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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从陈爷爷腿上爬下来,跑到窗边踮起脚,两手扒着窗台努力去看外面的世界。 大雨里,墓碑屹立,鲜红的五角星被雨水洗净。 “陈爷爷,那些红色的星星也有保护阿似哦。”何似开心地回头。 陈爷爷合上文件,走到何似身后,抱起她踩着窗台,“能不能看清楚?” “嗯!” 站得高,何似又怕又兴奋,趴在玻璃上咯咯直笑。 不一会儿,何似的笑声突然停止,浑身发抖。 “害怕了?”陈爷爷笑问,“爷爷抱你下来。” 何似没说话,小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砰!”何似脚落地的瞬间,办公室虚掩着的门被大力推开,门口空无一人。 陈爷爷奇怪,“起风了?” 疑惑间,陈爷爷已经牵着何似走到了门口。 屋檐下,一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从他身体里不断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聚集在台阶下的雨水。 陈爷爷是上过战场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得很镇定。 他第一时间将何似藏到门口,嘱咐,“待在这里别动,爷爷等下拿糖给你吃。” 何似没说话,神情呆滞。 安顿好何似,陈爷爷快步走出去查看那人的伤势。 看清楚他的长相时,陈爷爷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何似怯懦地叫声在身后响起,“老何。” 陈爷爷立刻挡在何似身前,不让她看到何爸爸的惨状。 “快回去,阿似是好孩子,要听话!”陈爷爷绷紧声音。 何似没动,怔怔地看着屋檐下的人。 这时候的何似或许不懂,她故意气何爸爸的那些行为不是嫌弃,而是恃宠而骄。 何似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对何爸爸不如对何mama好,但她也明明白白地知道,不管人前如何放肆,人后,这是她独一无二,最喜欢最喜欢的爸爸。 现在,爸爸正紧闭着眼睛,看起来非常难受。 执念驱使,趴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何爸爸突然清醒。 他伸出手,努力伸长胳膊去抓何似的脚踝。 何似本能后退。 血太可怕,她还不敢碰。 何爸爸的动作落了空,一阵剧烈咳嗽之后,虚弱地说:“阿似,跑......快,快跑......mama,在,在路上等你......” 何似怔愣几秒,像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一样拔腿就跑,大雨很快浇透了何似小小的身体。 何似一直跑,一直跑,跑出大门的时候回头。 雨幕里,何爸爸趴在泥地上,手朝着何似的方向失力地落下。 那个画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缓缓切过,一帧一帧直戳何似稚嫩的心窝。 “爸爸!爸爸!”何似疯了一样往回跑,跑到一半被从旁边突然出现的何mama捂住嘴拖进了不远处的树林。 深冬,大雨,温度寒冷刺骨。 何似被恐惧包围,眼泪疯了一样往下掉。 何mama抱紧何似,浑身冰冷,“阿似,听mama的话,不能哭,不能出声,看到什么都不能出离开这里听到了吗?” 何似拼命摇头。 何mama拉开何似,冷着心肠威胁,“阿似,你要是不听话,mama就不要你了!” 何似咬住嘴唇不敢出声,已经僵硬到没有知觉的双手倔强地抓紧何mama的衣服不让她走。 何mama眼泪决堤,混合着深冬冰凉的雨水快速落下,“阿似,你要记着,爸爸mama不管在哪里都会一直爱你。以后就算是一个人,你也要按照爷爷和爸爸mama教你的长大,要做个好人,还要找到喜欢你的人,确定了,一定要带他去见见爸妈。” 何似听不懂,除了摇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出来,我看到你了!”阴冷的男声渐渐逼近。 何mama果断抱起何似,把她藏进了灌木丛里,“何似,不要出来!” 话落,何mama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 何似想追,可何mama说,不听话就不要她…… ————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何似亲眼目睹了何mama的惨死,那是她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噩梦之外有人踏光而来。 第7章 烈士陵园在市区边缘的南山脚下,因早年土匪头子在那里落过窝,周围的人一直将那里视为禁区,就算有热血烈士守卫也鲜少有人靠近。 这一现象看似委屈了这满园烈士,实则给了和他们遥遥相望的军医大大一新生一个向英雄学习的机会。 每天早晨,傍晚,大一新生必定喊着号子绕陵园来个五公里,偶尔遇上天气不好还会在中午加训。 据说,这是从第三任校长手里传承下来的光荣传统。 据说,那座陵园里躺的全是他的战友。 今天就是要加训的那一天,深冬的大雨最适合用来考验新兵们的意志力。 “1,2,3,4......” 整齐划一的号子声穿破厚重的雨幕传向天空,比偶尔劈下的惊雷还要响亮,饶是如此,班长恨不得扯破嗓子的咆哮依然不绝于耳。 “一个个都没吃饭?!喊得和娘们似的!大声点!” “1!2!3!4!”喊声振聋发聩。 “报告班长,前方有情况!”一个被晒脱了几层皮的昔日小鲜rou大喊。 班长提腿就是一屁股踹,“就你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