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又被夫人送去回炉了在线阅读 - 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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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午后即可,那奴就先回去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了。”

    见那丫鬟要走,楚生连忙道:“东西也一并带回去吧,你们夫人想学什么,我一定会倾囊相授,用不着这些虚的。”

    “这只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儿心意,您就收下吧。”想起夫人的嘱托,那丫鬟面露难色。

    “带回去吧,我家夫君重师德,是不会收的。”顾氏开口,楚生在一旁连连附和,那丫鬟犹犹豫豫还是同意了。

    人一走,楚生便乐滋滋的抱住了她夫人,声音里满满得意:“小娘子,再叫声夫君听听,让我过过瘾……”

    顾氏嘴角含笑,伸出手揪住了楚生腰间的软rou,不紧不慢开口道:“生儿乖,叫娘亲。”

    真材实料不掺水分的掐,楚生疼的忍不住皱起了眉,却还是抱紧了她夫人不松手,嘴上更是逞强道:“不叫,你见哪个娘亲会跟自己的孩儿……唔……”

    话没说完,顾氏松开了她的rou,转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自在的说道:“小声点儿,别吵。”

    大概是小女儿家心思作祟,从床上下来的顾氏觉得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干坏事了,也觉得哪里都是人,对着她露出打量的目光……

    得到楚生保证才放开了手,面上淡然,脚步与往常稍显急促了些,回到她的屋里,若无其事的把楚生关到了外面。

    楚生一点儿也不担心进不了屋子,缓步来到门前,默默竖起来中指,随意喊道:“夫人,我手又流血了……”

    里面很快就有了动作,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楚生等了会儿,不见人开门,又道:“流了很多,绷带湿透了,还在往下滴血……”

    门闩微微响动,不过片刻又没了音。

    “啊,我要晕倒了……”来自楚夫子语气平和没有感情的念白。

    听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脑补的,慌慌张张的打开门,抱着人便往屋里带,一脸担忧:“生儿,你先躺下休息,娘亲给你重新包扎。”

    确实有红色的血迹从内往外渗透,但没有楚生说的那么夸张,顾氏愣了下,将药和布一块儿拿了过来。

    楚生倚在床头,笑眯眯的望着她,“夫人,你不问问为什么又流血了吗?”

    身形一滞,顾氏缓缓抬头,幽幽道:“生儿,你再说下去娘就不管你了。”

    她作势起身离去,楚生连忙拉住了她,赔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今日她把她夫人也欺负了个七七八八,再欺负下去,人可能真的会生气的……

    顾氏又重新坐了回来,专注的给她包起了手指,灵动的指尖飞舞,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再次跃现。

    “夫人,你会绣花吗?”楚生看的意犹未尽,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她夫人不会的。

    “会,还会裁衣,你的肚兜便是娘亲一针一线缝的。”顾氏意有所指的看了过去,手也跟着眼睛过去,却被楚生一脸羞耻的推开了,“我就问你会不会绣花,你不用说那么多的……”

    “会,你肚兜上的鸳鸯图案便是我绣的。”顾氏乖乖答道,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听的楚生羞耻心爆棚,若不是头脑还不算浑,她真想说她以后不穿了。

    ……

    第二日吃过午饭,楚生又将以前去学堂时说的话跟顾氏交待了一遍,才放心出了门。

    她走后不久,顾氏换了身黑衣,又将头发藏在帷帽里,四周有一宽檐,檐下下垂的薄绢长到颈部,掩去了面容。

    唯有光洁的下巴和白皙的颈部若隐若现,似乎还有些印记,顾氏忍不住蹙眉,不可置信般慢慢往铜镜处靠近。

    自古以来,刚正不阿的铜镜就不会骗人,她忍不住红了脸,移开了视线,小声嗔怪了句混蛋。

    随手取下帷帽扔在床上,揉了揉太阳xue,可如果晚上去的话,该怎么脱身呢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又皱起了眉……

    前些日子一场醉酒,她隐隐想起来了一些逃避不愿去记起的记忆,此后又因着那人的话,她多多少少也想起来一些零散的记忆。

    那日,阿生出去探路,她循着记忆找到了醒来时看到的后门,内力空空如也,无法强行打开门锁,朦朦胧胧间似乎记得有人在她面前用特制的针,也可以开锁,她便拔下来头上的细簪,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去尝试。

    因着以前从没做过,她不得不放很多精力在上面,还要时不时观察有没有人,等打开锁时,已经过了好久。

    她满心欢喜的回去,却只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阿生,已然没有了呼吸。一瞬间心如死灰,却不愿放弃,抱着人出去寻医,医者仁心的大夫被扰到没有耐心,一次又一次赶她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日近万,然而,我一天只码三千字,存稿见底了(T_T)感谢在20200218 12:29:41~20200218 20:09: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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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只剩下一条路复仇的路可以走时, 她闯进了那户人家,有人拦住了她,似曾相识。

    原来是她与阿生一起救过的卿月,那人告诉她是那些山贼下了毒, 与她们王家大院的人无关。

    而这时已经距离阿生死去有两三日了, 她亲眼看着尸体在怀中慢慢变成透明,又在转眼间碎裂一地, 一点儿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