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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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我怎么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对你下手呢,是吧? 慕飞雪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男子没有吭声,在短暂震惊后,她就快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试图寻找破局之法。 云涛惊讶地看着不为所动的少女不愧是你,要论对情绪的把控,比我强多了。不过你要是打算用口袋里那个紧急备用装置向芷水报警的话,还是不用白费力气了,它在这里哦 说着,云涛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星型的小巧纹饰,在慕飞雪眼前晃了晃。 被轻易识破了心事,慕飞雪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它明明一直在我的为什么 慕飞雪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她刚刚已经按下去的“报警器然而那却只是一颗跟云涛手中东西外观近似的星型玩具罢了。这样明明一眼就能看出的东西,她为什么直到刚才都没有注意到呢?戏谑地看了一眼慕飞雪陷入混乱的表情,云涛心中暗爽,把这样高傲强大的少女玩弄于掌心的感觉实在是太有趣了。 不是说了吗,我篡改了你的认知哦,就是用你脑子里的那个小虫子。虽然它只能做一些轻微的修改,比如让你无法辨别两个相似的东西,把电话里对我说的话当成是在自言自语,亦或是忽略掉某些不太重要的信息之类,不过这也足够了 云涛打了个响指,慕飞雪脑中对梦蝶的认知阻碍忽然解除了,她此时意识到自己几天前主动放回身体里那个小虫子的真正作用。但梦蝶经过数天的生长,已经完全寄生在了她的大脑中,更何况慕飞雪此时受到强烈毒素的影响,根本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将其取出。认识到这一事实后,少女本就有些苍白的俏脸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明白了吧,不过修改过的记忆暂时就无法恢复了,那些已经成为了你真正的记忆,毕竟我也不知道芷水到底能不能侦测到那个小家伙,所以还是保险点,把它暂时取了出来。当时真的很危险呢,你俩要是聊地再久一些,恐怕认知就要开始恢复了。至于为什么它有这么强的威力,你对那方面如此敏感,猜也大概能猜出原因吧,呵呵 纯粹之恶慕飞雪从牙缝里挤出四个蕴含着深切杀意的音符,身体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 啧啧,提到这个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呢,以前到底经历了哦?忍不住了吗? 寒芒瞬间在面前放大,有些暗淡无光的神剑朝着云涛脖颈直斩而来,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手持它的少女此时正受到强烈毒素侵袭的痕迹。云涛眼神也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早有准备,一面宽厚气盾立刻出现在他 手臂上,险而又险地架住了神剑的攻击。明明是用气流构成的盾牌,此时却爆发出耀眼火星和刺耳的摩擦声,厚达半米的坚盾足足被斩开了三分之二,让云涛也是暗自骇然。挡住突如其来一击的同时,云涛空闲的另一只手带着巨力猛地拍在近在咫尺的慕飞雪胸膛上,把她震得飞了出去,撞击在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柔韧白色蛛网上。 云涛并不想杀死或是伤到慕飞雪,刚刚那一下只是5级的rou体强化效果而已,还不足以对少女造成创伤。 具有强烈黏性的蛛丝像是活起来般一拥而上,牢牢捆住住了慕飞雪的四肢,麻痹毒素瞬间注入身体,阻断了她想要用剑斩断蛛丝的动作。云涛摸了摸脸上被剑气割出的一小道血痕,看着仍在蛛网中挣扎的少女,忍不住赞叹道刚刚那一击估计连你全盛时期两成的杀伤力都不到吧,我们之间实力确实差的很多,要是因为占据优势就得意忘形,胜负还真未可知 不过啊云涛走到四肢完全被束缚住,已经无法再发动攻击的少女面前,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无视了她眼中喷射出的浓烈恨意,笑着道虽然你不记得,但是这招示敌以弱之前可是有个倒霉鬼帮我试过了,我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没有那个什么圣洁之星辅助,你居然还能在比上次更加强烈的毒素下发出攻击,是身体已经对这毒产生抗性了吗?还是说那个叫【剑心】的能力真有这么神奇? 去死 慕飞雪虽然无法动弹,但还是挣扎着想要咬身前男子的手,不过云涛早有察觉,提前缩了回去。云涛皱眉看着少女双目喷火的样子,心中有些诧异,自从知道他拥有原罪之冠,慕飞雪整个人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冲动地选在一个不太适合的时机发动攻击,对云涛的态度也变得极其恶劣,联想到当初少女宁死也不愿意帮他隐瞒的样子,云涛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你不会以前接触过拥有原罪之冠的人吧 少说废话,动手吧慕飞雪看起来并不想搭理云涛,闭上眼,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云涛无奈地挠了挠头看来是无法交流了啊,我肯定是不会杀你的,既然知道原罪之冠的能力,想必也能猜出我的意图吧,也许之后我们会聊得来呢。 听到云涛的话,已经筋疲力尽的慕飞雪再次睁开眼,露出深切的哀伤,淡漠道无非就是跟那个人一样罢了,努力了这么多年,终归还是逃不过当初的命运,随你便吧说完这句话,她再也压制不住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毒素,眼皮无力地抖了抖,头一歪昏了过去。 到底啥情况啊 给慕飞雪的话整得有些莫名其妙,云涛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拨开少女刘海,轻轻地撕开粘在其下的白色创口贴。 