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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偏开了头,阮悠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叫正直:“过来,跟mama一块弄烤rou。” 正直格外的喜欢干活,就是因为小时候楚念这也不让她干,那也不让她干,所以她对这些都非常新奇。 一大一小弄着烤rou 正直弄不了rou,就帮忙弄菜,她小小年纪,干活非常有自己的条理性,每摘完一个菜就摆在一边,而且还按照颜色长短分类。 阮悠然看着好笑,她的眼睛转了转小声问正直:“mama今天和朋友聊什么了?我看她有点不对劲儿。” 正直哪儿知道妈咪在套话,她记忆力非常好:“就是说什么手术,还有如果有什么问题,拜托她照顾妈咪,说知道妈咪在娱乐圈一直有一个梦想,拜托她替mama帮妈咪实现。” 阮悠然的身子僵住了,心像是被一个大手狠狠的攥住,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打开窗户,两手撑着台面,阮悠然看着外面的蓝天,默默的流泪。 是啊。 这几天幸福的她都要忘记了接下来的手术。 忘记了那一直隔在她们之间的生离死别…… 面对烤rou,正直吃的非常开心,楚念把rou加给她,她自己还知道放凉了再吃,完全不用大人cao心。 阮悠然沉默的看着,楚念抬头:“你怎么不吃?” 以前阮悠然可是无rou不欢的。 阮悠然看着她的眼睛,“我也要你喂我。” 楚念的心一跳,脸上发烫,正直抬头看了看阮悠然,那眼神好像在说,mama要是喂你,我怎么办? 阮悠然面无表情的把一锅已经烤好的rou放进了正直的小盘子里,然后,她及其冷酷无情的下命令了:“拿着你的小盘子去吃,就这一盘儿了,不能再多吃,不然会积食的。” 正直:…… 冰冷。 再一次,小小年龄的她感觉到来自妈咪的冰冷。 她端着小盘子自己去一边吃去了。 然后……她忍不住偷偷的看…… 她本来以为阮悠然说让楚念喂她是闹着玩的,可没想到…… 阮悠然直接把楚念整个人给抱怀里了,她低头吻了吻楚念的唇,轻声问:“有rou味么?” 楚念眯着眼笑了,她很放松的靠近她的怀里:“还好。” “哦,吃了这么多烤rou都没有rou味啊。”阮悠然挑眉:“我知道了,肯定是不够味。” 楚念还没明白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唇就被阮悠然给吻住了。 这些什么鸡羊牛海鲜的味道,自然是抵不过她的味道。 果不其然,楚念沉醉了。 正直一边吃一边偷偷的看,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mama,以前,无论是生病还是上手术台,或者是抱着她去看医生,很难过很痛苦的,mama都很坚强,可这个时候,她居然好像痛苦的在皱眉,嘴里还哼唧了,是不是被妈咪吻疼了? 正直哪儿懂大人那些复杂的事儿,不一会儿,两个妈一本正经的烤上了rou。 窗户敞着,有微风吹进来,俩人的长发交缠在一起,楚念真的就像是喂孩子一样一口rou一口的喂着阮悠然,时不时的,阮悠然会用油汪汪的嘴吻一吻她的唇。 这烤rou吃的俩人都像是喝了酒,脸红红的微醺。 这饭一直吃到了下午,阮悠然轰楚念去睡觉自己要收拾碗筷,楚念摇头:“我跟你一起吧,这样吃了直接睡会胖的。” 阮悠然笑了,“胖怎么了?你现在就应该胖一点。” 楚念知道她的性格,她的语气弱了一下,眼神也带着波光:“我现在又没办法运动,这样对身体不好。” 阮悠然盯着她那双让人一看就摄魂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勾着唇角,她非常痞的用手摸了楚念的脸一把:“没事,晚上我陪你做运动。” …… 预料之中的,阮悠然心满意足的看着楚念仓皇逃跑进屋了。 呵,这个小女人啊,非让她用这样的手段来强迫。 正直也被带进屋去睡觉了,只是小孩觉少,睡了一会儿她就起来了去找妈咪。 阮悠然正弯着腰收拾院子里栽种的各种花花草草,她似乎有心事儿的在一个坑里放了一个种子进去。 正直跑了过去,好奇的东看西看的,阮悠然给她拿外套披上。 正直指着那刚埋进去的种子,“妈咪,这是什么?” 阮悠然喃喃的:“枇杷树的种子。” 正直最近看绘本看的腻歪了,正在各种唐诗宋词的背诵,她记忆力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听了阮悠然这话,正直顺口接了一句。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是那个枇杷吗?” 阮悠然听了正直背诵的诗句,一下子脸色苍白。 正直挠了挠头,她不明白诗句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起来就背诵了出来,没想到,却牵扯了阮悠然心底最痛的那根弦,连带着溅起了guntang的热血。 “妈咪……” 正直有些害怕,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阮悠然深吸一口气,她将正直抱进怀里,用力的亲了亲她的头发:“不会的,正直,mama一定会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们,而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的幸福的。” 正直“哦”了一声,缩进了阮悠然的怀里。 清风,仍旧徐徐的吹。 只是阮悠然的心不再那么平静,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