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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你掐我!别、别别别……别碰那里……痒……痒……嗯~” “你你你、你正经一点,别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就就、就快到了……嗯~” “哼,你被碰一下那里试试,声音明明比我还奇怪……” “啊啊啊,烦死了你……你给我死开!”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弄的这条破链子!” 两人前行的尽头,因为旭日将升,泛出一点点白,然后慢慢扩大,映在她们的脸上,霞光一片。她们的身后,脚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是一整个生命的长度,又相互纠缠,紧密难分,偶尔一个把另一个推开,中间显出一段空白,却始终有一条线相连,把她们拉着,再次靠近。 ············ 云水间,密室内。 容容额间还残留着一点汗珠,是之前躲避追捕时流下的。然而手中的物事关系重大,她不敢怠慢,下了木鸟,便进到这里来等。 不多时,便等到了正主,只是其人隐在书桌后的阴影里,面容身形皆不得见,只有腰间的玉带钩时不时反射出一道亮光,威势逼人。 容容拜伏在地,呈上锦带和藏画,道:“云…钟离云已完成此次任务,托我带回藏画,交给大人。” “嗯。”上坐者简单答了一句,“她呢?” 容容手心冒汗,还是强自镇定,“她被上洛县县尉擒获,我等正要组织营救。” 一时没有得到答话,容容便一直跪着,听他的手指节在紫檀木的书桌上扣了又扣,一声比一声沉闷,听得让人发慌。 突然,安静的密室里唯一的声响骤然停止,霎那间的绝对安静让耳朵嗡嗡作响,他扔下一块令牌,道:“告诉她,这是下次的目标。” 容容接过令牌,心里松了口气,告了声是,便退下了。 等过了许久,他回神,打开面前的锦袋,将画取了出来,展开,确认了张果的印信,至于其他,看也不曾看过一眼,“呲啦”一声,画纸撕成两半,再将剩余画纸全部撕下,扔进了一旁的火盆里。 火焰不断攀升,五彩斑斓的画作瞬间,化为了灰烬。 “第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 修 第7章 名字 “然后呢,现在怎么办?” 安陵风回到家看到自家meimei瘫在他最喜欢的黄梨木雕花卧榻上,腕上铁链相连的是不知为何兴奋地东张西望的女飞贼。 平日家里就他一个人,今天回来了俩,还都是不省心的。 “都给我起来!”这种时候就要拿出为兄者和为官者的威严与气势! “哥,你是不是没追到画啊?”且说安陵雪一路半扶半抱地把那个不老实的女人领回来,累个半死,一进门,就看中了老哥的卧榻,再也管不上其它,先瘫着再说。这种时候,老哥就是吼她,她也不会起来的。 “见过兄长。”对比安陵雪,钟离云可是十分有礼貌的,但是右手还和瘫着的某人连着,不好起身行礼,便收了探究县尉大人闺房的心思,乖巧道好。 对此,安陵雪表示自己太累了,没听到,安陵风则一脸鄙夷,退了一步,皱眉严肃道:“少套近乎,我不是你兄长!还有,阿雪,要睡回自己房间睡,别把口水流在我的藤面榻上。” 真是小气,不过她也懒得计较了,还是正经事要紧。 安陵雪本想抬手,就感到铁链一阵晃荡,遂作罢,扶着榻中的案几起了身,晃了晃脑袋,问道:“哥,现在画没了,却抓到了偷东西的贼,接下来怎么办?” “而且虽说现在暂时困住了她,但那个会驾驭木鸟的小姑娘说了回来救她,我们不得不防。” 说到底,他们现在对敌人的势力完全不清楚,钟离云的轻功,容容的木鸟,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万一真有人要来抢人,他们至少要做些准备。 “嗯……”安陵风在思考,半晌后,还是先分析了现在的情况,“迟则生变,我们已经丢了画,好情况是崔尚书不追究,由我们判刑关押了事。坏情况,崔尚书小题大作,我们姑且算是戴罪立功,但要是她的人把她救走了的话,我们两个就算是完了。”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她,否则……我们轻则丢官,重则丢命。”安陵风想了一通,又道:“至少我们要快,只要先将其定刑入狱,那么至少责任就转移出去了。日后无论她是逃是留,都不大牵扯不到我们,该是关押不力的错失。” 哥说得没错,只是安陵雪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钟离云从刚才开始就在装死,垂首一言不发,房间内便陷入一阵沉默。 “阿雪——”人未到,声先至,一贯温雅的声音中多了一分急切与愉悦。 安陵雪认得她的声音,起身迎道:“阿言怎么来了?” 楚言微喘了口气,笑道:“我一早便听说你们擒获大盗云中飞,也想来赶个热闹,”她偏头去看,问:“便是这位?” “是啊,”安陵雪顺着楚言身后去看,果然天已大亮,折腾了一宿,现在是越发想困觉了。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回道:“就是这个家伙,总算抓住了。” “阿雪真厉害!”楚言赞了一句,自然也发现了她们两个手上相连的链子,又见那贼一身黑衣,气场自威,便也不想多言,随口问了句:“可知她名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