果然,那下面藏着一道小小的粉色伤疤,和云涛在画中所见如出一辙。他有种强烈的直觉,慕飞雪之所以如此仇视原罪之冠,以及她对“正义”近乎疯狂的偏执,都一定和这道伤疤后的故事有关。 不过想要弄清楚这些,首先还是得真正控制住慕飞雪,她对有关这件事的记忆相当避讳,从来不会去回忆其详情。这样梦蝶就无法诱导着让少女说出相关的内容来,必须换个方法才行。 植入催眠,云涛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好不容易支开了芷水,也不知道西疆的兽人王国能拖延她多久。而且要快,云涛必须要赶在她回来之前完成对慕飞雪的洗脑,否则未完成状态下的慕飞雪是很容易被看出破绽的,特别是芷水这样敏锐的女人。 他用意念召唤出贪婪和怠惰之冠融合后的产物,变成黑色的冠冕漂浮在云涛身边,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泽。两冠合一后,贪婪之冠的力量也得到了不小的增幅,现在云涛已经不需要通过冠冕本体来进行催眠了,他自己就可以行使这种权能。只不过想要把催眠效果发挥到极致的话,还是得在玛门的帮助下才行。 看了眼与之前大不相同的贪婪之冠,云涛没有立刻开始行动,反而随口提了一句。 玛门,说起来我一直有个事想问你。嗯,什么玛门的声音还是像以前那样,似乎并没有因王冠而产生变化。 怠惰之冠应该也有一个你这样的器灵吧,认主之后我好像从没见他说过话,难道是被你给吞噬了吗 哈哈,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不灭的存在,我是玛门,也是贝露菲格露,跟原罪之冠一样,我们也融合了,这么说你明白吗?嗯?竟然会有这种事,灵魂也能融合吗? 这说来就话长了,我们有空再谈吧,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吗 话题被强行中断,云涛有些古怪地瞥了一眼身边的王冠,不过他也没有继续纠缠。 那好,我们开始吧。 嗯 玛门简单地回了云涛一句,然后飘飞而起,戴在他的头上。与那些带上王冠就会被控制的人不同,身为贪婪之冠的主人,云涛反倒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巨额增幅。在玛门的帮助下,他手中黑色光芒不断闪烁,按在已经昏迷过去的慕飞雪额头上。浓郁的黑气疯狂从少女眉心涌入,在传遍她全身后,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中央那道孤高的白色灵魂,像见到羔羊的饿狼般一拥而上。 就在慕飞雪的灵魂即将被邪恶力量侵染之时,无数闪烁着白光的长剑忽然从天而降,将已经附着在灵魂上的魔力瞬间绞杀殆尽,随后构成了一道由剑组成的光幕,将灵体牢牢保护在其中。 砰,云涛探入少女身体里的意念被瞬间弹了出来,强烈的反噬让他几欲吐血,好半天才缓过神。卧槽,那什么玩意,也太猛了吧 刚喘了两口气,云涛就忍不住大声吐槽起来,他原本是打算直接从灵魂层面入侵慕飞雪的内心,这样的催眠方式是最难解除的,洗脑效果也更好的,但看来似乎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那个应该就是她提到过的剑心所形成的被动防御,果然对灵魂方面的攻击有很强抗性。云涛,以你目前的实力,想正面突破恐怕不太可能玛门的声音缓缓从王冠里响起。 那怎么办?单凭怠惰之冠,我觉得很难不着痕迹地控制住她。嗯这个确实,贝露菲格露的控制是通过寄生和毒素来实现,这些要么很显眼,要么控制的力度不够深。别着急,剑心虽然厉害,但据我观察,能守护的也只有她最重要的灵魂本源而已,用通俗的话来说就叫本心。除此之外,你的催眠还是可以照常生效的,我们可以慢慢蚕食她的防御,水滴石穿,总有攻破的那一天。云涛顿时翻了个白眼别开玩笑了好吗,我哪有时间慢慢跟她耗,现在的处境你看不明白? 额哈哈说的也是玛门尴尬地笑了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寻找她剑心中的破绽。这种精神系能力必然是有某个信念作为支撑的,只要能摧毁或是改写掉它,剑心就会不攻自破,甚至能成为你洗脑慕飞雪的助力也说不定。 破绽吗,这倒是个好主意 云涛在原地踱了几圈,沉吟着道那就在不会引起反击的基础上,先尽可能把她导入到足够深的催眠状态,再通过催眠效果来寻找这个破绽,你觉得如何? 这应该是目前最为稳妥的方法了,催眠相关流程需要我帮忙吗 用不着,这次我自己来 云涛从怀中掏出一支老式的钟表,其实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如何用语言和动作将人导入催眠状态。虽然常规的催眠术只能让意志薄弱者陷入浅层睡眠,也无法接受任何会反感的指示,但如果在这过程中掺入贪婪之冠的催眠魔力,效果就大不相同了。他打算稍微降低一些慕飞雪身体里毒素的浓度,让她刚好可以从昏迷状态中醒过来,但又无法作出清醒有效的思考,这种状态是最适合进行催眠导入的。 云涛对少女大脑里的梦蝶发出了命令,盘踞在其脑部的毒素完全是由这只同源而生的寄生虫控制。过了几分钟,慕飞雪果然轻嘤一声,费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由于脑中仍是浑浑噩噩,她的眼眸暗淡无光,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 慕飞雪刚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思考,一枚反射着幽暗深邃光芒的怀表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以某种奇异的规律缓缓摇动着。漆黑的色泽倒映在少女因意识混乱而略显浑浊的瞳孔中,将她美丽的双眸也染上了相同的色彩。 怀表就像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洞,完全吸附住了慕飞雪懵懂的意识,随着它的左右摆动,少女的脑袋也跟着以相同速率摇晃着,就像是一只坏掉的发条人偶般。 这时,慕飞雪刚刚回转过来的精神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会身处这样的情况,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能再盯着那枚表了,否则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但她想要抗拒也是不可能的,意识受到毒素钳制,四肢被蛛网牢牢束缚,连头部都只能勉强移动的少女,只能无助地随着眼前怀表的牵引,让意识再次坠入无边的黑暗中。