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让开,丞相是朕的在线阅读 - 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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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了危险,柳斐然瞬间滚到了一旁。余光一扫,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一把利剑穿过了马车窗帘,朝着原先柳然端坐着的位置刺去!

    “砰!”的一声,那辆马车中跳出了一个黑人,直接劈开了马车,以一个蛮横无比的姿态杀了进来!

    马儿嘶叫声响起,柳斐然慌忙跳下马车,牵动了她本就受伤的地方,痛得皱着眉头。她身上主要是两处伤口,一处是手臂,一处是肩膀。虽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是完全不能使力,故而她现在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

    柳斐然仓皇逃开之时,对上了黑衣人的眼睛,这双眼睛她已经见过第四次了,分明就是潘良的眼睛!

    柳斐然知道自己陷入了险境,就算是便认出了对方,也不敢叫出来。因为她知道,对方如果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自己可能还有逃生的时候。但若是对方身份暴露,那么就算是同归于尽,他也定要把自己斩于剑下。

    “你是谁?!”柳斐然暴喝。

    潘良眉头紧锁,根本不答话。近日来无论是他,还是自己的妻子陈英,都遭受到了别人的监视。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柳斐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此时见她反应,又有一些疑惑了。

    然而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对方是否认出自己来,已经不重要了。这一次,柳斐然要必死!否则待到柳斐然身体恢复了,那么自己定然再无机会。而一旦柳斐然查出了自己和刺杀她一事有关,那么就完全落入了下风。

    所以潘良出手很干脆,招招致命!

    柳斐然手上无力,勉强躲了几招,就已经是无力招架。车夫是养在柳府的仆人,见小姐危险,就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了,为柳斐然挡了一刀,“小姐快跑!”

    柳斐然一见车夫受伤,瞳孔顿时收缩了一下,然而她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一脚踢开了对方刺来的剑,一个翻身就要逃。她知道自己要是留下来了,车夫必死无疑,而自己已逃跑,潘良才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

    果然,潘良立刻丢下了车夫,朝着刘斐然追上来。她仓促推倒巷子两边原有的一些杂物,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些时间。然而毕竟身体没有康复,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潘良隐藏在黑巾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利剑刺穿柳斐然身体的样子了。

    而就在他伸出了手中剑之时,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感觉逼上心头。他瞳孔骤然一缩,仓惶回防,却也只能险险避过心脏的位置。

    潘良被一剑刺穿了肩膀!

    潘良猛然回首,就看到来人穿着一身妖娆至极的红色衣裳,再往上看,对方那张堪称祸国殃民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竟然是江自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武功!

    潘良惊愕之感顿起,然后不等他想明白,江自流凌厉的剑已经刺来了,他的身手极好,那柄剑在他手上好似活了一般,专往刁钻的角度而去。

    潘良本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在他这般凌厉的攻势之下,毫无抵抗力。几次艰难的闪躲,危机感越来越强。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地步,不敢停留,挨着再受一次伤就要逃!

    柳斐然却突然大叫:“潘良!”

    潘良心中大惊,身形一震之下,就露出了破绽。江自流抓住这个机会,一剑刺穿了潘良的心脏!

    潘良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那把在滴血的剑,想要说点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江自流收了剑,唇角微微扬起,带着那双丹凤眼越加风流,他潇洒地收了手,艳红的袖子扬起,带来一阵携着香气的风。

    “这只狐狸,可算找到机会把他解决了。”

    第70章

    柳斐然对于江自流的出现是有一些诧异的,此时见潘良已经被杀,她也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与你心有灵犀,察觉到你会有危险,所以就追过来了。”江自流还是那个风流成性的模样,带着一丝让人觉得暧昧的笑意。

    柳斐然没有理他,稍微一想,也就能猜到原因了。能够指使江自流的,也只有初玉尘了。殿下实在是太过于贴心了,知道自己现在身体尚未痊愈,就派了江自流来保护自己。

    柳斐然道谢,“无论如何我,多谢出手相救。”

    “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江自流拿出一块布,擦去了剑身上的血,正经了起来,“殿下早就想把潘良给解决了,可是潘良太过于谨慎,我找不到机会动手。今日殿下也是想到你独自一人在外,觉得危险,才让我来保护你,没想到潘良居然选择了杀你,也是一个胆子够肥的。”

    “相反,他很是聪明。”柳斐然查看了车夫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给他包扎好之后松了一口气,“我现在的身体在逐渐康复,一旦等到我身体痊愈,他就找不到机会下手了。我先走了,带康伯去看郎中。”

    “我也回去复命了。”江自流说完,潇洒地摆了摆手,“肯定有人被吸引过来了,我可不能被看到。”

    江自流走了,柳斐然看了一眼潘良的尸体,便也离开了,任由他就这样摆放着。

    潘良的死没有引起任何纠纷,就好像只是一颗石子,丢下湖中,虽然泛起了一丝波澜,但是又很快就消除了。毕竟他穿着黑衣横死在巷子之中,他目的的不可告人性,注定了不敢大肆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