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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是原主的熟人,不是书中人物。白卿云并没有原主的记忆,不认得他也很正常。 知道了是原主的旧识,他顿时失去最后兴趣,看也不看就就带着叶清和进入赛场。 毕竟这种从言行举止到名字都透露出一股炮灰气又修为平平的人,想想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而且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石袍徽本已做好唇枪舌战的准备,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却是理都不理直接走人。奇了怪了,白卿云的性格他是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忍下来。 难道,是觉得自己不配如他眼? 石袍徽面色一沉,从前就是如此,两家一堆同辈在一块,永远都是这个人最打眼,明明就是个小肚鸡肠的性子,还偏偏要装作大度出尘。 事事都要压他一头。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才过关斩将得来清风阁掌门的青睐,而这个人只是在家坐着就有天一宗的掌门来收他当亲传弟子。 哼!好一个白卿云,好一个景明君!就是不知道,若是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输给曾经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人手中,表情又是何等的精彩。 怀中女修的惊痛声将他从沉思中叫醒,石袍徽松下手中的劲,再看了看四周的修士,脸上重新换上一副表情,搂着青儿大摇大摆跟着进入场地。 这次的比赛场所是个宽敞的四方擂台,上面零零散散站着五十对修士,男男女女男女各种组合都有,相似点是每一对手腕上都系着一条三指粗,长约两米的红带。 规则很简单,只要斩断红带就试做淘汰。 比试没有时间要求,可以同旁人结盟也可以选择比赛一开始就大杀特杀或者躲起来,总而言之中间不能解开红带不能换搭档也不能离开擂台,最后还站在场上红带没断的一对视为胜利者。 虽然规则很简单,但这位被推选为裁判的天山族汉子以防万一,还是再次讲解一番规则。 石袍徽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穿过丛丛对修士找到了白卿云,按照他的了解,白卿云绝对不可能光明正大不玩任何阴谋。 果不其然,他就看见趁着所有人都在仰头听讲解的间隙,白卿云乘低着头打开灵物袋,好似想要掏出什么东西。 “景明君这是干何!”石袍徽指着白卿云故意大声道:“私下使用法器可是违反规矩!” 私下使用法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白卿云。果不其然,这位仙君正打开灵物袋,似乎正在翻找什么。 现场哗然,在场所有修士望着,神色惊疑不定。 石袍徽摇着折扇,一脸鄙夷地看着白卿云。石白两家世交,他清楚白卿云的本性。 他转头对着天山族汉子笑道:“您该去检查检查,虽然我信景明君并非故意,但万一呢。” 他故意拖长尾音,言语之中意有所指。 石袍徽自信满满,满以为自己能够欣赏到白卿云惊慌的神情,谁知却见那天山族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天山族人叹了口气,“这个,之前这位仙君给我们检查过,里面并没有任何法器,只有.....” 石袍徽皱眉,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只有什么?” 那天山族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事实上他们这几天主持了这么多场比试,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拿这些东西上场,虽然算不得违规,但总觉得...... 白卿云用行动为周围所有人解答疑惑,只见他从灵物袋掏出一张长几、一套茶具、一份食盒、一个坐垫和一把遮阳伞。 叶清和接过白卿云手中的东西就一阵摆弄,不一会便安置好一个舒适的席位,他又用灵力烧好热水切上一壶上好的灵茶放在白卿云面前接着又打开食盒。 刹那间糕点的清香弥漫整个擂台,不少修士吞着口水,眼里瞧着,都快要把食盒盯出两个洞来。 他们本已辟谷多年,按道理来讲是早已断了食欲,可如今见到这色香味俱全的糕点,全觉得肚子咕咕直叫,口水疯狂往外流。 在众人的目光下,白卿云大摇大摆地坐下,吃着糕点喝着茶,给人的感觉不是来比试而是来歇息。 石袍徽面色阴沉,张嘴讽刺:“卿云兄这幅作态,难道是当这是观众席不成?只可惜比赛起来刀剑无眼,就算你想看戏,到时候一堆人围着你的搭档,只怕也看不成戏。” 装腔作势,真是好笑! “怎么不可?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又何须师兄出手。”闻言,一直在旁不语的叶清和淡淡道:“若是连让师兄安稳休息都做不到,又如何称得上天一宗的弟子。” 叶清和微微抬眸:“难道,你们清风阁的弟子做不到?” 叶清和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落到石袍徽耳中却刺耳得厉害。话语里,竟是nongnong得看不起。 这个臭小子! 石袍徽面色忽红忽紫,还想说什么,却在一瞬间看到叶清和的眼神。 刹那间,寒气顺着脊梁从尾椎一路爬到脑后,石袍徽呼吸一停,汗水打湿了后背。 他冷哼一声偏过头,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他的实力虽然不差,但也没到可以单挑这么多人的地步。 白卿云他们两竟然这么狂妄,那就让他狂妄下去吧。他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想要如何在这么多人中护白卿云一片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