慕飞雪的眼神渐渐由大梦初醒的困惑变得空洞,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神采也如泡沫般消散在漆黑的漩涡中。很快,她就完全沦为了眼前怀表的俘虏,失去所有的思维能力,进入了催眠状态。钟表的晃动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慕飞雪已经连用目光追随其动作的能力都失去了,身体因为意识的沉寂变得无比松弛,低垂着头,目光涣散,若不是身后蛛网的拉扯,她恐怕早已倒下了吧。 看到眼前的少女已经完全被催眠,云涛也满意地收回了手中的怀表。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催眠别人,可能是因为毒素削弱了慕飞雪的自我意识,导入过程很顺利,而且比起让玛门代行,云涛觉得这样倒是也更有意思些。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玛门,你看看?漆黑的王冠绕着陷入催眠状态的少女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了云涛身边嗯,催眠力量已经充分浸染了她的身体和大脑。虽然因为剑心的缘故,灵魂并没有受到侵蚀,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指令,她现在应该都会执行了,试试吧。云涛点点头,先是收回了缠绕在慕飞雪身上的白色蛛网,然后伸手扶住因失去支撑而将要倒下的少女。听得到我说话吗云涛凑到慕飞雪耳边,试着问道。慕飞雪身上没有像梦心璇或是云沫那样特别的香气,乍一闻上去跟普通女孩的体香很像。但仔细辨别的话,却有种沁人心脾微凉寒意,让云涛第一时间想到了雪这种东西。气味也会让人感受到温度,也是一件相当怪异的事了,或许这就是少女名字的由来吧。 被异性靠的这么近,要是换做往常的慕飞雪,恐怕早就二话不说一剑砍过去了。但现在身处催眠控制下,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抵触的行为,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云涛的问话。 能 依然是简明扼要的话语,即使处于这样的状态,依然无法掩盖慕飞雪刻入骨子里冷漠。 能请你先站好吗 好 慕飞雪像喝醉了 一样摇摇晃晃地挺直了身子,低着头,无机质的双眼没有看云涛,只是呆呆地盯着脚下的地板。呃少女漠然的态度让云涛有些恼火,忍不住命令道回答问题的时候要说【是听到没有?为什么云涛皱了皱眉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你要服从我的命令 主人?不对,我没有主人,也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慕飞雪原本空洞的眸子变得困惑起来,紧接着浮现出挣扎的神色,竟然因为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就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云涛不敢怠慢,连忙再次掏出怀表,在少女眼前晃动起来,同时柔声安抚道好,我们不说了,别紧张,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会逼迫你。放轻松,你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睡吧,睡吧 我很累休息 催眠力量再次灌入慕飞雪的脑海,把她有些蠢蠢欲动的精神压制了下来,少女眸中的光芒渐渐熄灭,再次变得呆滞无神,重新回到了催眠状态中。 云涛有些狼狈地收回怀表,在心中朝着刚刚就已经回到他身体里的贪婪之冠质问道喂,玛门,跟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啊,是不是我的导入过程哪里不对? 玛门有些惊异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怪了,在毒素的作用下,她的精神再强应该也完全无法反抗才对,而且之前的催眠深度也的确非常高了对了!云涛你注意到了吗,你刚刚提到【主人】这个词的时候,她一下就变的特别激动。我想,可能她是对含有服从意味的词汇比较敏感,也是剑心所抵触的东西,所以才会有挣脱催眠的迹象,要不先试试其他指令?是这样吗云涛试着对呆立在前方的少女发出了另一道平常她绝不会执行的命令那把裙子掀起来给我看看 慕飞雪本是从不穿裙子的,之前都喜欢身着宽松的衣服和长裤,这样方便习武和战斗。但她现在暂时身为学委会的领头人,总得在学院里做些表率,只能穿上了学院分配的那身黑白制式校服。 为了区分男女学员,其中的女款自然是设计的裙子而非长裤,此时倒是方便了云涛。好 对于这个明显有些侮辱性的要求,慕飞雪却没什么表示,呆板地应了一声,双手提起黑色短裙的下摆,直接把它拉到了腰部,露出里面朴素但是整洁的白色小短裤。 慕飞雪的下身十分干净清爽,似乎刚刚蛛丝上的催情毒素并未对她产生太大影响,紧身的白色棉布勾勒出少女密处的神秘凹陷,引人浮想联翩,想要抚弄一番。但云涛并没有真的直接摸上去,看是一回事,上起手来就不好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刺激慕飞雪并不是明智之举。还真的可以?那要是更过分一点呢? 云涛瞄了一眼少女平坦的胸部,斟酌着语言道嗯可以请你把rufang也给我看看吗 慕飞雪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沉默了一会,就在云涛以为她要拒绝时,少女缓缓开口了。知道了 哗啦,慕飞雪机械地扯下白色上衣的拉链,如洞开的门扉一般,里面露出来大片如玉的肌肤。常年锻炼让少女的身材极好,没有一丝赘rou的平滑小腹,优美精致的锁骨,芊细而有力的腰肢,纷纷展露在云涛的面前。 学院配发的这套制服,虽然上下部分各有开关,但整体却是连在一起的。因此慕飞雪并没有将上衣彻底解开,只是在完全暴露出正面后便停止了动作,毕竟她得到的命令只是“看看胸部”而非“脱衣服” 让云涛有些惊讶的是,她制服下穿着的并不是乳罩,而是一条条缠绕起来的白色布带,如封印一般,完全包裹住了少女的胸部。嗯?这不会是裹胸吧?她戴这个干嘛 虽然云涛只是自言自语,但慕飞雪现在可无法辨别这些,依然对他的话做出了回应。 