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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重生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72

    陆麟海和杜隐看到的事情太少,站的角度也不同,他们这样说话正常,傅知玉没有回头,只冷冷地回了一句:“为我?是我让他去做这些的吗?我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吗?自以为是。”

    杜隐张了张嘴,没有接着再说话了。

    他绝不是为我,他心里想到,谢恪这个人自私地很,他做这么多,只可能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不知他现在假装这个,又在筹谋着什么呢?

    第二天傅知玉照例去宫里看云皇贵妃,刚好碰见陈太医照常来请脉,云贵妃恰在这时候和他聊天,提了一句谢家。

    “……全太医院都过去看过了,也没辙,”云皇贵妃道,“皇帝发了大气,陈太医差点被打了板子,一个谢家,还真是好大的阵仗。”

    陈太医也跟着应和道:“谢小将军病的确实重,浑身都是伤,特别是后背,整块都是烂rou。要不是习武之人身体好,才能撑这样久,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连三天也撑不住过去。”

    傅知玉皱了皱眉头,陈太医看他这个表情,便知道主子是不想听这个的,请完脉之后很快就退了下去。

    “他是装的,”傅知玉对云皇贵妃说道,“母妃少同情他吧,这人狡猾地很。”

    “我哪里有空同情别人,只是外面传地凶,局势又大,随口提一句罢了,我又不是大夫,”云皇贵妃笑着摇了摇头,“倒是前段时间哥哥给我寄信,还给我提他呢,说是没想到战争会这么快结束,让多少商队感激涕零,算是有了活路,民间百姓多少还是关心他的。”

    傅知玉知道,即使讨厌谢恪,他也没想否认谢恪在这件事情上的功绩。

    谢恪是天生的掌权者,掌权者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就像清元帝一样,他可以迅速丢掉那些他觉得没那么重要的东西。上辈子,全天下的人都觉得谢恪没错,只是杀了一个暴君而已,真是天大的好事,傅知玉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谢恪说早就爱自己,这就很奇怪了,他实在没办法相信。

    傅知玉低头想着这些,又喝了一口茶,眼神有些莫名。

    他是真的用很多时间,在主神空间想了很久,最后才搞清楚一些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

    他们是不一样的人,他若是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他在喜欢这方面学不会隐藏,就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喜欢的人面前,讨他欢心。但谢恪不是这样的,傅知玉觉得他根本就不会爱别人。从这个方面看来,他们应该是天生的不合适。

    谢恪本性理智又自私,傅知玉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他现在又在因为什么原因骗人。

    他是个神通广大的扮演者不是吗?不会这么脆弱的,一定又在装呢,这回他不会相信了。

    第四十三章

    太医院的人是拿谢恪这病真没办法,被皇帝骂也一样,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这段时间谢府已经在外贴了告示,重金求医,许多人揭榜,但是有用的医师却没有几个。

    忠勇将军府内,谢霖知道弄雨是谢恪的心腹,不仅仅是个仆人这样简单,便把这院子的大小事情大多都交由他过手,以防府里有人想趁这机会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弄雨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又要照顾谢恪给他找医师,又要谨防别人进谢恪的房间,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谢恪昏迷状态之中经常叫傅知玉的名字,幸好皇帝来的那天他喝了药下去,睡地沉,才没在他面前说出这三个字来。最近这段时间,弄雨以需要养病的名义,连谢霖都推出去,只有少数几个谢恪真正的心腹知道这件事。

    弄雨心里清楚也许傅知玉来,谢恪会好一点,但是他真的请不到昭王。

    即使谢恪现在真的性命岌岌可危,傅知玉却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弄雨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以至于弄成这样。

    谢恪明明很爱他,不是吗?可能世界上就真的没有完美的人生,在其他方面做的好的人,感情就要坎坷。

    请来的有几个游医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几服药下去,这天晚上,谢恪醒了一会儿。

    “知玉……知玉在吗?”他咳嗽了两声,只觉得脑袋还是很重,试图动了动身子,但是只是徒劳,“我……去找他。”

    “你别动了,”弄雨连忙去扶他,又急道,“你就放过昭王,也放过你自己行吗?你这都什么样子了?真的不要命了吗?”

    “我没事,”谢恪硬撑着坐了起来,他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太清醒的样子,喃喃念刀,“我不会有事的,知玉还在这里,我要去见他,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了。”

    “你就躺着吧,”弄雨鼻尖上又闻到血腥味,便知道他伤口应该是又裂了,心里也忍不住着急,“就算我让你去,你自己试试,有这个力气吗?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大晚上跑到别人床边去,最后只能晕倒了之后被暗影送回来?”

    谢恪挣扎了几下,也知道弄雨说的是事实了,而且他现在的状态,连弄雨这关都过不了。

    他喘了几口粗气,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妥协道:“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只要他不去找昭王,其他的都行。弄雨便听话出去了,还给他带上了门。

    “027,在吗?”谢恪又咳了几声,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背如同被火烧灼一样的痛感,喉咙里也一股血的铁锈味,“知玉,知玉他有来过吗?”

    “没有,”系统声过了一会儿才响起来,“杜隐去请过,他不肯来。”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谢恪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我现在这具身体还好吗?是不是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