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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水母的物理攻击抗性特别高,身体处于液态和固态中间,会根据攻击软化。 这种魔灵是巢居生物,喜暗厌光,鬼屋这种地方正好无光,被它当成了巢xue。 魔蛇扫视一眼,看这里黏液的分布程度,这只幽灵水母是今天才刚到鬼屋的,或者说,今天才从收容卡里面出来。 “温念,你先把还能走的这家伙带出去,我帮你挡着。”那个暴躁青年眉头紧缩,朝着旁边的温吞青年也就是韩温念喊。 韩温念立刻说:“卫源,我们两个都没办法抵挡这只魔灵,我一撤你什么结果还不清楚吗。” “增援快到了,你出去催催。”卫源道。 幽灵水母身下的触手慢悠悠地抬起来,三个还站着的人解释瞳孔骤缩。 “又来了!” 三人和两只魔灵绷紧神经盯着幽灵水母,那看似慢吞吞的晃荡触手的动作,没几秒立刻飞快地甩了数撮黏液过来,密集的黏液带着腐蚀性。 “该死。” 卫源手上的剑吸纳了他的火属性魔力,但这也仅仅只能融化一部分黏液,大部分的黏液还是沾染到剑本身,产生了腐蚀,手背上也被黏液碰到,腐蚀的灼伤感出现。 幽灵水母不紧不慢地飘到地上躺着的其中一个人身上,张开身体下面的骇人口器,身体覆在那人的手臂上。 韩温念立刻催动魔力,挥动一道凌厉的实质化剑气出去。 幽灵水母进食中被打断,怒气冲冲地朝着韩温念冲过去。 魔蛇静静地趴在一边全程围观,把这边的画面传给斐沉。 “特抗局的人实力不怎么样。”斐沉围观着,转头对刑卓说。 目测支援短期内不会到,周围都没什么魔力源在靠近。 “咱们过去?”刑卓蠢蠢欲动。 “嗯,”斐沉点头,“等一下。” 他见刑卓立刻就要过去,扶额把人拉住。 刑卓疑惑地看着他。 斐沉拿出卡册,从里面抽出两张卡牌并发动。 几秒内,两人身上的装束变了,变成了试炼空间里穿过的衣服样式。 幻术卡的一种,改变身上的服装。 斐沉又拿出刑卓熟悉的面具戴上,并在刑卓脸上也套了一个。 他踮起脚尖,双手把面具好好地固定在刑卓脸上。 刑卓看着斐沉踮起脚尖,眼睛瞥向一边,忍住笑。 “我看见了。”斐沉语气平静。 刑卓不忍了,笑出声。 “你想当我的试药人吗。”斐沉道。 刑卓看着斐沉这副明显生气的样子,手臂勾在他的后颈上,身体压下来道:“别在意。” 斐沉弄开刑卓的手臂,拿出许久没用的月蛇法杖,又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一小瓶里面有白色雾气缭绕的玻璃瓶。 “目前我的计划中没有暴露身份,所以你一定得藏好自己的脸。” 斐沉摇晃着玻璃瓶,摇晃几下后打开瓶塞,月蛇法杖在瓶子上点了一下,在空中划出半圆轨迹,白色的雾气扩散开来。 “迷雾?” “致幻性迷雾。” 斐沉说着,坐在月蛇法杖上,而后伸手把刑卓拽上来,催动月蛇法杖朝鬼屋飞去。 致幻性的迷雾在他们周围环绕着没散,他们一路疾驰过去,没有人看见他们,只觉得一阵疾风吹过,视野有点扭曲。 斐沉在自己和刑卓身上又拍了两张隐匿气息效果的卡牌,他们直入鬼屋大门,守在门外的不知道是特抗局的人还是安保局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发现,只是奇怪怎么视野扭曲了一下。 “这风有点大。”一个守在鬼屋门口的人嘀咕。 月蛇法杖进入鬼屋后,刑卓就自己从法杖上跳下去了,兴奋得像一只被主人带出去散步的大型犬,直冲前方。 斐沉侧坐在月蛇法杖上,看着刑卓“一骑绝尘”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是狗还是龙? 最近跟刑卓待久,他有点分不清楚。 “小心!”卫源看着幽灵水母的触手将韩温念的剑腐蚀断,口器就要咬上韩温念抬起的手臂,瞪大了眼睛,把手中断剑当标枪扔了过去。 他手中的剑刚刚也被幽灵水母腐蚀成了两半还都坑坑洼洼,现在这把被扔向幽灵水母的短剑又在空中被它触手分泌出来的黏液团打落。 美丽的水母身下是恐怖的口器,韩温念瞳孔骤缩。 一条腿突然“刷——”地出现在他眼前,眨眼间踢飞了那只要咬向他手臂的幽灵水母,他由于刚刚后退的惯性,跌坐在地,惊疑不定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韩温念身体稍微往旁边倾斜,想看看这个男人的脸,却愕然地发现他脸上带着一个纯黑的面具。 特抗局里面……有戴着这种面具的人吗?局里面也不是没有不想暴露身份而戴着面具的人。 “是增援!”那个没有魔灵的普通制服男欣喜若狂,见刑卓一脚把幽灵水母踹飞脚却没有任何被腐蚀的痕迹,恐惧的内心掀起了狂喜的波浪。 “增援?”卫源打量着刑卓,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与韩温念对上视线,二人皆在彼此眼中看出了疑惑。 “你也太着急了。” 就在两人惊疑一人狂喜中,鬼屋入口的通道那边传来了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带着某种韵律,微微拖长的音调听起来有些慵懒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