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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贞抬起眸,眼底满是锐利,犹如当年mama刚离世,这个男人就把另一个女人带回家时一样,用控诉的语气说:“班总,您现在的架子很大啊,当年我妈是如何去世的,我迟早会找出证据来,所以你现在别和我假惺惺的扮父女情,相较于我,你应该把重心放在班浩身上,毕竟,那是你所谓的初恋给你生的孩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班江海当即拍桌子站起身怒吼着,仿佛被自己这个女儿戳穿了心事,又仿佛因为当年那件事感到心虚,声音不自觉放大,“我告诉你,你明天必须回来,不回来我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呵。”班贞用气音笑了一下,在班江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班贞笑着说:“好啊,明天就到外公那里,让他帮我们做一个见证人。” 说到班贞的外公,班江海明显虚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在吴怡佳无声的撒娇下,硬气说:“好。” “明早八点。”说完她当先挂了电话。 吴怡佳一听说老公要和那个女人解除父女关系了,当即心里开心又得意的不行,面上却露出楚楚动人的表情安抚着班江海。 班江海搂着她说:“和她断绝关系之后,以后我就只有你和阿浩了。” 吴怡佳安慰他说:“阿浩可孝顺了,他昨天还给我洗脚呢。” 听到儿子做出这么孝顺的事情,班江海当即笑了起来说:“怎么没看他给我洗过。” “今晚就让他给你洗。”吴怡佳看他笑了,也忍不住弯起嘴角。 而另一边。 席敏全程站在旁边,看到班老师和班爸爸说话时,气的浑身发抖,她就担忧的眼眶都红了,这会儿更是紧紧抱着对方,眼泪落下来说:“班老师,你别怕,你还有我呢。” 班贞本来气的差点失了理智,却被女孩这一眼泪弄得清醒了点,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说:“你哭什么?” “我害怕。”席敏一边哭着一边说,最后哭的停不下来。 班贞无奈又宠溺的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女孩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 过了好一会儿,席敏这才停下哭泣,因为哭的狠了,这会儿打着哭嗝。 “你是不是小哭包啊。”班贞打趣她说。 “才不是。”席敏带着鼻音鼓着嘴说:“我从来没见过班老师这样,我心疼。” “乖。”班贞揉着她的头发说:“班老师有你,什么都不怕。” “嗯。”席敏抱着她的脖颈,头靠在她的胸口,坚定的说:“我会一直陪着班老师,我就是班老师的贴心小棉尔。” “那不是对女儿的形容吗?”班贞忍不住笑着看她。 席敏哼哼道:“反正我就是班老师贴身的,贴身的护舒宝也可以。” 班贞还从没见过有谁把自己形容成那个东西的,也就女孩独一无二了,满脸宠溺的用拇指帮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吻了吻她的发顶说:“谢谢你,小敏儿。” “班老师又跟我见外了。”席敏鼓着嘴瞪她,然而她这刚哭过,这一眼看的人心都能化了。 班贞笑着说:“好,不和我们家小敏儿客气。” “哼,就是。”席敏点头说。 夜晚吃饭的时候,班贞说:“明天我要去我外公那里,要不要一起?”毕竟她过去是和父亲断绝关系,她怕女孩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去。”席敏立刻停下筷子,坐直身体郑重的说:“作为你的妻子,我明天一定要去,我可不能让你爸爸欺负你。” “好。”班贞笑着给她夹了个大虾说:“快吃。” “嗯。” 第二天,天气晴朗。 班贞开车带席敏直接往她外公家驶去。 要说她外公,年轻的时候是个军人,到老了,退休前更是个将军,虽然现在整天待在家,但在军界也很有威名。 只不过班贞一直没有和大家说过她外公。 要说当年她mama嫁给班江海的时候,外公一直不同意。 毕竟那时候的班江海就是个穷小子,刚大学毕业,手里没什么钱,但有着一颗想要创业的心。 班mama也是看他这拼搏的心,这才不听外公的话嫁给了班江海。 外公当年气的差点要和这个女儿断绝关系,是外婆阻止才没有。 但自那之后,班mama也很少回去,觉得父亲不待见自己,回去了也自讨没趣,再加上她对父母感到愧疚,就更加不好意思回去了。 而那时候班江海创业成功了,建了个小公司,班mama要帮他,也就更没有时间再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 等班贞五岁那年,班mama这才带着女儿回去待了几天。 而班江海直接没回去,用他的话来说,他现在也是个大老板了,自然没有空余的时间去看望他们二老。 直到班mama去世的时候,外公外婆这才在葬礼上看到这个女婿。 看到女儿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外公不是没想过要打死班江海的心,但那时候班贞还在,班贞不能没有爸爸,外公和外婆只能忍痛的回去。 如今听到俩人今天要断绝父女关系,外公表面上很是平淡的点头,找律师过来,弄一个断绝父女关系的合同。 当然,这个在法律上并没有作用,但有外公这个见证人在,也算是一个有用的合同,三人签字画押,一式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