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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裆里暧昧的铃音、灌酒拖出帐篷教训

    裤裆里暧昧的铃音、灌酒拖出帐篷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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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顾景城想让奚岚下不了台。

    班花领了任务,抱着志在必得的信心,走向了那顶孤单的黄帐篷。

    自打青春期发育期以来,她就像一位高傲的公主,坐在以魅力为轮的马车里,收割了无数少男的倾慕和追逐。她不相信自己会在顾景城的表哥那里受挫,哪怕对方是一茬羞涩无趣的老木头。

    “老处男”这个词,是陈露露在掀开帐篷前,一厢情愿给奚岚贴的标签。

    从某种意义上讲,奚岚的rou茎是未尝试过女xue,可一开帐门,那种……像是香草咖啡上,飘着一层nongnong奶盖般、挡也挡不住的魅力,还是让大美女的眼前一亮。如果真是处男,那她就赚了!

    她当即就亲昵地贴坐上去,不再是为了男朋友的一双鞋。

    曲肘撑在膝上,陈露露托着腮,一眨不眨地望定了奚岚。她就是不发一言,像是要用秋波,将那张精致而又成熟的美男脸洗刷一遍。

    奚岚不适地撇过脸:“请问你是……?”

    “金融四班,陈露露,你表弟的同学。”二十岁少女的甜笑里,总是洋溢着阳光的气息,叫奚岚无可回避。

    “哦、你好。”奚岚本能地伸手,可想了想又缩回了——这里不是需要微笑服务的职场,向更多的人伸手,没准握到手里的,只会是更多的麻烦。

    而陈露露偏偏就是来找麻烦的:“帅哥,可不可以把钥匙借我用用?”她朝奚岚摊开了手心。

    “什么钥匙?”奚岚不知所措。

    “就是你兜里的。”陈露露将修得极为精细的月牙眉,朝奚岚风情地一挑,随后伸出另一根指头,在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里,慢悠悠地画着圈儿,“我跟你表弟打了个赌,我赌你会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小哥哥,你不会那么狠心,让我丢面子,空着手回去的吧?”

    奚岚也不想驳对方面子。他下意识一摸口袋,忽然想起钥匙不在他身上,而在顾景城的车里。

    说来也奇怪,从不关心钥匙何在的人,今早临下车前,忽然将家门钥匙从自己的裤袋里挖了出来,还颇为体贴地说:“揣着干嘛?怪重的。你屁股里塞一根、jiba上挂一个,还嫌东西不够多、不够重啊?放车里吧,我带着车钥匙就行。”

    奚岚明白了,这是景城的又一桩恶作剧。他与陈露露定下的,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输掉的赌约。

    “对不起哈、小陈,今天出来得匆忙,我没带钥匙,而且我也不开车……”可拍裤袋的动作出卖了他。

    “叮铃铃!”来自裤裆中暧昧的铃音,瞬间勾起了陈露露的狐疑。她像是猫抓到了冒泡的鱼,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盯紧了奚岚的黑色西装裤侧袋。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裤袋表面看上去是瘪瘪的,的确不像是装着钥匙串,甚至看不出铃铛外形的小隆起,可那清脆的铃声,听着明明是从里头传出来的啊!

    奚岚羞得面颊通红,他顾不得自己的举止礼不礼貌、合不合理,能想到的就只有急急伸臂,将女孩往外推。

    “陈小姐、陈小姐你出去吧……你……”更大幅度的推搡动作,引来更为诡异的阵阵脆铃,奚岚很怕被陈露露戳穿,他一咬牙道,“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

    这是极生硬的逐客令,陈露露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冷遇。

    她原本还不死心,左右歪着头、想要再看个究竟,可听到了这句以后,再不知趣的人,也只能心有不甘地出去。

    “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陈露露昂着头,甩下帐篷门,临走还不忘补一句,“奇奇怪怪的。怪不得你表弟说,没女人能看得上你。活该你个老处男,也是凭本事单的身!”