是裹胸因为这样很方便胸部太大不裹住总是一晃一晃的 噗,噗哈哈哈哈 云涛忽然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可太惨了,我还以为小依难得有个同伴呢 原来他是联想到了同样胸部略为贫瘠的meimei,看来虽然嘴上不提,云涛实际上还是有些在意一个女孩子胸部大小的。随口吐槽了一番后,云涛继续问道我对你真实的胸部很好奇呢,能把裹布解开让我看看吗 解开可是我我不想 慕飞雪表情再次变得痛苦起来,眼神不断在呆滞和抗拒间转换,似乎不愿意执行这条命令。 好了好了,不愿意就算了 果然这种程度还是太勉强了吗,还是说又触发了她心中的某些禁忌呢?云涛心中暗暗想着,他已经准备第三次对慕飞雪施加催眠了。 不过看起来这次的冲突并没有那么激烈,随着云涛撤回了命令,少女也很快平静下来,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催眠状态。 嗯果然这样不行啊,不但束手束脚的,而且一不留神就会失控,还是得想个办法破解她的剑心才行 这时,云涛看到了慕飞雪额头上那道不起眼的伤疤,若有所思地问道慕飞雪,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少女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想说催眠也问不出来吗跟之前用梦蝶询问时一样啊,要不再试试别的寄生虫?但是同时被两种生物寄生会不会对大脑负荷太高了,万一她承受不住崩溃 就在云涛苦恼着如何撬开慕飞雪的嘴巴时,他忽然灵光一闪,脑中蹦出了某种猜想对啊!如果贪婪和怠惰各自的力量都不足以快速攻破她防御的话,把它们结合在一起用会怎样呢 梦蝶可 以干扰宿主的记忆和认知能力,比如让她把对别人说的话当做是在心中自言自语。而之所以无法探知到更深处的秘密,则是因为慕飞雪即使在心里也下意识避免着回想那件事。梦蝶是无法直接控制别人去做某件事的,只能从旁诱导和扭曲,这就是它的局限性。 但催眠状态下的慕飞雪已经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她的行为完全由云涛的语言来决定,只不过现在的控制深度还不足以让她执行一些特别反感的命令。但这些命令,并不包括让她在心里进行回忆。 说给别人听和自己回想,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如果慕飞雪的催眠洗脑程度够深,云涛当然可以直接让少女把任何秘密都告诉他,但现在还不行。那么这种时候,就需要梦蝶进行辅助了。慕飞雪,你不愿意说,是因为怕别人知道你的秘密吗 少女空洞的眸子注视着云涛,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那在心里回忆这件事,就不会被别人知道了吧 你说的对 云涛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诱导道那么你接下来就在心里重温一遍当初的事如何?不用说出口,这样就没人会知道了,因此没什么好顾忌的,对吗?重温好吧 看得出来慕飞雪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思维完全迟滞的她无法拒绝这个并不如何过分的要求,只能按照云涛的话,闭上眼沉思起来。 就在这时,云涛发动潜伏在她脑中的梦蝶,干扰了慕飞雪的认知能力,让她把心里所想之事全部通过嘴巴讲述出来。梦蝶虽然无法主动控制别人,但认知干扰的效果却是绝对的,在它的作用下,少女微微一颤,张开了嘴。 八年前 成功了! 云涛大喜,没想到他突发奇想的招数还真的有效,原罪之冠间似乎各有互补性,结合在一起有时能发挥出远超单个的功效,真是意外的发现。不管云涛此时是怎么想的,慕飞雪却依然像个人偶一样站在那里,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八年前,那时候我岁,我的父亲叫做慕岚,是帝国研究所的所长兼首席研究员 帝国研究所听到这个词云涛浑身一震,父母意外丧生前工作的地方,他没想到竟然会在此时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不敢再走神,生怕放过了一丝线索。 父亲是帝国最伟大的科学家,他的发明一定会给人类甚至是大陆所有的生灵带来福祉,我曾经是这么坚信着的,直到那一天 即使在她的感知中这只是心里的回忆,慕飞雪双拳依然不由自住地握紧,表情愤慨,仿佛她说的不是父亲,而是什么可憎的敌人。我从来没有想到,那位曾经慈祥温柔的父亲,竟然在暗中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竟然把人当作活生生的实验对象。一开始是那些流浪在贫民区的孤儿,穷人,渐渐的父亲把魔爪伸向了没有背景的普通平民,后来甚至连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他的亲人朋友,乃至母亲都成为了父亲口中所谓的【奴隶 可他竟然毫不知悔改,到了最后,连我,他唯一的亲生女儿,这个禽兽居然都想下手,而理由居然是我在那时发育得初具规模的胸部很合他的胃口?这算什么?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还是不知何时杀死了他伪装而成的恶魔 慕飞雪的呼吸因强烈愤怒而显得有些急促,眼皮也一颤一颤地几乎要睁开,云涛只得再次伸手按上她的额头注入一股新的催眠能量,这才让少女渐渐平静了下来。 继续云涛收手沉声道。慕飞雪的父亲能控制别人成为奴隶这点让云涛非常在意,据他所知,这是只有原罪之冠才能做到的事。帝都中竟然还有第二顶原罪之冠存在?是哪一个?又有什么样的力量? 云涛的话对此时的慕飞雪来说就像她的心声一般,少女顿了顿,在云涛的命令下收敛了澎湃的情绪,继续开口。 当父亲说愿意带我去参观他的实验所时,我还非常高兴,觉得是他承认了我的努力,打算让我开始参与那些他口中伟大的实验。我是对的,他的确想让我参与实验,但我万万没想到,实验的对象竟然是我自己 在看到那个曾经抱着我玩耍,总是对我笑着的工作人员jiejie被剥得精光,坐在那顶奇怪的椅子上浑身抽搐着,边上的屏幕还不断冒出很多让我心胆俱寒的句子后,看到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跪在父亲身边的女孩子们,以及父亲那乐在其中的表情和看着我无比陌生的猥亵目光时,我的世界崩溃了。父亲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太可笑了,什么伟大的实验,什么人类的福祉,原来都是为了满足那个男人的一己私欲罢了,他才是真正的人类蛀虫,帝国毒瘤啊 但是我没法反抗,虽然那时异能已经觉醒了,我却还不会cao控那股强大的力量。