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逃生归来的我只想学习在线阅读 - 第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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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让。”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阮陵又走了几步。

    慕绍停下了扫地的动作:“你大可以把秋水放下,然后回答我的问题,再去扫你的区域。”

    一句话,把阮陵接下来的行动安排得明明白白。

    阮陵:“……”

    他把秋水放在阳台上,顿了顿,又怕灰尘扬到她身上。刚巧慕绍递给他一块浅色的布,阮陵用布把秋水盖严实了,仔仔细细的,一点缝隙都不露。

    “这有点像那些植物做的。”阮陵拿起了另外一根扫把。

    慕绍赞同地点头,阮陵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确实,尸体的状态,很像被植物吸干了。”

    然而他没有等来阮陵的附和。

    刚刚阮陵说,“有点像那些植物”,有点像的用词,有些微妙。

    慕绍问:“你有其他想法?”

    阮陵停下了扫地的动作,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之间见过那些植物吃人的样子,用藤蔓在人身体上随意一个地方开个口子,插进去,吮吸血液、骨头和脏器,不到五分钟,那人就会被吸成一张皮。”

    慕绍从他的叙述里,抓住了关键:“伤口。我们之前看的皮子,没有半点损坏的地方!”

    罗翔和刘雪的人皮,完完整整,没有半个口子,往里面充气就能膨胀成一个完整的人。

    但从阮陵的叙述来看,显然并非如此。

    “也有可能那些植物有更高级的手段,这我并不清楚。”

    慕绍相信他的直觉,在之前的推论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那么,凶手另有其人?

    见阮陵眉头紧皱还在思索的样子,慕绍抢过他的扫把:“你去把窗台那里擦一擦,地我来扫。”

    他又揉揉阮陵的头,柔下声线:“别多想。”

    慕绍知道阮陵在想什么,无非是罗翔的死很可能跟他有关。

    的确,因为吹灯人那边对阮陵的特殊感情,他身边的人多次陷入危机,阮陵看着好像并不在意,心里可能并不好受。

    这并不是他的错。

    秋水这根小嫩芽被布盖着,都快捂坏了,幸好阮陵即使出手,解救她于水火。意识尚且懵懂的小嫩芽摇了摇叶片,含蓄地表达自己的谢意。

    没了东西遮挡,秋水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周围环境。

    ——这就是新家吗?看样子还不错诶。

    秋水抖抖叶片,更开心了。

    紧接着最让她开心的事情来了——那个让她感到亲切熟悉的‘阮陵’,伸出手指抚摸她的叶片,动作一点也不粗暴,轻轻柔柔的。能量顺着他的手指缓慢送到秋水体内,暖洋洋的,令她昏昏欲睡。

    等到明天早上起来,秋水就又可以长高一点啦!

    夜晚。

    阮陵重新倒进熟悉的被窝。

    回来之前在程凤鸣身上弄下来的规则之力渐渐流逝,到现在只剩微弱的那么一点,但那也足够了。

    阮陵轻轻闭上眼睛,往里面注入异能。

    身体一瞬间变得轻飘飘的,辽阔大地上灯火通明的夜色解离成点点星光。

    通天大厦开始倒塌,奔腾江河折返逆流,青葱树木由参天转为幼苗,时光涛涛似水,却在阮陵眼前朝着过去的方向前进。

    着华丽衣裙的贵妇手持鹅毛扇,半掩娇容,与绅士隔着一张圆木桌小声交谈,不时弯眉轻笑。在他们身后,一轮熊熊燃烧的旭日徐徐升起。

    昼夜交替,日薄西山,清雅凉凉的弯月取代太阳,收回了它在天空的掌控权。夜色苍茫,如水月色笼罩群山。一簇篝火在山中某个角落里燃烧,围它席地而坐、赤身裸体的原始人类相拥取暖。

    阮陵站在烈火之中,向着这个世界的意识发出第一声问候:“您好。”

    凉风刮过,刮走了过往岁月。裸露的地表被青翠嫩草取代,一眼望去,平坦如同玻璃,没有起伏的山丘,没有人类的建筑,没有静脉的水花。

    只有一颗树,一颗巨大无比的树。它扎根在这土壤里,树冠顶着云卷云舒的天。

    树叶摇晃,暖色的光球缓缓飘至阮陵面前。

    [你、好。]

    祂开口说。

    那声音似在阮陵耳畔响起,又像是从天边传来,玄妙无比,不是任何一种人类创造的语言。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阮陵笑说,带着点微微的歉意,“上一次事出突然,确实不好意思。”

    [你又来、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那个人想做什么——您已经身处悬崖,下一刻就要摔得粉身碎骨。”阮陵说,“而现在,只有我可以救您。”

    [……]

    大树微微摇曳,露出祂被腐蚀的另外一面来。与生机勃勃的那一面不同,这一面的树干树枝完全枯死,树叶也是不健康的黄色,一股粘稠的、漆黑的液体在祂脉络里蜿蜒,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意味。

    [你、能……救我?]

    阮陵:“我能不能,取决于您。”

    他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是谁

    第61章 模拟考试

    [我■■……]

    一间不大不小的平房里, 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哑吼声, 接着又是一声富有节律但是又难以听清的、类似话语一样的声音。那声音短促,但却带着一种约定式的节奏, 轻轻在人耳边响起, 像是数百个梳子纠缠在一起发出的剐蹭之声, 令人耳朵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