    没女人能看得上我……

    只喜欢男人的奚岚,坐在帐篷角落苦笑一声,埋下头去,继续等着景城。

    *

    败兴而归的陈露露,纠集了一帮爱慕她的男生,组织了一场牌局。

    为了把从奚岚那里丢掉的面子挣回来,总赢家可以跟陈露露,拍一张亲密的大头照合影,奖励则相当诱人——获准po在朋友圈,享受各路羡慕者的点赞,前提是屏蔽掉不知情的学生会长本人。也亏得她男朋友不在这里,否则,肯定要把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都气绿。

    “哎呀表哥你别害羞嘛,过来看我们打牌,顺便给大美女赔个不是就好。”

    奚岚被顾景城强拉进大帐篷,一路上他走得别别扭扭,既生怕xue里的口红管掉出来,又怕rou茎上的缠铃作祟,再吸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陈露露从理牌的间隙里,偷偷抽出眼梢来瞟奚岚。对着这副相貌,好感依然是有的,可求而不得的好感,有时候比厌恶还来得膈应。

    “啧!”陈露露开始讥讽,“怎么某些人一来,我的牌运就开始走下坡路,顺子只差一个,就是摸不来!诶,待会儿你们可得让让我啊,谁赢我钱我跟谁急!”

    其余几个炮灰赶忙说“好”。

    顾景城不屑地勾着嘴角,搂着奚岚坐下来——这会儿的坐姿,倒像极了“亲兄弟”,勾肩搭背的,亲热得一点儿也不含糊。

    那只挂在“钥匙串”上的铃铛,晃得陈露露心烦,她又不耐烦地冲帐篷外喊:“何川——何川啊——劳驾再给我拿五罐啤酒、二十个烤串进来!”

    “诶——这就来!”大美女是何川出面、替顾少爷请来的,身为班长,自然是要热情招待。

    香喷喷的油脂和孜然味,很快便充斥了帐篷。

    有人馋得流口水,有人则适时地拍起了马屁:“露露啊,你简直太牛了!有些女孩吧,看她们这不吃、那不碰的,总说‘减肥减肥’,减了半天也没见着腰。你就不一样了,撸串比哥几个还猛,可身材,比那什么迪丽热巴还要热(hot,火辣),哈哈哈哈!”

    “呵,吃你的吧。”陈露露得意地笑着,显然很受用。然后,她的目光又情不自禁落到了奚岚身上——征服不了的男人,就是“眼中钉”。

    “喂,岚哥?你怎么不吃啊?该不会是跟着顾少爷吃香喝辣,吃惯了米其林,吃不惯我们这种平民食物吧?”

    这话说得夸张了,顾景城家虽然办实业,可也不至于顿顿浪费,把米其林当饭吃。

    而奚岚呢,同居以来,非但没乱花过顾景城一分钱,且常常劝他回家吃饭,别吃外头那些高油多盐的不健康食品。

    更何况昨天顾景城还说,他只是个白吃白住的米虫,低人一等,连“平民”都不及。

    “没有,”众目睽睽,奚岚不好又朝陈露露甩脸色,更何况刚才确实是自己失礼,“你们吃。我不饿,小陈喜欢吃烤串,那就多吃一点,不用留我的份……”

    “咕噜噜~”如果说胃的抗议,偏偏在一个人说自己不饿时响起,这多少有些“无巧不成书”的嫌疑。可对于饿了两天的奚岚来说,这还真不是什么巧合。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有人甚至已张开了口,打算询问顾景城表哥,如此虐待自己的原因。

    “啪!”奚岚像个豪侠猛士一般,突然掰开了易拉罐,一蹙眉、一仰天,“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一整罐啤酒!

    大家都看呆了:这位小哥哥,究竟整的是哪一出啊?是不是受了什么精神刺激?

    陈露露也看出不对劲,这下她可不敢嘲笑奚岚了。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忽然就有点儿心疼,又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奚岚说:“我明白了,你是失恋了吧?今天景城拉你出来,还找我来跟你开玩笑,八成是希望你早点儿从阴影里走出来。对不起啊,我不该笑话你没女人要的。你赶我走是不是觉得,女人很可怕?行,你要是伤心就喝吧。喝吧啊,喝醉了就能忘记她了……”

    嘴角沾着啤酒沫的奚岚,虽然有些懵,可他并不解释,而是一声不响地接过啤酒瓶——又灌了个底朝天!

    “够了!你发什么神经!”顾景城一声高喝,夺过奚岚手里的啤酒瓶。

    奚岚不能喝酒,一点点酒力,就足以把他弄晕。事实上,他们的第一次,自己就是这样将他哄上床的……

    “嗯?”奚岚迷蒙地眨着眼睛,“我喝饱了就不饿了,景城你为什么生气……”

    “你跟我来!”顾景城像拽牲口一样,拖着奚岚的细腕,不由分说将他拉出了帐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