这时,那个刚刚还在椅子上惨叫的jiejie头罩忽然升了起来,插在她身上的线也纷纷落下。她站起身,脸上带着跟那些跪在地上女人一样的yin荡表情,把不断挣扎的我抱到了她坐过的椅子上。 座位上还残留着她身体流出来的黏糊糊液体,让我打心底里觉得恶心,她好像还能认出我,不断跟我说着什么【洗脑主人】之类的字眼。 但是我没有听清,脸上有什么东西忽然罩了下来,嘈杂的电流音遮蔽了外界的全部信息。四肢被什么东西捆住了,然后某种气体从口鼻处涌了进来,让我开始变得迷迷糊糊,想要就这么睡过去 就在这时,声音 却忽然消失了,头罩自动升起,我惊讶地发现实验室已经变得一片漆黑,所有机器都停止了工作。借着部分仪器发出的朦胧微光,我发现父亲正在和不远处的一对中年男女争吵着什么,那个男人忽然按下了手边的一个按钮,接着实验室就发生了大爆炸。我还活着,刚觉醒不久的超能力保护了我,甚至让我毫发无伤,而实验室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机器残骸,燃烧着的火光,包括那对中年男女在内,所有人都死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那份出现在身体里不久的力量有多么强大,父亲之所以急匆匆地要对我下手,除了身体之外,恐怕也是窥伺着我的异能,想把我变成任由他摆布的武器吧。父亲虽然知识渊博,但却只是普通人,就像他虽然控制了几乎所有人,却依然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一样。 就在我从化为碎屑的椅子上站起来,茫然地左顾右盼时,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父亲居然动了。他还活着,和我一样,有什么东西保护了他,虽然他看起来重伤垂死,连一只胳膊都被炸没了,但确确实实还拥有意识。 我和父亲的目光对视了,他眼中的欲望和不可一世全都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惶恐,怨恨,以及求生的本能,就像是一只被逼上绝境的饿狼。父亲求我救救他,他流了好多好多血,已经快不行了,但我却从地上拾起了一把匕首,然后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没错,我要杀了他,杀了这个内心早已变成了怪物的恶徒 父亲很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意图,他眼中的哀求渐渐变成了阴狠。在我走到他身边,踌躇地举起刀柄时,忽然一顶暗银色的王冠不知从哪蹦了出来,蛮横地撞进了我身体里。脑中传来强烈的刺痛,紧接着我能感觉到记忆和知识,以及某些说不清的东西都在飞快地被什么吸收着,意识像在暖炉上被炙烤般变得一片朦胧 父亲眼中露出狠辣的神色,好像想对我做些什么,但是他的伤太重了,对我的钳制也很不稳定。我抓住机会,在额头上划了一刀,这里最接近大脑,强烈痛感让我短暂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我在父亲绝望而不甘的眼神中,猛地用匕首划开了他的脖子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死的是我一直以来最亲近,仰慕的存在。灼热殷红的鲜血喷洒在身体上,让眼前的世界蒙上了赤红色,可我却没有感到一丝害怕或是后悔。父亲是恶,他已经抛弃了一个人应有的底线,践踏无辜者的生命和灵魂,他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带来伤痛,所以我杀了他,就这么简单。 父亲死后,那顶王冠也不再继续运作,离开了我的身体,那东西散发着极其不详的邪恶气息,那是极致的恶,世间一切负面力量的集合体。是它,一定是它!是它腐化了父亲的意志,是它杀死了父亲! 我本想将它一起毁灭,可即使动用了那个破坏力很强的超能力,我依然无法伤其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飘飞而起,沿着通道飞了出去 最后,我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回到了家中。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了家的气息,母亲作为研究员,和父亲一起葬身在了火海,几十个被他变成【奴隶】的人和那对勇敢的夫妻也一同殉葬了。 很快就有人来到了家里,向我询问相关信息,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后来他们调查无果,只能对外宣称说事故起因是电路老化引发的爆炸,这件事,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 我从父亲的收藏中找到了一本名为的能力,以及一把配套的古剑。修炼剑心需要极高的异能等级和某种强烈执念,后来我加入了超能力学院,为了保持剑心,也为了弥补父亲犯下的罪孽,我一直贯彻着帮助弱者,惩戒恶人的信念,就这样生活到了现在。 说完故事,慕飞雪像个发条走完的木偶一样沉默了下来,她最大的秘密已经原原本本地讲述给了云涛。这样一来,少女额头的伤疤,她强烈到偏执的正义感,对原罪之冠超凡的恨意以及剑心的根基都有了解释,但云涛还有一件迫切想要了解的事情。 告诉我!那对跟你父亲争吵的夫妻说了些什么!云涛猛地按住少女肩膀,拼命摇晃着她,慕飞雪的确陷入了极深的催眠中,只要不是触及禁忌,即使是这样被剧烈地摆弄,她也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少女费劲地在时隔数年的记忆里翻找了一通,带着不确定的语调道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父亲好像叫那个男人云天成,说他疯了,自杀什么的 云天成,三个字如同轰雷在云涛耳边炸响,这毫无疑问就是他父亲的名字,那么当时他边上那个女人就是云涛的母亲了。八年前的火灾,帝国研究所的事故,完全吻合的条件,原来父母竟然是这么死的。松开被他捏得发红的少女玉肩,云涛怅然若失地后退两步,他曾经心心念念地想要找到父母死因,报复那场事故的幕后黑手,可谁料当初的结局竟然是一场同归于尽。而侥幸活下来的慕岚,也被他女儿慕飞雪亲手杀死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慕飞雪还算是帮他报了仇。 真是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因缘际会。