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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祁安文转头对着项云冲又吼了一句。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身后忽然也响起了那刺耳的沙沙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每个人头皮一紧,这……这……这数量绝不亚于面前这群啊!!! “怎么办?怎么办?”光头僧人额头挤成一个川,满脸的不知所措。 “还能怎么办,”面条神婆瘫在一旁,“祈祷自己赶快晕倒吧,这样就能出去了。” “啊?这样就行了?”光头僧人像是发现救命稻草一样,双眼放光。 “之前那几个进来的人不就是这样,肯定是这群蛇不吃昏倒的人,”面条神婆说道,“快别说了,赶紧晕。” …… 这解释无敌了。 项阳下墓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景象,现在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看了眼伽罗叶,“这些都是什么蛇啊?” 伽罗叶说:“被炼化过的役蛇。” 项阳对蛇了解不多,知道的种类也仅限于常见的眼镜蛇、银环蛇这类标志特别明显的蛇,眼下听着有些迷糊,不过这些也不是现在关注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怎么蛇口脱身,便张口问道:“好脱身吗?” 伽罗叶想了想,“很难,这些蛇是杀不死的。” 所谓役蛇讲并不是项阳理解的那种像眼镜蛇、银环蛇这类的分支,它的意思是说那些学过妖术的人或者妖,将蛇重新炼化赋予生命,然后再将这些蛇拘役起来,供自己驱使,这种妖术也就是传说中的役妖术。 而被役妖术拘役起来的活物会比它之前的生命力更加顽强,能力也会大涨,只会听从役妖者的话,至死方休,要没点真本事,真的脱不了身。 这也难怪那些被阿灿拦腰砍断没了身体的黑蛇,依旧能肆意扑咬。 项阳听完解释,顿时大为紧张,身体不自觉的望伽罗叶身边靠去,很小声的问了句:“那你,可以吗?” 这话虽然很小,但现在因为前后都是蛇群,大家之间的距离隔的并不是很远,所以项阳一问完,每个人都把头转了过去,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其中也包括之前在外面跟着黑布长褂一起嘲讽伽罗叶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呢,还是真的通过刚才的一番言论相信了伽罗叶,总之他是续项阳之后第一个发言的:“伽真人,你能带我出去吗,多少钱我都可以给的,真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很诚实的。” 伽罗叶没理会这人,只是伸手从项阳怀里把阿耐抱了起来,“这种小场面啊,靠它就可以了。” 众人看着那只随时都有可能胆固醇超标的肥橘,不禁陷入了沉思。 猫吃蛇吗? 还是说猫是这人的法器? 有可能啊,古书上不是说过法器最高境界不就是活物吗? 如果说这种都是小场面的话,那这人上次就祁真人夫人的时候得多吓人恐怖啊? …… 看着被伽罗叶捧在手心里满脸不耐烦的阿耐,项阳不禁起了担忧,“阿耐……真的能行?” “放心吧,阿耐是谁啊,天地间第一凶宠,别说是这些役蛇了,就是见到役蛇背后的役妖者,它都不带打喷嚏的。”说完,伽罗叶用手拍拍阿耐那圆润的大屁股,喊了句:“去吧,皮卡丘!” 话音一落,就见阿耐肥胖的身姿直接在空中画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真不知道是他自己蹦的还是伽罗叶这货给抛的。 总之阿耐最后平安落了地,落地之后还回头瞪了伽罗叶一眼,冲他发出个超长音节的“喵”。 “什么意思?”项阳问。 “爱我呢,”伽罗叶一脸自豪。 项阳:“……” 阿耐不屑于再跟伽罗叶过多沟通,喵完之后就迈着猫步霸气侧漏朝着未知数量的蛇群走去。 不到一会,就听见黑暗的洞口,传来了撕啦撕啦的声响,在静寂的墓里显得尤其瘆人,于此同时祁安文负责阻挡的那群黑蛇,蛇身一翻,掉头就往回跑,舌头都不带吐一下的。 这一来,在场所有人都懵了,这猫当真是件法器? 惊愕间,就看见阿耐一扭一扭的甩着大肥屁股走了回来,停在了伽罗叶腿边,得意且嫌弃的甩着尾巴。 伽罗叶笑嘻嘻的回过头:“好了。” 现场所有人包括祁安文集体静默。 这……这……这就完了? 你摸摸你的良心难道你就没一点欺骗消费者的意思?还是你对很难脱身、杀不死这几词有着别样的误解之意? 项阳忍不住问了句:“你刚不是说这个蛇很厉害吗?” “是啊,对于一般人来说,”伽罗叶弯腰把阿耐抱了起来:“但对于它来说并不是。” 毕竟阿耐也是只役猫,只是它的役妖者找不到了而已。 阿耐舔了舔粉嫩的小鼻子,黏糊糊甜腻腻软绵绵的“喵”了一声,像是对伽罗叶的话表示赞同。 项阳:“……” 祁安文摆脱了黑蛇的桎梏,慢慢走了过来,冲伽罗叶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着项云冲说道:“这墓里实在古怪,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 “好啊,好啊,”面条神婆和光头僧人立马附和道。 项云冲看了眼王明手中的画纸,发现他已经把石壁上的文字和画描绘了出来,“好的,祁老。”然后他转头望了眼伽罗叶和他那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