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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dquo;李岩一听,惊得眼镜差点掉下来,原来白送的支线任务rdquo;在这儿呢!嘿,他自己个儿怎么不知道? 章琬华见他一脸仿佛见到鬼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边背着手着走,边笑道:你惊讶什么?她喜欢你,求而不得,来找我也很正常。rdquo; 不是hellip;hellip;可她是怎么找上你的?rdquo;按李岩看来,杨枣花虽然有点小心思,可自从上回在宣传办被自己冷言冷语打发走后,不应该会再过来。况且她又是怎么打听到他喜欢章琬华的呢? 章琬华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兴许是有人告诉她吧。rdquo; 嗯,我已经猜到是谁了,八成是小芳这个傻丫头。你不知道,那个杨枣花隔三差五地就来我们家,给小芳送这送那的。小芳土生土长在李家沟,没见过世面,一根扎头绳就能给哄走了。回头我就教训她去!rdquo;李岩的声音很低沉,自带低音炮,配上这副学生长相,就算是不苟言笑,也难怪村里不少姑娘喜欢。 章琬华轻笑道:你就别说她了,她先入为主,对杨枣花印象好也是人之常情。在你meimei看来,杨枣花肯定比我接地气多了。要是我,肯定也会选这种平易近人的嫂子。rdquo; 你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rdquo; 章琬华笑笑,当然不是。看来你还挺了解我,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你真的打算跟我好吗?我家庭出身不好,前途未卜,有一个劳改犯父亲、一个精神受了刺激的母亲。像你这样的青年,放在李家沟都屈才了,听说外头已经有要恢复高考的风声传来了,你的将来会是一片光明hellip;hellip;rdquo; 李岩打断了章琬华的话, 是杨枣花下午跟你说的这些吧?rdquo; 是她说的,也是我自己心里思量很久的。我们俩其实不是一路人,我在黎明前的黑夜中,你是光辉照耀的清晨,你找我,百害而无一利。rdquo; 可凌晨和清晨并没有本质区别,它们之间只差一轮太阳。琬华,记得我夏天的时候就对你说过,让你不要急着答应我,耐心地等一等,等到十月。你看,现在秋收已经过了,□□都粉碎了,这些都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暴风雨会过去,太阳也一样会升起。相信我,你所说的前途未卜都只会是暂时的,我只怕等到你看到太阳的那一刻,重新回到你原本生活的时候,会嫌弃我这个农村出身的普通青年。rdquo; 章琬华笑了,咱俩这是互相吹捧对方、互相嫌弃自己呢?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决定,不论将来我会不会回城,只要你愿意,我就跟着你。rdquo; 真的吗?rdquo;李岩不禁喜出望外,琬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rdquo; 其实今天杨枣花来找我,就是想让我为你考虑,主动知难而退。可我却觉得,既然决定在一块儿处,遇到什么事都应该商量着,这对对方也是一种尊重。不告而别、故作替对方着想的离开未必是一种成全,反倒是一种自私。rdquo; 嗯,说的对,往后我们不论遇到的事是好是坏,都要一起商量着,绝不抛下另一方自己做决定。rdquo; 两个人又在村头走了一会儿,怕太高调被别人瞧见又说闲话,于是便各自散开了。 刚和章琬华分开,李岩便听到了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友情提示:您的搅屎棍meimei已经上线!】 李岩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在心里吐槽道:我谢谢你!提醒得这么及时rdquo;,搅屎棍已经把屎搅和得差不多了。 还没到家门口,刚走到东墙根,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分明很稚嫩,说起的话来却粗俗尖酸。不是小妹春芳又是谁?此时此刻,正在墙根底下和一群老女人东家长、李家短的说闲话呢。 村西的胖婶挥舞着粗胳膊神秘兮兮地道:我跟你们说,那个叫白小叶的知青,和宣传队的林干事绝对有一腿。那天晚上,我听完样板戏,正路过一片玉米地hellip;hellip;rdquo; 春芳手捧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磕着,一边跟着发出阵阵哄笑声。 要我说,那个白小叶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儿,还不如章琬华俊呢!人章琬华就不声不响的,麻烦事儿也少,是个老实人。rdquo; 春芳的鼻子里发出了不以为然的哼哼声,拍来拍手上的瓜子壳,面露不屑道:切,什么老实?还不都一样!rdquo; 几个老女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眼睛里都快放出光来了。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rdquo; 她呀hellip;hellip;rdquo; 春芳!rdquo;李岩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叫住了她。妈喊你回家吃饭。rdquo; 才几点?就回去吃饭?rdquo;李春芳知道李岩是不想自己说章琬华的坏话,却又不敢当面跟哥哥叫板,于是便头一别,也不去理会李岩,自顾自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春芳在前头走,李岩就在旁边跟着。 末了,李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rdquo; 你叹啥子气?一会儿妈听见了准骂你。rdquo;春芳忍不住道。 我在想我妹子真好,你对我也好。可哥对你却不好。rdquo; 本来和李岩闹了几天别扭的春芳,忽然听到李岩这么说,也是蛮诧异的。在农村,像李岩这种长子都是如父般的存在,在家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