当初他父母一定是通过某种方式解开或是躲过了慕岚的洗脑,但又因为什么理由而无法与其抗衡,所以最后才会选择引爆研究所,和他同归于尽。 唉,这原罪之冠,还真是害人不浅 喂喂,云涛,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从来不会去做什么腐化宿主之类的事 ,那些人自己意志不坚被原罪侵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看你都有两冠了,不也好好的吗,人死了不去怪杀人者,反而问责用以行凶的剑,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玛门的声音忽然从身边冒了出来,听起来有些忿忿不平。行了行了,我又没针对你,别唧唧歪歪的,我只是听到父母的消息有些烦躁 唉,好吧,那现在找到慕飞雪剑心的破绽了,你准备怎么办?进一步侵蚀她的灵魂吗,还是因为心软想要放过她 云涛坚定地摇了摇头放过她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你也感觉到这女孩对你们这些原罪之冠冲天的憎恶了。只要找到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 你能看清我就放心了,那不打扰啦,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玛门的气息再度消散,云涛摇摇头,甩掉心中的杂念,重新打量起面前因为没有收到后续命令而依然如人偶般呆呆站在那的少女。抱歉了,虽然无法放过你,但我会尽量让你少受点苦的,希望你能早点屈服吧,这样于你于我都好 不过云涛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慕飞雪必然会坚持抵抗到最后一刻,否则她也不叫慕飞雪了。 要瓦解剑心,首先要做的就是动摇其根基,比如消除她对原罪之冠的憎恶。而修改记忆就是一个非常简单有效的方法,无论对于谁来说,记忆都是构成其人格的重要基础。 既然已经找到了她的那些隐藏的内容,那么梦蝶也就可以发挥作用了,虽然无法进行大幅度逆转,但只需要稍微动一些内容,结果就会完全不同。云涛把少女以公主抱的方式搂起,坐在床边,让慕飞雪的脑袋枕在他大腿上,手掌阖上她的眼睛,沟通寄生在慕飞雪大脑里的梦蝶。在虫子的帮助下,云涛很轻松地捕获了少女的那段回忆,开始动起手脚来。 慕飞雪剑心所拥有的强烈执念,简单来说就是【惩恶和扬善云涛并不想,也很难摧毁这样根深蒂固的意念。因为这是慕飞雪多年修炼的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自我洗脑,一旦被破除,必然会实力大减。 但云涛却可以偷换其概念。 慕飞雪对【恶】的概念很大程度都是来自于她父亲当初的所作所为。控制别人,践踏她们的内心,玩弄其身体,甚至连亲近的人都不放过,对于当时还年幼的慕飞雪来说,让人痛苦的事就是【恶虽然随着她的成长,世界观和价值观都有了很大改变,但构成她剑心的核,却依然是这样简单的概念。云涛仔细思索了一番,从这段记忆来看,当时对慕飞雪刺激最大的几处地方分别是:她父亲一脸得意地说出真相;被洗脑的那个女研究员拼命挣扎的样子;以及最后慕岚试图用他那顶暗银色原罪之冠控制慕飞雪时所带来的痛苦。 第一处是因为慕岚在慕飞雪认知中高大的印象与现实形成了反差,但父亲毕竟以前是那么温柔,让女孩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 云涛把这里以及之后慕岚的行为表情都做了修改,依旧维持着原本那副和善慈祥的模样,说的话也进行了一些调整,不但改变了些含义,也使其更符合一个好父亲的形象。 其实这里并不难,因为慕飞雪原本就十分仰慕父亲,甚至心中还藏有一丝渴望,希望慕岚依旧是她印象中那个伟岸的,造福人类的科学家,所以云涛的修改某种程度上也算遂了她的意。 第二处是慕飞雪通过当时那个女孩的表情,认识到了这份改造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痛苦。再加上她洗脑之后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慕飞雪觉得这个人的尊严遭到了践踏,因而对这种篡改人心的行为更加仇视。 云涛把那个女孩被洗脑时的表情做了更改,从痛苦变成了轻松和愉悦,同时还放大了她被洗脑后以及慕岚身边那些女人幸福顺从的样子。 这一改动虽然无法逆转慕飞雪洗脑行为的厌恶,但却可以让她觉得,虽然很讨厌,但被控制其实也是一件会令人感到高兴的事。 最后一点,是慕飞雪亲身体会到了被原罪之冠控制所带来的痛苦,虽然云涛不知道那个吸收记忆和知识的能力是哪一项原罪,但并不影响他进行篡改。 他把慕飞雪记忆中原罪之冠进入身体时的剧痛换成了舒畅,把被吸收记忆知识的那种无力和恐慌感扭曲为排解毒素般的轻快畅快。同时他放大了慕飞雪坚定信心,通过自我创伤来恢复清醒时的痛苦,让少女下意识抗拒这种行为。 除此之外,云涛还删掉了慕飞雪记忆里慕岚和他父母争吵的那一段,觉得真的是因为意外引发了爆炸。这样一来,新的故事就诞生了。年幼女孩被慈祥的父亲带着去参观实验设施,可她却无法理解这份会造福人类的力量,觉得它很恶毒。就在父亲想让她亲自来体验一番时,却忽然发生了意外。研究室爆炸,大家都死去了。同样垂死的父亲依然想向女儿证明自己的研究是给人带来幸福的,因而用他最后的力量让女孩体验了那种感受。 由于惊慌,女孩失手杀死了她的父亲,但父亲成功了,他让女孩意识到洗脑并不是什么邪恶的行为,而是给人类带来福祉的善举。 女孩悲痛万分,她回到家中,继承了父亲留下的剑与名为“剑心”的能力,并决定用这份力量惩恶扬善。同时,她也一直在寻找着和父亲临终前展现给她的那份力量,那种轻松,整个人都脱胎换骨般的飞升感一定就是最纯粹的 正义,少女迫切渴望着能再次享受那种幸福。 没错,慕飞雪心中的【正义】与【恶】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但她对洗脑这一行为的态度,却由纯粹的恶行变为了极致的正义。为了履行这份至高的正义,即使违背她的善恶观也可以,这就是云涛所要的效果。 编写好了这份记忆后,云涛在心中向已经去世的父母说了声抱歉,其实他现在所做的事本质上与慕岚并没有太大差别,他这么做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玷污了父母用生命捍卫的东西吧。但云涛没有多做犹豫,为了活下去,也为了那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慕飞雪的力量是必须的。