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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就是要尿遁了。骆凤心还真有点好奇她画了什么需要尿遁。待乔琬出了房门,骆凤心起身去桌边,三张纸上还是她从前见过的那种比例奇怪的小人儿图。 第一幅画画着乔琬双手掐着她的脸,把她的脸拉成了一个夸张的扁圆形;第二幅画着乔琬挥舞着小皮鞭,而她则蹲在地上双手相扣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身子边上还有几道竖着的奇怪波浪线,看起来就像是在瑟瑟发抖一样;最后一幅乔琬叉腰站着张口大笑,她则趴在地上抱住乔琬的腿,眼睛下面还有两条粗黑的竖线,想必是眼泪了。 呵,出息。骆凤心打算把这几幅画扔掉,想了一下又停下了手,重新拿起来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狡猾的微笑。 这一天乔琬依旧为她的作死付出了代价。和前几次的欺负不同,骆凤心大概发现了在床上的欺负已经威胁不到乔琬了,她把乔琬捉回来按在桌边,自己找了那本成亲时候嬷嬷们放在她们卧房里的春宫图册来,一边给乔琬描述一边让乔琬画,遇上细节不满意的时候还要重画。 乔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到骆凤心用她一贯冷清的声音描述这么下流的内容,而且还不是说的“一个女子”和“另一个女子”,每回都把她俩的代入进去,直听得乔琬脸红耳热,完了还要在骆凤心的注视下一笔一画把她描述的内容画下来,这羞耻度简直要爆炸。 对不起,是在下输了,论不要脸还是你更厉害一点。 腊月廿七乔琬跟骆凤心就在一本正经地画春宫图中度过了。廿八这天她们将写好的春联贴到门上,还有年画、窗花剪纸和红灯笼也一并布置了起来。 公主府里之前余下的那些没跟骆凤心去岷州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府里过节有这么热闹,虽然府中人还是不多,可这些红红火火的东西贴好之后就是显得阖府都欢腾了起来,比先前小年那会儿还喜庆,光是瞧着就觉得心情激动。 府上的人还是原来那些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去年嫁进来的新夫人,下人们私下说起都道是新夫人给府里带来了人气儿,没瞧见今年就这几日殿下脸上的笑容比往年一整年还要多了嘛? 三十中午,乔琬与骆凤心在府里吃过午饭便换上盛装进了宫。今夜陛下会宴请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入宫一起共度除夕,其余京官也都有赐膳。骆凤心如今位同亲王,她和乔琬自然都在受邀之列。 她俩到的还算早,现下很多人都还没来。乔琬跟骆凤心这几日虽没出府门,也知道外面都在议论什么,不想等人多了被人围着说话,便趁着这会儿离开了前殿,往宫内逛去。 “去瑶泉宫看看吧?”乔琬挽着骆凤心道。 当初骆凤心去北境以后,每当她思念骆凤心的时候都想去瑶泉宫坐坐。可是那时候外有二皇子和支持二皇子的势力们虎视眈眈,宫里老皇帝自己还对太子不信任,乔琬不管是为了骆瑾和还是为了骆凤心,都不能由着自己的私情坏了大事。 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这些顾虑没了不说,她跟骆凤心的关系也发生了质的改变,这时候故地重游想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现在瑶泉宫没安排别的人入住,她俩去瞧上一瞧也不会有人说闲话。可谁知骆凤心听了乔琬的提议竟然僵了一下,拒绝道:“不去。” “为什么?”乔琬奇怪地问。 “有什么好看的,总之就是不去。” 见骆凤心别开了脸不看她,乔琬心里越发好奇起来。骆凤心这人的脸皮她前两天才刚刚领教过,也是个强词夺理起来脸部红心不跳的主。在乔琬印象里,骆凤心为数不多的几次不敢看她都是因为做了什么让她自己觉得异常害羞的事,比如曾经她俩还是对头的时候骆凤心不小心露出点对她的好了就会这样。 所以瑶泉宫里有什么秘密吗? 这下乔琬更是非得要去看看不可,而骆凤心死活不放她去,两人在路边拉扯,忽听得“啊哟”一声,有什么人跟乔琬撞上了。 有骆凤心护着,乔琬并没有摔着,可被撞的那个就没这么好运,连连退了好几步,还是没稳住摔了一跟头。 乔琬定睛一瞧,这不是崔永福崔公公吗?她连忙扶崔公公起来,不好意思道:“哎呀崔公公,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挡着路了,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崔永福扶着屁股墩儿站起来,摆手道:“没事儿,是咱家走得急冲撞了郡主和公主殿下。” 说罢他对乔琬和骆凤心行了个礼。 “崔公公这急匆匆的,可是皇兄的病情出现了什么变化?”骆凤心问道。乔琬急着去扶崔永福应该还没注意旁的人,她可是看见跟着崔永福一道的正是太医署的窦太医,崔永福是伺候骆瑾和的人,而窦太医也是骆瑾和的心腹太医,这两人出现在一起只能是为了骆瑾和。 “哎!可不是呢!”崔永福瞧了眼周围,见没有其他人,便压低了嗓音小声对乔琬跟骆凤心道:“陛下刚刚在乾坤殿昏过去了,咱家让人关了殿门,只说陛下正在休息,没有声张,去请了窦太医来,您二位要不跟着一起来看看?” 乔琬与骆凤心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nongnong的担忧。 “走。”骆凤心对崔永福低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春联在唐朝还没有流行,那时候是桃符,前面写的单筒望远镜也是,不过架空嘛~就都有了!(强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