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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是个地道的人类! 顾长安微微一怔,还是决定无视。 脑子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得意地念出:“Gu gAn?你是东方人?” 顾长安cao纵机甲高高跃起,躲避白色光圆,心中却是惊异,这声音是会读取自己脑内的讯息?还是说真的是自己幻听了? 顾长安忍不住在脑海中实验性地想:【你能够读取生物信息?】 “读取?”脑子里的声音尖刻地笑起来,讥讽地说,“这么古老的词语竟然还在使用?” 果然可以读取! 顾长安瞬间思考了许多,假若这声音可以毫无障碍地读取自己脑内所有的信息,那么他从一开始就不必问,甚至不必开口与自己交谈。 顾长安猜测,或者说更愿意相信,这个声音能够读取的范围是有限的,也许那个范围是:自己正在想的念头。 那个声音像是不屑又像是有些嫉妒:“你倒不算特别蠢笨,不过你毕竟是#####的造物” 又夹杂了听不懂的杂音。 顾长安指出:【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声音却避而不答,像是施恩一般说:“尽管我早已脱离了这种低等躯壳,但我确实曾经是个人类。东方人,告诉我,现在是公元多少年?一定早已不是三十二世纪,可你们的科技水平看上去停滞不前,三十四世纪?总不会至于是三十五世纪?后来者们如此愚笨吗?” 顾长安难以分辨这个声音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他给出了官方答案:【我不曾听说过三十二世纪,事实上,人类从二十一世纪的余晖中醒来,已经身在银河系。我们失落了辉煌的文明。】 脑海中的声音失态大喊:“这不可能!” 顾长安暗忖片刻,分心和谢廖沙商量如何应对下一只巨羊,没有回应。 那声音却像是疯了一样,在顾长安的脑子里叨叨个不停。 “不,怎么会?我都已经,发生了什么?” “不可追问,不可记起,不可调查、不可调查、不可调查、不可调查、不可调查、不可调查、不可调查、不可调查、不可调查……” 到最后成了无意义的重复,而且语气又转回了一开始那种哀重厌世的腔调。 但很快,人格分裂再度上演,那声音对顾长安歇斯底里地大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顾长安照样给出了官方回答:【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声音刻薄地对顾长安尖声叫骂道:“你又不是人,你是######的造物,你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凭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的发疯让顾长安险些失手,顾长安咬紧牙,在脑海中强调:【我在战斗!】 那声音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哈哈哈哈哈哈你管这个叫战斗?这种东西,可以和你战斗?” 一连串疯狂的大笑过后,那声音更加歇斯底里:“这些无谓的东西,你明明可以轻松干掉,拥有不属于人类的精神力,还要自称人类,虚伪!#####竟然如此小心保护着你,连这些低级的垃圾不让你看清真相?凭什么?” 到底要疯言疯语到什么时候,顾长安再次强调:【我是人类。】 那声音像是突然恢复了正常,循循善诱道:“你认真想一想,你真的觉得你是人类吗?你的精神力,是正常人类能够拥有的吗?你的人生,你的经历,真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顾长安根本不需要和一个疯子解释。 那声音忍不住换回了嘲讽语气:“那些#####真的有耐心陪人类玩过家家?” 随后又迅速切换了回来,继续引_诱道:“你的童年记忆是完整的吗?你记得多少过去?你的儿时玩伴,你真的记得和他们之间的相处经历吗?” 这听上去,像是鼓吹人类基因改造计划、传播类地球虚无论的那些邪恶说客。 看来不论什么物种,什么高等文明,传播Xie教的话术都大同小异。 顾长安准备彻底将这个声音当作幻听处理。 但是,人类有一个很难抗拒的潜意识,那就是当人类打定主意绝对不去想一件事,人类就越会去想那件事。 所以,顾长安无法自控地去想自己的童年,和自己的儿时玩伴。 在星尘孤儿院长大的顾长安,他只记得在伊芙嬷嬷的照顾下,自己度过的童年像人造阳光一般温暖,具体回忆却是模糊的,毕竟人类本就不太能够清晰记下童年回忆。 从顾长安迄今为止地人生来说,他最亲近的就是伊芙嬷嬷,如果还要加上一个人选,那就是狄上将。 顾长安照顾过许多年纪小的孩子,但要说儿时玩伴,他根本没有。 不过,顾长安休假必回星尘孤儿院,回去必会陪孩子们玩,所以从小到大,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是和他非常亲近的,比如说上次给他指路的小omega,那孩子的名字叫…… Panda的脚步一顿。 顾长安愕然睁大眼睛。 他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 事实上,顾长安惊觉,他不知道任何孩子的名字。 这不可能。 脑海中的声音震耳欲聋,大肆引诱道:“信奉我吧!成为我的信徒!孩子,我会助你找到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谢廖沙担忧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