一咬牙,云涛把篡改过的记忆重新放回了少女脑中,两份迥异的情感交织,慕飞雪顿时激烈挣扎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份记忆和原本还是出入有点大,而且还触及到了她最核心的价值观,所以会引起强烈抗拒也在云涛的意料之中。 不要!不要!不是这样的!少女无意识地拼命挥舞着手臂,双腿也不断抽搐着,想要阻止那些重要记忆被虚假之物替代。但梦蝶对于记忆的修改能力太强了,特别是慕飞雪此刻还处在完全不设防的深度催眠状态中。所以虽然不愿,也无法制止她脑海里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一点点发生着改变,同时被改写的,还有她剑心的某些根基。 云涛手掌死死地压住不断挣扎着的少女身体,浓郁的黑色能量不要钱似的灌进她大脑里,强行压制着躁动的剑心。这种行为几乎已经等同于正面跟慕飞雪交锋,仅仅一会,云涛就已经额头见汗了。好在梦蝶改造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慕飞雪的动作很快变得微弱下来,直到再次沉寂。 一直关注着她身体状况的云涛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同,原本受到少女本能抗拒而运行起来有些晦涩的黑色能量竟然变的畅行无阻,慕飞雪的身体甚至主动接受起了催眠,将那些能量一点点吸入。 这不是慕飞雪自我的意识,而是作为她精神核心的剑心所产生的影响,也就是说,他的修改生效了。 虽然现在可能还无法一下逆转她经年累月构建的价值观,但只要催眠能起效果,云涛就可以通过一次次的洗脑慢慢改造慕飞雪,最后把她变成对云涛唯命是从的奴隶。 云涛再次把意识探入慕飞雪灵魂中,那道由长剑构成的坚实壁垒依然存在着,乍看之下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分出一缕催眠能量,试着向慕飞雪的灵魂发动侵袭,令云涛大喜的是,那道漆黑的能量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或是阻碍,径直穿过了外围的剑壁,融进少女纯白无暇的灵魂,消失无踪。 这点能量当然不足以对慕飞雪强大的灵魂产生什么效果,但百倍,千倍呢?云涛意念一动,大量的黑色浪潮顿时排山倒海般向中央白玉般的人影涌去。 串联在一起的长剑壁垒闪了闪,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没有阻止这来势汹汹的邪恶力量。这些由剑心具像化而来的,没有自我意志的纯粹能量,只会根据主体对善恶的观念来被动迎敌,这些已经对慕飞雪来说已经不再是【恶】的浸染,剑心是不会去对抗的。纯粹的催眠能量层层叠叠包裹住了慕飞雪纯洁的灵魂,从四面八方不断渗透进去,让原本明亮的灵体变得有些灰暗起来,表面也渐渐浮起了一层细密的黑色纹路,就像被蛛网束缚住的蝴蝶。 虽然灵魂侵蚀是完成洗脑的最快手段,但一样是需要时间的,视不同人的情况,最慢的可能要像当初云依那样持续近月。同时,在现实层面对其进行调教和催眠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让催眠能量化为重重黑茧,牢牢包裹住了慕飞雪的灵魂,云涛满意地退了出来。只要等到她的灵魂被染成纯黑色,再重新恢复成一开始的模样,洗脑就算彻底完成了,这样就算是芷水亲至,也不可能再看得出破绽。 意识回到现实,慕飞雪依然躺在云涛的大腿上静静沉睡着,似乎少女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未能影响到外界。 大局已定,云涛终于有心情把玩一番少女细腻柔嫩的脸颊,享受这朵孤高冷傲的雪莲。 把躺在他身上的少女扶起,让其端坐在床边,双手置于大腿,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然后云涛蹲下身,一边欣赏着她因为短裙被拉起而露出的,被内裤包裹着的三角形耻丘,一边开口问道。 慕飞雪,听得到吗?听得到闭合着双眼,少女发出了比先前更加顺服的声音。 回答我,在你心中,被人洗脑的感觉是怎样的? 被洗脑我觉得很开心少女用呆板的声线缓缓吐出了心中被扭曲过的认知。 成了!云涛兴奋地在空中猛地挥拳,这样一来慕飞雪就是他囊中之物了。缓了缓躁动的内心,云涛冷静一会后才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什么状态我不知道 也对,这还是慕飞雪第一次进入催眠状态,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你被催眠了,这样很快就会被人洗脑了哦,开心吗 我被催眠了嗯洗脑我很开心少女嘴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抹笑容,英挺的眉毛也弯起好看的弧度,即使处于催眠状态也难以掩饰她心中的愉悦,认知转换非常成功。 回答问题的时候,不能说嗯,好,要说是,明白了吗?是可是为什么慕飞雪下意识服从了云涛的命令,然后才像上次一样发出相同的 疑问。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你是奴隶,奴隶对主人说话必须要恭敬一些。我是奴隶 对,睁开眼睛看着我。 是少女睁开了虚无的双眸,转动脑袋,然后一动不动地用没有焦距的视线注视着云涛。 看到了吗,知道我是谁吗?你是云涛 在你看来,云涛是个怎样的人?聪明,危险,不怀好意 好,看到这根火柴了吗,上面燃烧着的火焰就是你对云涛的看法。云涛从桌边拿起一盒火柴,擦燃了一根,在少女面前徐徐晃动着。 看到了他手一挥,脆弱的火光便在空中破碎了。 现在,火焰熄灭了,你的那些看法也消失了,对吗?告诉我,云涛是个怎样的人 我不知道 云涛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你不知道,因为云涛是你的主人,身为奴隶,你是没有资格去评价主人的,来跟我念一遍,我是云涛的奴隶。 我是云涛的唔,头好疼 看来有些勉强呢。云涛看了一眼慕飞雪抱头的痛苦神情,虽然遇到了点小麻烦,但他并不担心少女还能脱离催眠。毕竟失去了剑心的帮助,灵魂又正受到强烈的侵蚀,慕飞雪是不可能有机会反抗的,为了能让她更自如地行动,云涛此时甚至把盘踞在少女身体里的毒素都撤掉了。 现在这抗拒的现象,只不过是他灌输的指令跟慕飞雪本身价值观冲突太大,导致其一下无法接受罢了,只要多调教调教,之后这种情况就会越来越少。把你的裹胸摘掉。是 虽然不愿接受奴隶这种低贱的身份,但脱衣服这种程度的命令慕飞雪早已无法再升起拒绝的念头了,她乖乖地一圈圈解开胸前的白色布带,然后放下手臂,重新回到原先的姿势。 