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被NPC头子看上后我炸了系统在线阅读 -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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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一起解决掉,电视剧都这么演。”感谢无聊的大学生活。

    “但你没有。明知道一间屋子里有两个考生,是什么原因让你留她活口?”

    “这个,眼神不好?没找到?”李冀泽尴尬地摸摸头发。

    总不能是看人家好看,下不去手吧。

    活口、活口……

    “为了口。”

    戚砚微微眯起眼。

    他是第一个到达03号房门的考生,那时候门半掩着,地板上都是血,却连一个鞋印都没有,凶手走的从容不迫,还有时间把撕下来半幅油画藏起来。

    “留下冉琴琴,才能让我们误以为他是鬼。”门轻轻被推开。

    两人回头一看,是短发女孩。

    说是女孩,其实比戚砚大了不止两三岁。

    她有条不紊地靠近尸体:“冉琴琴说自己的扑克牌也被鬼拿走了。”

    所以是个抢牌杀人的考生?

    “两位还是不要继续下去,很浪费时间。”

    “所以你不需要考试吗?”戚砚又把脸转回去,很普通的话,旁人硬是听出刺儿来。

    “我不一样。”短发女生抬起肌rou男的头颅,细细检查伤口:“完全没头绪的考试,我出不去的。”

    她拾起地上那双冰冷泛白的手,去看甲床颜色:“这里头没有法律,也没有监狱,系统规则下,任何人都可以做这种事儿。”

    戚砚站在窗边,拇指抹开玻璃上的雨水,茶色的眸子里,依旧是认真又冷静的神色。“任何地方,都有不可打破的秩序。”

    ·

    下雨天,戚砚能睡着的几率本来就少之又少。

    他把李冀泽和华雪赶出门,一个人倚在壁橱边,打算有效利用躺在床上睁眼看天花板的时间。

    又盯了半分钟,他把壁橱门打开了。

    那个瘦小的女生在壁橱里,能看到什么呢?

    ——一个蒙着脸的人开门进来、接着从背后袭击了肌rou男、他拿走了肌rou男和冉琴琴的扑克牌、撕毁油画、开窗、把油画和凶器丢出去、离开。

    他住在06号房,在走廊最尽头,与03号房隔着04、05号。既然没看见人影,凶手应该是住在隔壁——02号和04号。

    短发女生住在02号,所以……

    “小姑娘。”

    戚砚猛地睁开眼,手扶住百叶门。“你来做什么?”

    望着眼下这位皱眉着,别过脸不看自己的人,秦墨只得靠地更近:“你和你的小床友冲出门,看都不看我一眼。”

    床友?

    “起开。”他眉头松开,嫌弃满满。

    “这是喜欢上破案了?”

    戚砚没心思理他,仔细回忆住在04号房间的人是谁。

    好像是一个爱哭的卷发女生,还有……

    “小姑娘?”

    “小状元?”

    “小戚砚?”

    “戚砚!”

    戚砚脑子被吵蒙了。“你是不是——”

    “嘘!”

    嘴唇刚张开,却被一只手掌紧贴住。他被迫噤声,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咚、咚、咚……]

    看来李冀泽没有幻听。

    [啦……啦啦~啦啦啦……啦——]

    男孩儿女孩儿哼着一首陌生的童谣,两个音色重叠,缓缓冲击着人的耳鼓。

    戚砚想拿下秦墨的手,刚碰上他的皮肤就被反手捉住。

    “唔!”只发出一声,整个人就被扯上床。

    他睁大眼睛,眼前却一暗,一张被子将两人从头蒙到脚。

    “屋里开着灯,他们一定会进来。”

    所以盖上被子就不能被发现了吗?

    戚砚有些呼吸不顺畅,低下眼皮不去看近在咫尺的脸。

    “吱呀……”木门果然被推开。

    “唔……”他后悔了,不如见鬼杀鬼。

    秦墨松开自己的手腕,位置换到腰上,把人紧紧按进怀里。

    “嘘,别动。”

    不动?疯了吗?

    戚砚不是很想听话,可耳朵被他的呼吸撩拨地发热,胳膊腿慢慢就不再挣扎。

    [啦……啦啦~啦啦啦……啦——]

    歌声由远及近。

    [啦啦……]

    凝滞于一个音符。

    [……meimei不听话,要罚。]

    难以琢磨的是,来者真的没有发现床上有人一样,碎碎念叨了几句之后,竟然又原路折出门。

    “……”该死的,居然忘记了,试考一般都是参考员出题。

    说不定,这场就是出自他手。

    “可以把手拿开了吗?”

    等门复关闭,戚砚才能重新控制自己的嘴巴。

    “我考虑考虑。”腰上的手比声音迟了数秒,才不动声色地移开。

    两人把被子扯开,呼吸声厚重了几分。

    空气的味道并不好闻,戚砚忽觉不妥,率先从床上爬起来。

    “小状元,这都几点了,你真不打算睡一会儿?”

    在一张躺着NPC的双人床上,看着具尸体睡吗?

    他有些恼,把卫衣往下拽平整,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睡吧。”

    说完就下了床。

    地板上的血迹如初,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他抬眼站在墙根,索性把油画从挂钩上取下来。

    半张画,只能分辨出原先是两个孩子,且其中一个穿着裙子。

    相框是木质的,已经发了霉,钉死木条的螺丝也生了红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