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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星洲堪称殷勤地递来草稿纸,认真叮嘱道:“解题过程记得写。” “……” “gkdgkd,等下相思溪就回来了。”见宋菲一直不动,聂星洲紧张道。 听到相思溪的名字,宋菲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看憨批一样看了眼聂星洲。 聂星洲歪了歪头,模样无辜又娇憨。 宋菲漠然拿过她手里的草稿纸,扫了眼题目,刷刷写起来。 她下笔力气很重,在纸上划出道道深痕,草稿纸都快被她戳破了。 做完这道题,她和聂星洲就两清! 宋翩跹接到宋家的消息时是在一个明朗的下午,宋雪痕会来接她去亲子鉴定中心采样。 远程寄送样本也是可以的,但出于严谨考虑,宋家选择了现场采样的方式。 “另外,也是因为大伯母想见你一面。”宋雪痕道,“她昨天和我一起回国了。” 宋雪痕的大伯母也就是原身的亲生母亲,宋翩跹从资料里找出那个纤弱的,属于母亲的身影,答应下来。 她收拾妥当,等宋雪痕通知快到了的时候,宋翩跹拿起垃圾袋下楼,没想到在楼底下见着了席衡的车。 这一刻,宋翩跹脑海里只想到四个字:阴魂不散。 孟跃从驾驶座上下来,跟宋翩跹道:“宋小姐,总裁从饭局上下来就要来这里,他喝多了不愿意去休息,您能劝劝他吗?” 宋翩跹先将垃圾袋丢到大垃圾桶里,边用湿巾擦着手边看向孟跃: “我们无亲无故,你找错人了。倒是你,身为他倚重的助理,该劝他珍惜身体才是。” “实在不行,还能给他家里打个电话,白夫人总有法子的。” 孟跃为难道:“这……李秘书已经给夫人打过电话了,被总裁听到,气得把李秘书赶下了车。” 宋翩跹瞥了眼后车座的黑色玻璃。 “李秘书?” “是……李婉小姐。” 宋翩跹做出恍然模样,看来李婉已经攀上了席衡,从小小前台,摇身一变成了总裁办的“秘书”。 在原剧情中也有这么段,说来也是讽刺,原身是正牌女友时被摁头做前台,而李婉没名没分跟着席衡,反而因为跟白蓉有点关系,作为白蓉的眼线,直接进了总裁办。 她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一步登天,和白蓉达成“共赢”,就是不知道这份风光能持续多久。 恶人自有恶人磨,宋翩跹只等着看她们的好戏,此时她看看手机时间,道: “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老板耗。” 孟跃犯了难,他是席衡心腹,自然知道上司想要什么,此时上司摆明了想见宋翩跹,他哪敢走: “宋小姐,您就——” “住嘴!”后车座的门猛然被打开,阴沉带怒的声音打断孟跃的话。 席衡坐在座椅上没下来,他浑身是烂醉的酒气,头痛欲裂,但意识已经清醒了,他打量着宋翩跹。 宋翩跹妆容精致,衣着光鲜,身畔是一树明黄的腊梅。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风姿俊秀,精神饱满,让人一看就知道她过得很好。 ……甚至比在自己身边时,还要容光焕发,自信活力。 这份神采灼伤了席衡的眼,他讽刺道:“宋小姐的日子过得真不错。” 宋翩跹带笑应下,仿佛没听出席衡话意般,从容道:“托您的福。” 这是说离开自己所以过得更好了?席衡粗喘两口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下一瞬,他见宋翩跹自如地往后退了两步,给另一个女人让出了路。 “席衡。”李婉扑在席衡身边,温柔道,“白姨刚刚要来找你,我哪敢劳她走动,跟她打了包票说这就好好送你回去,白姨才放心。” “要是你不想回去,我再找些借口,跟白姨说说。” 席衡面容沉下来,他下意识看了眼宋翩跹。 可宋翩跹面容纹丝不动,唇边的笑依旧美丽动人。 说不出为什么,席衡更痛苦了,心痛到说不出话来。 李婉说完这番话,转身看向宋翩跹:“翩跹,你也在这?赶巧了。” 李婉又是表明自己和席衡的亲密关系,又是宣示主权的,明摆着做给宋翩跹看,宋翩跹盛情难却,看了好一会儿戏,此时饶有兴致道: “是赶巧了,我等个人的功夫,你们俩都来了。” 李婉温婉笑笑,将头发别到耳后: “等谁呀这是?哟,还化着妆呢,真漂亮,是去约会吧?” “不算。” 李婉笃定宋翩跹不是约会也是见朋友,就宋翩跹这出身,能交上什么朋友啊。 她难掩得意地笑笑:“你那朋友到哪儿了?要是还远,我和席衡捎你一程。” 她敲了敲身后的玛莎拉蒂,意有所指,一副施舍语气: “你坐这车去见朋友,说不准能提提身价呢,在朋友面前,也有面子。” 宋翩跹挑眉。 席衡听着李婉一副给自己当家做主的口吻很是不悦,但想到她所说的内容,又忍耐下来。 不管让宋翩跹上自己的车,还是让宋翩跹认识到自己和她的“朋友”的差距,都符合他的意图。 想到这,席衡冷冷道:“干站着做什么,上车。” 宋翩跹无动于衷,甚至觉得他们的心思乏味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