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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房中,赵简一奇怪地打量那枚戒指,“那人好奇怪,我见过他吗?” 他想了半天,想不到结果,试着戴上戒指。戒指顺利滑入,与他的食指贴合无比,就好像原本是属于他的。 “算了,等下次见面,再问问那个前辈吧。” 第127章 首战失利 天色漆黑,雷霆阵阵。 景仪坐在烛火下,翻看医术,思忖宁宵的伤该如何根治。 道童轻叩门,唤道:“灵素峰主,道尊请您为一人医治。” “掌门师兄?”景仪放下书,披衣站起,打开门。 女人面无表情,立在檐下,脸色惨白,一道闪电劈下,把她照得鬼气森森。 景仪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鬼,“我不医死人。” 道童神色尴尬,搓搓手,“峰主,这是墨门明鬼堂执事。” 明鬼堂? 景仪上下扫了荀常笑一眼,戏谑道:“原来是荀阎王,请进。” 荀常笑面无表情地走进门。 景仪倚在门口,忽然出声问道童:“她一个人来的吗?” 道童垂着眸,“还有一人。” 景仪心思剔透,大致猜到发生什么,关门掩去一席风雨,转身走到桌前,“你伤到哪了?让我看看。” 荀常笑一言不发,褪去黑色外衣,一道泛黑的狰狞伤口横在她的肩上。 景仪执起灯盏细看。 黑衣雪肤,对比出一种奇异的美感,可惜血rou横飞的伤痕破坏了美感。 景仪道:“是魔气造成的,不好治,你们墨门也进去了魔物?” 荀常笑点点头,牵动伤口,略带黑色的血渗出来。 景仪叹气,“你说一声就好,不要动,拉扯伤口更不好治了。” 荀常笑道:“是。” 景仪为她祛除魔气,口却闲不住,忍不住拉着她问墨门之事。 但荀常笑的表达能力堪忧,每句话力求浓缩至四字以内。 景仪问:“墨门到底发生什么?” “有魔。” “我当然知道有魔,它伤了你?你们抓到它了吗?巨子受伤了吗?现在形势到底怎样?” “不好。” “……” 景仪叹口气,问了这么久,也没问出个究竟来。她瞥一眼,伤处还未愈合,但好歹没有方才那样狰狞,“今天就到这里,这伤要治很久,你就先留在这吧。” 荀常笑垂着眉眼,没有说话,搭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紧。 景仪道:“你还不把衣服穿好?难道想我帮你穿吗?” 荀常笑闻言,抬手系好衣带,手一动,伤处又涌出血。她好像不知痛楚,面上依旧没有表情。 “哎,你别!”景仪医者仁心,连忙制止她,“算了算了,我来帮你系。” 她如许多医者一般,看见喜欢自损的病人,忍不住絮絮叨叨,“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痛呢?这样下去,我治一万年也治不好,要不是看在掌门师兄的面子上,我才不给你这种人治病,反正就算今天医好了,明天就说不定又出什么事一命呜呼。” 景仪蹲下身子,系了一个花结,总结道:“不知道珍惜生命的人,不值得被人劳心劳力救治。” 荀常笑轻轻瞥了她一眼,眸光暗沉,不知藏着什么情绪。 有段时间景仪和一个墨门的长老情意绵绵,常听他背地嘀咕过荀常笑,说“宁闯鬼门关,不见荀阎王”,于是对这人兴趣颇浓,问:“我听人说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为什么长大了成天板着一张脸?你叫常笑,为什么不笑?” 荀常笑低着头,依旧沉默。 景仪扁嘴,埋怨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吗?” 荀常笑终于说出唯一一句超过四个字的话,“我没有师兄了。” 她抬起头,往窗外望去。 窗外夜雨滂沱,淋漓不歇。 墨门弟子一贯着黑衣,似乎与黑夜连为一体,背负沉重的宿命。 然而鹤青却总是穿着蓝衫,笑意和煦温暖,像蓝天上挂着的太阳。 他是千年来墨门天赋最高的弟子,在偃甲之术上无人能及,心胸坦荡,修为高深,交友名扬天下。 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接任巨子之位,振兴墨门,成为天上最耀眼的那颗星星,照亮显城的黑夜。 幼时的荀常笑也想,有大师兄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她错了,高高在上的太阳,也有陨灭的一天,那个承担着所有希望、责任、骄傲的年轻人,葬在时陵,尸骨无存……显城,已经很久没有光了。 虽然知道不是怀柏的错,但这么多年过去,荀常笑却依旧无法释怀。 无法原谅孤山,无法原谅怀柏。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她还要向孤山寻求庇护。她眼睛微眯,面露嘲讽之色。 次日清晨,云开雨霁,暖阳穿透云层,洒在孤山之上。 树叶葱郁,草叶青青,天空明净清澈,像一弯干净的湖水。 佩玉照旧在舞剑坪修炼,雪亮的刀光一闪,好似雷霆乍起,惊起几只雀鸟。 老树伸出两根树枝,接住簌簌掉落的树叶,妄图把掉的发都接回去,让秃头来得晚一些。 “玉姐!”余尺素兴冲冲地跑来,朝她招手。 佩玉收刀回鞘,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