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穿成崽崽后萌翻全世界在线阅读 - 第2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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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子鉴定是去年才从国外传进来的词,但已经有医院能做了。唐立明一听,又开始吹胡子瞪眼:“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我的种我还能不知道?老子再昏庸,也没到给别人养儿子的地步!”

    他年纪越大,嗓门就越大,所幸书房是关着的,隔音非常好,外面的人趴近了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何况还有副官王剑带着兵守在走廊上。不过没有王剑守着,家里也不会有谁往书房的方向去,——书房向来是唐立明和唐浩初才会去的地方,这父子俩经常在书房商议事情,久而久之,就成了其他人的禁地。

    唐浩初才不怕唐立明的大嗓门,还嫌弃地掏了掏耳朵,唐立明的声音因此而降下去,道:“他母亲的智商实在是有点低,所以……”

    唐浩初点点头表示理解,望向父亲的眼神随即带了一点八卦的色彩,“智商低的话,要有很美的外貌才对,可我觉得四姨娘并没有二姨娘和三姨娘好看。您当初主要是看上她什么呀?是身材好吗?”

    唐立明的额角不由抽了抽,实在不想跟儿子说自己当初看上的除了胸大之外,正是智商低。那时候她刚满十八,比眼下的唐浩初还小将近一岁,满眼都是青春和天真,偏偏身段妖娆的要命,一出西厢唱得纯情又妖媚。那个年纪就算再蠢,瞧着也是蠢萌蠢萌的,如今上了岁数,却只剩下蠢了。

    “反正我也从来没对唐伟鸿有过什么指望,你就先忍忍。”唐立明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茶,“这一通刑罚也够他在床上躺两个月了,等他伤好了,就让老师给他在家里上课,什么时候长脑子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唐浩初嗯了一声,不再提家里的事,说起了北州军校。前段时间北州军校的主任退休了,唐立明便让唐浩初回去兼职做了个监督,人事方面也放手让他做主。众所周知北州军校就是北州将领的摇篮,所以唐立明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让唐浩初彻底建立和完善自己的接班团队。

    以前上学的时候,唐浩初只了解本班的老师和同学,任职监督之后,却对全校师生都能有清晰的了解,不仅方便发现和筛选人才,还能建立感情,——和老师及教官是同事情谊,和学生们则是师生情谊,这些人就算将来去了别处,也会本能地对唐浩初保有一份信任。

    其实唐浩初早在当年找官二代和富二代一起建工厂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默默选人了,如今负责新工厂统筹的朱泽亚与肖宇就是二代里可用的人才。

    “他们两个脑子灵活,忠诚踏实,还不钻牛角尖,凡事提点一下就能明白。”唐浩初跟唐立明一一分析道:“而军校的学生中,张旭和姜东生都不错,有勇也有谋,但实战经验不够,要多磨练。教官里我比较欣赏孔胜、徐兴福和李猛,其中孔教官曾跟您手下的王将军一起参加过青北战役的,战功彪炳,可惜性格比较执拗……”

    唐立明认真听儿子讲完,又以自己的认知和了解帮忙分析了一番。但他只是帮着分析,并不会干涉儿子的选择和决断,对于孩子的私生活同样不会强加干涉,只道:“我不管你交往多少人,也不管你交往的对象是男是女,但你将来必须要给我个孙子。”

    唐浩初迅速转移话题:“崇州那边的探子传信来,说崇州大帅孔洪没几天了。”

    “他立的那个小儿子根本撑不起场面,”唐立明摇摇头,“二儿子在暗中夺权,旁边的中州又一直虎视眈眈,怕是不等他阖眼就要乱了。可惜中州和崇州离我们都远……”

    “远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搞结盟。”

    唐立明也考虑过和崇州联盟,在中州攻打崇州的时候从背后夹击中州,却不料唐浩初说:“和中州大帅江威结盟,——他出兵打崇州,我们出兵打益州,各打各的,互不干涉。”

    唐立明微微皱起眉。因为江威十分多疑,不是可靠的结盟对象,益州又横在北州和中州之间,唇亡齿寒的道理对方不会不懂。但远交近攻,打紧挨着的他们的益州的确比跨过益州远攻中州来得轻松容易。

    “您放心吧,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唐浩初自然清楚唐立明的顾虑,“我有办法让江威同意。”

    待手头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唐浩初才去找傅程言。

    这几天傅程言依然没能把钱庄的账目问题理出头绪,正巧吴泽再次打电话约他,便到吴泽开的那间咖啡馆待了一会。在唐浩初一日两次的送花攻势下,昨日他搬出了钱庄后院,让人找了间客厅厨房和卫浴间一应俱全的西式公寓,回到公寓已经晚上六点多了,还没走到门廊,突然感觉有点不对。

    公寓的门似乎被开过,屋里甚至隐隐有光透出来。傅程言立即起了戒备,一手探向腰间的自卫武器,另一手推开门,然后便愣住了,——唐浩初竟然窝在客厅的小沙发里。

    少年腿上盖着一条薄毯,手里抱着一本书,旁边开着一盏落地灯,身上没有穿军装,只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衫,蜷在沙发里的样子乖巧安静的像一只小猫,把别人家当自己家一样,心安理得又毫无戒备地窝成软软一小团。见傅程言回来,立即放下正看的书,抬头望着他,语气自然的说:“你回来啦。”

    其实去咖啡馆的时候,傅程言就冒出了会不会再遇到唐浩初的念头,此刻看着他,一时之间说不清什么滋味。一方面有私人空间被人闯入的不悦和不安,一方面却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满足和欢喜,甚至有一种有什么人在等着他的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