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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死死盯着她,她只要敢说出那句话,她就准备把这一盆子菜全扣在她脸上,然后狠狠骂一句:“不知廉耻!” 宋余杭眨眨眼,有些无辜:“约法三章。” 林厌松一口气,懒得搭理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一,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林厌懒懒点头:“好,可以。” “二,不许乱发脾气。” 林厌挑了一下眉头:“哦?” “譬如什么我累了走不动了之类的,我们是出去办案不是旅游。” 林厌恨恨磨着牙:“您还真是了解我啊,那最后一条呢?” 宋余杭想了想:“暂时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林厌还想说什么,她已埋头往嘴里扒拉着米饭,用手止住了她的话头。 “吃饭,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已经浪费了我十五分钟。” 林厌回头,食堂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她略微赫然:“等案子结了,我请你吃——” 她话音未落,宋余杭夹过来了一块辣子鸡丁:“尝尝,虽然不比你家做的精致,但绝对干净卫生又地道。” 林厌将信将疑地夹了起来放进嘴里。 宋余杭看着满足这两个字从她脸上的每个毛孔里散发了出来,也心满意足地笑了。 “好吃吗?” “还……还行。” “那快吃吧。” “好。” 第47章 查案 江城市刑侦支队化整为零, 以小组的形式散入了大街小巷, 分别找那些死者家属做着询问, 这是日常刑侦工作中最基础也最重要的一环。 “你好, 警察,您女儿生前有接触过“白鲸”或“海洋”之类的图案吗?” “不知道, 女儿不跟我住。” “好的,谢谢。” “你好, 警察,生前有听您儿子提过“白鲸”“解脱”之类的话吗?” 男人想了想,从屋里拿出了一本日记递到警察手里:“有,我儿子唉……他小时候出了一场车祸,落下了病根,腿脚不便,学校里经常被同学欺负, 有一回回来就跟我说他不想活了,想去找“白鲸”解脱。我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的, 谁知道却……这是我儿子生前写的日记, 要是有用你们就拿去吧。” 办案人员翻开日记本第一页夹着的一张照片就是男孩子清秀的容颜, 他也略微有些怅然:“关于这个“白鲸”您儿子有没有跟您提过, 是一个人还是组织?” “我白天在工地干活, 晚上回来很晚了, 基本不怎么交流。”男人想了想:“不过,他去世前有段日子沉迷网络,我半夜回来还看见他在网上和人聊天, 我寻思着,这个“白鲸”可能是个网友吧。” 郑成睿上前一步:“可以看看您儿子的电脑吗?” 男人替他们打开了卧室门:“可以,请。” 房间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装修简陋,天花板上还有渗水的迹象。 男人独居,在工地做活,看起来家境也不是很富裕的样子,却还是为儿子购置了他心爱的电脑。 郑成睿轻轻吹走键盘上的灰,按了开机键,熟练地在千头万绪的信息海洋里寻找着有用的东西。 一行行跃动着的蓝色代码划过眼镜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终于从浩瀚无垠的信息之海里提取出了关键字。 “海洋”“白鲸”“解脱”“想死”。 伴随着这几个字浮现出来的还有一个加了密的聊天室。 他指尖敲打着键盘,尝试破译,众人屏住了呼吸,只听见一声冰冷的提示音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解密失败。 郑成睿额角渗出了一丝薄汗,转过头去问受害者父亲:“您知道您儿子的密码吗?” 男人想了一会,对这些是一窍不通:“不知道,这玩意儿买回来我碰都没碰过,根本不懂。” “您儿子的生日呢?” 得到答案后,郑成睿输了一串六位数的字符进去,依旧是解密失败。 他咬了咬牙:“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能是密码的数字,或者对您儿子来说意义重大的人或事。” 意义重大的人或事。 男人想了想,目光落到了电脑旁放着的亡妻的照片。 “试试他mama的生日吧。” “好。”郑成睿指尖交握着,深吸了一口气,把字符输进去。 短暂的寂静后,什么事也没发生,就在他们以为解码成功的时候,电脑上缓慢浮现出了一只鲸鱼,由白慢慢变红,渗出血来。 “糟了!”郑成睿暗道不好,还没等他来得及动作,鲸鱼砰地一声炸裂开来,漫天的荧光蓝碎末,随即电脑黑屏陷入死机。 他不停敲打着键盘,想要恢复程序,可是电脑里始终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 “对不起,程序已损毁,无法启动。” “对不起,程序已损毁,无法启动。” “对不起,程序已损毁,无法启动。” …… 他颓然地放下了双手:“这个聊天室不仅设置了非常规的加密程序,还在加密程序外又包裹了一层自毁程序,当输入密码连续错误三次的时候,自毁程序就会启动,对不起,我大意了。” 队友拍拍他的肩:“没事,我们先回去报告宋队,再慢慢想办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