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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四皇子,你到底为何要打他?”颜悦清希望能从沈厉宸嘴里多了解一点事情的经过,可是事实证明,沈厉宸并不配合,面无表情,毫不在乎,真是一个冷酷的“小朋友”。 郎元进似乎忘了疼痛,凑近了些,一只手直直指着沈厉宸,模样十分激动,“颜公子莫不是要包庇他,为他说好话?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子,都说打人不打脸,可是他的拳头几乎全往我脸上招呼,要不是我拼命挣扎,早被他打死了,这样你也要帮他说话?” 颜悦清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把郎元进指着沈厉宸的手轻轻搭下,随即才道:“并非如此,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经过,才能得知真相,毕竟有时候自己亲眼看见的不一定完全是真的。” “颜公子这么说还是想要包庇他,但是你不要忘了,不光你看见,还有其他许多同学也看见了。” “还有其他同学也看见了?那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帮你?是因为你有错在先吗?据我所知,四皇子并不是一个能轻易对别人动手的人,事出必有因,我只想求得一个真相而已。”颜悦清这么一问郎元进脸色越发显得狰狞,恨不得从颜悦清身上撕下一块rou来。 可一转头就看见了沈厉宸冷冽的眼神,打不过,就只能憋着,但嘴巴上还是要反驳几句,“我之前就听祈染说过,颜公子口才了得,如今倒是亲眼长了见识,在颜公子口中黑白皆可颠倒,真是了得。” “四皇子,告诉我原因。”颜悦清继续追问,看样子是要追究到底了,沈厉宸感受到少年的目光,眸子又垂了下去,“你们,这一次算你运气好,四皇子,我们来日方长,当然,还有颜公子。”郎元进恶狠狠的放下这句话,甩袖离开,以至于颜悦清到最后还没弄清楚原因。 “他这是不计较了?”颜悦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沈厉宸开口:“他不过是心虚。” “为什么?”颜悦清越发一头雾水,但郎元进既然这么说就是打算揭过,只要不把事情闹大就好,只是很心疼沈厉宸,不知道郎元进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竟让他大打出手,“以后不要这样了。”颜悦清拽过沈厉宸的手想要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可却发现血已经干涸,怎么也擦不掉。 沈厉宸嘴巴抿的很紧,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没有说话,颜悦清很快又道:“你是四皇子,打人何必自己动手,若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可以叫其他人做,至少不用脏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你身边没有这样的人,但是可以叫我呀!没有人为你效力,我为你效力,虽然我不会打架,但也绝不会让我们吃亏。” “四皇子不相信我吗?” 颜悦清眼睛灿若星河,晃眼的不得了,沈厉宸半天才回过神来,郎元进背地里诋毁颜悦清,言语不堪入耳,所以他才会对他大打出手,每一次无论发生什么颜悦清都站在他这边,保护着他,将心比心,他同样也想保护颜悦清。 虽然这种方式真的很笨拙,很无可救药,但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相信。”沈厉宸轻声回应,像颜悦清笑起来这般纯净的人,应该不染纤尘才对,所有的不堪和脏污都由他来承受吧! 但最后颜悦清还是得知了一切,知道那个隐忍了十多年的少年,第一次打架,全部是因为自己,果真是“沈厉宸”的做事风格,笨拙却又不失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沈厉宸(藏手手):我不是,我没有。 颜悦清:傻! 第11章 初秋时,三皇子沈乔言回到了宫中,他因生母去世,加上自小体弱多病,所以便长年居住在宫外修养,不争不抢,性子平淡如水,颜悦清虽与沈乔言没有过多交集,但对他的记忆却很深刻,沈乔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超脱于所有事物之外,冷静的让人捉摸不透一丁点儿心思。 在御书院里沈乔言不喜与旁人说过多的话,每日来去都是独自一人,可有可无的存在,沈文轩和祈染这才一直没有动作,因为构不成威胁的人,不值得他们动手,虽沈乔言可以暂时扔在一边不管,但沈厉宸却如出鞘利刃,锋芒刺眼。 这些日子沈厉宸越发得到天子沈易章的青睐,时不时就会在早朝上面夸赞一番,朝中大臣不禁开始怀疑揣测,沈易章是否有意立嗣,沈厉宸与沈文轩两者之间他们又该如何抉择,当然这都只是表象,祈家正如日中天,沈易章怕沈文轩与之结盟也在所难免,拿沈厉宸警醒他们只是暂缓之计,毕竟沈厉宸到底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还击不起什么浪花。 祈穆兵权在握,虽不懂朝廷上面那些弯弯绕绕,但也明白天子的忌惮,所以在朝堂上只要不涉及到边线军事问题他都不会发言,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惹下大祸。 秋季一到,沈易章就在朝堂上面提议,要去云隐山秋猎,满朝文武百官皆要出行,不可告假,而御书院的所有学子同样逃不过,毕竟秋猎是朝廷一年一度的大型户外活动。 颜问白作为丞相要规划许多细枝末节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每天天还没亮就出门,天黑透了都不见回府,这让颜悦清又记起上一世的颜问白,也是忙碌到白昼不分。 “悦清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呀?”安乐的小手被颜悦清拉起,头微微仰着一脸天真的问着颜悦清,颜悦清背着仙鹤挎包一脸神秘,“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