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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阳出现了。 穿着一条水洗白牛仔裤和一件正红色的短袖网球衫,整个人显得青春洋溢, 再配上他本就白净的皮肤, 显得格外的好看。 “还没走吗?” “走什么走, 都打不到车!”伽罗叶一边沉浸在项阳的美色, 一边气鼓鼓地瞪着他。 项阳笑笑顺手拨动了下车铃:“没事, 我带你。” “叮铃~叮铃~” 清脆的很。 伽罗叶看了眼他胯下那辆自行车。 那是辆浑身只有红和黑两种颜色的自行车,车身流线非常漂亮。 可是这车吧…… 它没后座啊? 伽罗叶一脸疑惑:“我坐哪?” 项阳单脚撑地,用手拍了拍中间的横梁,“这里!” “这能坐‘人’?”伽罗叶忍不住问道。 “放心吧,碳纤维很承重的,”项阳点点头,顺手又拨了下清脆的车铃铛,“再不上来,我早饭就没时间吃了。” 行吧…… 伽罗叶抬脚跨了上去。 项阳双手一环,便将他整个人都包进了怀里。 “对了,你早饭吃了吗?” “没有,”不提还好,一提伽罗叶又有点炸毛,早上为了等他,不光拒绝了伽宁川的接送,还拒绝了王姐做的早饭。 “行,我带你去吃包子。”项阳右脚用力的蹬地,“走了!” 小区去学校,大部分都是下坡,加上自行车根本就无惧什么拥堵路段,穿街过巷,只有了十分钟,他们就到了。 这是家路边摊,老板是周边的住户,本地人。 他这里卖的东西比较单一,只有小笼包和豆浆。 不过他的小笼包皮薄馅鲜,至于是不是十八褶就不知道了,反正也没人数,不过味道那是真的好。 项阳带着伽罗叶好不容易找了张桌子,是跟人拼的桌,刚坐下,他就对屋里的一个中年人喊道,“陈叔,四屉小笼包,两碗豆浆。” “好!”陈叔回道,“马上来。” “今天开学考试,”项阳拿起纸巾在桌上擦了擦,“你知道吧?” 伽罗叶震惊:“什么,开学考试?” “嗯,嘉城的传统,”项阳说,“每学期的开学第二周。” 上学就算了,居然还要考试。 要知道伽罗叶这次上来历练那是大帝突然来的通知,他之前根本就没做相应的准备。 对于读书,他在冥界有古福管着,那都是两眼发懵。 现在在上面没了古福的约束。更是…… 不说远的,就说最近这一个星期的课里,他基本全程钓鱼见周公,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比听进脑子里的字要多!这不,自己现在又要吃小笼包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己现在这么心烦意乱,还偏偏遇上了考试! 想到这,伽罗叶狠狠地瞪了下坐在对面的项阳。 项阳被他瞪的一愣,“怎么了?你没复习?” 复习你妹啊,都这个点了,再来说复习合适吗?! 伽罗叶没理他,气鼓鼓。 正好这时候陈叔的小笼包好了,四屉小笼包,两碗豆浆外加送的两小碟咸菜将小木桌摆的满满当当。 还别说,这小笼包真的很香,比王姐做的要香很多。 伽罗叶拿起筷子就准备起来一口给包了下去。 陈叔连忙抬手阻止,“瞧你这孩子,这是灌汤的,不能这么吃,小心烫。” 伽罗叶撅着嘴,屋漏偏逢连夜雨再接一场冷冰雹,早饭能看不能吃,难受。 项阳在旁边看着不还意思的笑笑。 “笑什么,”伽罗叶白了他一眼。 “没什么,想到了一个笑话,”项阳说,“你要不要听。”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伽罗叶放下筷子,望了他一眼:“你说。” 项阳低头喝了碗豆浆,就抬头对伽罗叶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老头,住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那地方推开门看见的不是山就是树,根本找不到第二户人家,出门去趟集市简直就跟出个国一样,草鞋都能给你磨破好几双。老头就在这里活了大半辈子没出去,有一天山外面来了群收木材的城里人,这里木材又圆又大而且直,就雇老头帮忙一起运,最后这群城里人就这老头吃小笼包,老头尝了一口,这东西太好吃了啊,皮里有烫又有rou,有的还有菜还有蟹,祖上多少代都住在山林里的,做梦都没吃过这东西,连忙问这群城里人这叫什么?这群城里不知道这老头会连路边的小笼包都不知道,再加上老头嘴里正包着一个蟹黄味的,说起话来含糊不清的,听不全乎,还以为他是被烫着了,就说:‘老人家,小心烫,小心烫。’老头听到这话,还以为小笼包叫‘小心烫’。后来回去之后,老头一直念叨着这个‘小心烫’,有次实在不行了,眼看就要被馋入土了,他儿子便翻山越岭换了好几双草鞋去了趟集市,去给老头买‘小心烫’,可儿子在集市上逛了一圈问谁,谁都不知道,还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就好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似的。儿子急的焦头烂额,一边是快要入土的爹,一边是死活也找不到的‘小心烫’,就在儿子着急的准备哭爹喊娘的时候,就听到集市东头一个卖早点的对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说道:‘新鲜出炉的大包子,小心烫,小心烫。’儿子顿时就喜笑颜开,还真让自己给找到了,立马就买了一大麻袋回去。老头躺在床上听到儿子把‘小心烫’买回来了,精神立马会了一半,可打开麻袋一看,不对啊,这样子怎么变了,老头盯着新鲜出炉的大包子看了足足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小心烫啊小心烫,这才一年没见,你怎么就长这么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