇帝。

    刘三哥呵呵一笑，瞄了眼胤禛，“当然不是皇上，不过，是皇上他哥。”

    苏莹听闻此言也看向胤禛，胤禛很无语，“我皇伯很多的，谁知道是哪个？”

    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不管得罪的是哪个，对于他们来说都可以当不存在，这样看来，花莲，他们是可以接触一下，谈一谈的。

    其实对于青楼里面的人来说，要是真的进了他们的这个歌舞苑，基本上就算是出身大转变了，一举从青楼出身变成了半官家出身，简直是达成了阶级上的改变，更为重要的是，她们的一生有了依托，不再会出现出名时万人追捧，不出名时任人践踏的场面。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通过小道消息流传出去，但是也算是透露出了这个意思，花莲明显是领会到了其中的深意才会动心。

    事实上，对于花莲而言，她看中的倒不是这些，她看中的只有其中一条，那就是出身，在她来说，赎身银子早在她大火的几年就已经赚够了，可是赚够了又如何？走出去，依然会有人指着她说，这是楼子里的姑娘，恩客无数的那种，所以，她即使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想过离开这里，因为对她来说，离开了这里，即使隐姓埋名，也依然会有人把她的曾经给挖出来，抱有侥幸的人哪个不是落得个凄惨下场！

    不再抱有侥幸，也就是熬日子罢了，熬日子在哪里不是熬，在这个她从小熟悉到大的地方，总还有几分情分，最差不过，也不过是去□□新来的小丫头们去。

    抱着这种心态的花莲在听到官家要建个歌舞苑专门表演歌舞给百姓看的消息之后，立马就动心了，只因为她听到了官家，在这个时代，尤其是皇帝脚下的北京城，很少有人敢假传消息，所以，这个消息绝对是真实的。

    在百姓看来，任何事，只要带着官儿的色彩，那就是具有权威性的，所以权贵家养的戏子也会比她们这些楼子里的姑娘高贵许多，在花莲这个青楼里待了几乎是她出生以来的大部分时间的人来说，同样也是如此，所以，她在领会到这是官家要做的事之后，直接就让身边的小丫头去打听了周边所有的消息，最终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可靠。

    消息真实可靠，接下来就是试探，试探也过了，这才进入了刘三哥的消息网里，到了刘三哥面前，也就是四阿哥胤禛知道了。

    双方都有意向，接下来也就是顺理成章了，没两天，花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茶楼里。

    青楼里的姑娘到现在依然习惯于身着汉服，广袖长衫，长裙及地，但是这个配置在花莲身上更是被发挥到了极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步步生莲，再看她本人，一颦一笑皆是诱惑皆是风情，偏偏她本人属于清纯那一挂的，综合在一起，确实有迷倒千万人的本钱。

    苏莹觉得她也被迷到了，也算是博览众美的苏莹觉得，花莲这样的美人真的是应该被称之为女神的，她真心想不到还有人会忍不住对这样的美人生气，甚至到了封杀的地步。

    胤禛看着苏莹那被迷倒的样子觉得很丢人，话说，这姑娘也算是在宫里待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这个花莲虽然也称得上漂亮，但是在宫里，哪个不是漂亮的？其中的极品正是他八弟的生母，那才是真美，要不是美，哪里会生下八弟呢？

    当然了，最为重要的是，再美，如果不能拿下这个人，一切打算又要从新考虑，耗费的时间又要增加，这对于已经缺了不少课的胤禛而言才是真正的烦恼。

    不提两人对花莲的反应，领着花莲进来的刘三哥觉得他都要挪不开眼了，不过，他最终还是以最大的毅力退出了包间，然后亲自去端了茶水，给三人服务好，这才守在了门外。

    花莲进了包间看到了两个半大孩子坐在那里，有一瞬间的惊讶，很快就收了起来，她倒是没想到这样一件大事，竟然是这两个少年在主事。

    不过已经习惯于察言观色的花莲很快就看到了两人身上的穿戴不是凡品，女孩还好，其中的男孩，简直就是件件精品，就连身上衣服的袖口都绣着暗纹，这样的人，花莲最红的时候都没见过几个。

    发现了这一点，花莲瞬间打起了所有的精神，她在这一瞬间坚信了自己转运的时候到了，只要表现得够好，她以后或许真的要脱离青楼那个地方了。

    谈判这件事自然是不会让大爷四阿哥出手的，包间里只有三个人，身为大爷的四阿哥只是一个旁观者加拍板者，负责和花莲谈判的也就只有苏莹了。

    第21章

    事实上，让苏莹来谈判谈条件根本就是个错误——这是胤禛的真实感觉。

    就胤禛所知，除了他皇阿玛向来是吩咐人做事之外，其它的都是先低后高的模式，到了苏莹这里倒好，还没谈呢，已经把最高最好的条件拿了出来，还直接给了谈判方，简直是……简直是……让四阿哥无话可说。

    苏莹对脸有点黑的胤禛直接无视，毕竟在谈判过程中不无视掉这位大爷的话，那简直就是灾难，尤其是现在明显对她的方法有异议的四阿哥。

    花莲对于苏莹直接无视那个明显身份很高的少年做事感觉有点不安，但是看了手中薄薄的合作款项，也就来不及不安了。

    苏莹耐心的等着花莲看完，这才直言直语道，“这个已经是我们能给的最好的条件了，每月有固定的收入，等不能上台表演了，可以退居幕后培养新人——当然了如果你有本事继续活跃在台上我们也不反对——等以后成亲了，这个工作也依然等待着你的到来，等到你老了，歌舞苑会负责给你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