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臣有罪在线阅读 -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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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厉宸样子越发狠厉,“我不想与你多作争辩,再给你说一遍,别动颜悦清,有什么大可冲我来。”

    ”我什么都没有,而你什么都有,就算是一命换一命也未尝不可,所以你在做出某些举动时最好想清楚了。”说完沈厉宸便放开沈文轩,骑上自己的马就要离开,居高临下最后再留下了一句话,“若是想在父皇面前告发我,你可也要再想清楚些,无凭无据,说出去也没人会信你。”

    沈文轩急忙摇头,示意自己不会,既然沈厉宸敢这样做,自然提前已经算好所有,他不会自讨苦吃,所以在目送走沈厉宸后脸上的笑意才碎的一干二净,一拳砸到身旁的树上,嘴角几乎咬出血来,“沈厉宸,你很好。”

    沈厉宸随便找了地方扔掉石刀,然后才继续比赛,心中怒意还没有完全消下去,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沈文轩太过卑鄙,连将军之子祈染都能沦为他的挡箭牌,那像管桓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死了也就是死了罢。

    无关紧要。

    最后沈文轩被人搀扶着才走出流仙林,腿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鲜血淋漓,被人问到时也只是说不慎从马背上跌落摔在石头上,划伤了,至于沈厉宸他一句话也没提到。

    这次是他失算,那个疯子,他早晚都会把这笔账讨回来。

    撩开帐篷帘子,颜悦清睡颜映入眼帘,沈厉宸一颗翻涌的心瞬间平静下来,报复沈文轩后他又手刃了狼群,尽管他知道自己的举动于事无补,但他忍不下去,再也忍不下去了。

    “以后我来保护你。”

    “颜悦清。”

    “悦清。”

    作者有话要说:  沈文轩(秒怂):别杀我!

    沈厉宸(冷哼):本来就没想杀你。

    第18章

    秋猎大会第三天,沈文轩因为腿上的伤放弃了比赛,沈厉宸毫无悬念拿下第一,让朝臣们第一次近距离领略到四皇子的风采,但却不知沈厉宸到底会向天子求得什么。

    沈厉宸说他想去战场,去边关,驱逐十二边城所有蛮夷,还万崇一片安宁,此话掷地有声,激起人们心中的涟漪。

    沈易章看向意气风发的沈厉宸,透过他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般热血肆意,但终究逃不过权势所逼,为了皇位他放弃过太多,包括这辈子最爱的人,现在的沈厉宸就像是他内心重燃的一颗小火苗,望他能走自己没走过的路。

    此子,不会困在浅滩,在未来某个日子,定会一飞冲天。

    秋猎大会不过几日便落下帷幕,回到都城后颜悦清便再也没有见过沈厉宸,因为他身上的伤过于严重,只能躺着好生休养,心中就算闷的慌也别无他法,还好每日安乐会来逗他开心,不然早让人架着他上学去了。

    秋猎大会沈厉宸取得第一,得到天子嘉奖,现下应该没人敢明着欺负他,可是祈染他们作妖方法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沈厉宸一个人能不能应付,还有管桓,听说直接被赐死了,颜悦清还能清晰的记起那一天他的笑容,这样一个温柔的人,怎能害人?

    正在颜悦清躺在床上想着这些的时候,自己房间窗户的方向忽然发出“咣”的一声。

    吓得颜悦清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顺声望去,颜悦清彻底呆住,他房间窗户大打而开,沈厉宸顺着就翻了进来,动作流畅自然,且进来后还不忘帮他把窗户关好。

    “你......你怎么来了。”颜悦清脸颊微红,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不对,你怎么从窗户进来了?”

    沈厉宸丝毫没有察觉到颜悦清的窘迫,甚至觉得自己的做法并没有任何不对,“太晚,你家人已经歇下,所以我翻进来,白天御书院有课,我没法来看你。”

    “你可还好?”沈厉宸解释完后看向颜悦清,又轻声问了一句,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握的很紧,颜悦清半坐起来,才缓缓回道,“挺好的,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吧。”沈厉宸点头,寻了凳子坐在颜悦清床边,两人忽然之间挨的极近。

    颜悦清的卧房极其素净,还摆放了一张檀木桌案,上面放了许多书籍,一看就知道颜悦清经常伏在上面看书。

    “你怎么翻进来的?”颜悦清在自己脑中想象了一下,觉得很神奇,沈厉宸这样轻易就溜进来了,那丞相府的守卫未免也太薄弱了些。

    沈厉宸面无表情,说的十分轻巧,“自然就翻了进来。”

    颜悦清憋着笑容,不愿点破沈厉宸,他也是刚刚才发现,少年衣服下摆破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许是在翻墙的时候挂着了,一想到沈厉宸板着脸去扯自己的衣服,颜悦清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地溢出来。

    “悦清很开心?”沈厉宸似乎会错意,颜悦清对上少年的眸子,里面似乎有光,让他心跳都慢了半拍,不自觉就回道:“嗯,很开心。”

    “黑衣人的事,父皇,丞相和我都会追查到底,你不必多想,好生休养,争取早点回到御书院。”

    不知道是不是颜悦清的错觉,他总觉得沈厉宸比之前更加严肃,阴冷了一些,“四皇子,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下,就像平时我对你笑一样。”

    烛火微摇,颜悦清的脸庞显得越发柔和,沈厉宸没有想到颜悦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双手紧紧握住,表面从容,内心却像堤坝的洪水泄出,“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