失去了束缚,少女雪白的双峰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就傲然挺立起来。常年束胸并没能阻碍慕飞雪rufang的发育,两只大白兔亦没有丝毫下垂,即使是简单地动一动,也会激起大片乳浪,也难怪她会说很不方便。 哇,不得了,这胸恐怕有 云涛吹了声口哨,在少女滑腻的乳峰上抹了一把,丰盈的rufang甚至连他都无法一手握住全部,接触面传来的美妙触感不仅让云涛食指大动。 胸部遭到袭击,慕飞雪表情依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甚至还主动向云涛袒露道是我的胸围是嗯,不错不错,以后有的乐了,你还是处女吗,多久自慰一次 是我是处女自慰很久前试过一次觉得会让人玩物丧志就没再做了 这可不行啊,我就大发慈悲教教你什么是女人的快乐吧,来,把腿分开。是非常感谢教导 慕飞雪用手撑着身体,斜坐在床上,然后把双腿张到了最大,被内裤包裹着的蜜xue也整个暴露了出来,看起来极为色情。 呵呵,不用这么夸张,放轻松,保持自然的姿势,然后用心享受就行。是 少女紧绷的双腿收拢了一些,成度角张开,然后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静静等待着云涛的“教导”首先,摩擦暴露在外面的这部分突起,让身体进入状态,就像这样 云涛坐到少女身后,把手越过腰部,隔着内裤缓缓抚摸着慕飞雪小巧的阴阜,以缓慢但有序的频率上下滑动。 一开始,慕飞雪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任由云涛动手动脚。但渐渐的,她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虽然依旧一声不吭,可云涛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下面开始湿润了起来,同时被沾湿的还有少女白净的棉质内裤。 有了一些感觉之后,就可以脱掉内裤,试着玩弄已经勃起的阴蒂,顺便一提,这里可是很敏感的地方,小心不要爽过头了哦。 云涛温柔地脱掉少女已经被染上了湿痕的内裤,从上到下抚摸了一圈她未经人事的紧凑xiaoxue。慕飞雪粉红色的阴蒂已经充血肿胀了起来,这是她开始渐渐发情的征兆。 云涛轻轻拨开少女的yinchun,逗弄着顶部的小巧粉色宝石,时而旋转搓揉,时而从旁撩拨。从其他几位女孩身上领悟来的各种技巧被云涛一股脑地用在了慕飞雪身上,几乎从未体会过性爱快感的少女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攻势,爱液泊泊从xiaoxue内壁流出,很快她的脚下就变成了一片汪洋。 唔嗯嗯啊 yin靡的汁液从慕飞雪xiaoxue口滴答滴答往下流的同时,她也终于按耐不住越发高涨的快感,嘴里开始发出荡漾的喘息声,面色潮红,双眼微醺,一副动情的样子。 云涛见时机成熟,恰到好处地接口道舒服吗 是很舒,舒服 承认是我奴隶的话,就教你怎么变得更舒服哦,如何?慕飞雪看起来有些纠结,催眠状态下放空的大脑只想本能地享受快乐,但残存的自尊又让她不愿承认奴隶这种卑贱的身份。 想舒服可是 没关系,来跟我念,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 我是奴隶可是啊!云涛猛地按了一下少女通红的阴蒂,强烈的快感涌遍全身,打断了她想要拒绝的话语。 被洗脑不是很幸福的事吗,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抗拒呢?乖乖承认奴隶的身份,然后全身心地去享受快乐不就好了?再来,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 我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我的主人唔!像是为了奖励少女迈出的第一步,云涛不再只局限于外部,而是把手伸进了慕飞雪水润的 xiaoxue中,用力按压了一下yindao内壁。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搓揉起她同样因为发情而勃起的rufang,双管齐下,同时刺激着少女的两处敏感点。 很好,继续念 是我是奴隶云涛是是我的主人咿咿咿咿咿咿! 云涛又在少女xiaoxue的另一处内壁上大力抠挖了几下,但这次的刺激似乎让她有些兴奋过度,忍不住发出了极为娇媚的yin叫,那瞬间的快感让慕飞雪差点直接达到了高潮。 喔唷,这不是很有女人味的声音嘛,突然反应这么激烈,难道刚刚那里是你的我我不知道什么是 暗暗记下刚刚的那一处位置,云涛又诱惑着道那你还想要继续舒服吗 想想我想要 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是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啊啊啊啊好舒服 多次重复已经让少女明白了过来,这次不等云涛开口,慕飞雪像复读机一样拼命重复着单调的话语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 作为回报,云涛也没有让慕飞雪失望,双手如灵蛇般舞动,给少女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绝妙的快感,引得她娇喘连连。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云涛又一次猛烈刺激了少女的 云涛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欣赏着身边少女高潮后茫然失魂的样子,那个坚毅果决,始终如利剑一样毫不动摇的慕飞雪竟也会露出这样小女儿般的姿态,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 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是非常舒服愉悦轻松 依旧被高潮余韵笼罩着的少女缓缓掀动嘴唇,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感受。这样的快乐比起惩恶扬善,哪个对你的冲击感更强 云涛问的是冲击感而非重要性,看似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对于刚刚高潮过的少女来说,答案早已确定了,这也是一种误导性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