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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咽了口泡面,差点没把他噎死。 “我是说他们怎么都喜欢白绯。”季泽连忙岔开话题,“付明清高一就追着白绯跑了,方恒要是跟他争,难搞。” 沈初斜了季泽一眼,“跟我说干什么?” 季泽举起叉子,露出一抹官方笑容,“一个是你哥们,一个是我哥们,他俩争他俩的,咱俩好咱俩的,您看成吗?” 沈初把吃完了的泡面盖一戳,“你事挺多。” 季泽“啧”了一声,“我为了什么啊?” 还他妈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大兔子?! 沈初突然笑了起来,“行。” 吃完午饭,一两点的日头正毒,同学们在规定的区域内追逐打闹。 沈初找了块树下的阴凉地,也不管干不干净,坐下就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季泽坐在他的身边,“昨天通宵打游戏?” 沈初“嗯”了一声往季泽身边挪了挪,“靠一下。” 大概是大巴车上靠得比较舒服,沈初背靠着树干,往季泽肩头一歪,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耳边是同学的打闹声,一群疯不够的少年抱成一团,哈哈大笑。 季泽抬手,摸摸沈初的头发。 有些硬,但不扎手。 “摸狗呢?”沈初突然开口,“起开。” 季泽连忙收回手,顿了顿,又觉得自己挺憋屈,“昨天尾巴都给你摸了,你不给我摸兔耳朵就算了,连头发也不给摸。” “摸个屁的兔耳朵。”沈初眯缝着眼睛,“我不会把耳朵单独恢复成本体。” “那尾巴呢?”季泽问,“尾巴也行啊!” “也不会。”沈初无情拒绝。 “那你会什么?”季泽道。 “我什么都不会。”沈初声音缓慢,像是睡过去了。 “要不变成兔子呗。”季泽激动地抖抖肩膀,“我抱着你睡,更舒服。” 沈初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季泽瞬间变怂,把沈初的脑袋重新按回自己肩上,“你睡你睡。” 正午的阳光又暖又亮,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星星点点洒在地上。 沈初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靠在一匹狼的肩头睡觉,他甚至有些手痒,想撸这匹狼的尾巴。 “头发给你摸。”沈初拍拍季泽的后腰,“尾巴给我撸。” 下午两点集合,沈初撸了一手狼毛。 “你掉毛为什么这么严重?”沈初拍了拍手掌。 季泽单手盖住满脸燥热,“你他妈使那么大劲…” cao!又被撸尾巴了! 季泽偷偷跑去水井旁,洗了半天才褪下耳尖绯红。 要死。 等季泽回来的时候,沈初已经开始埋土种树,季泽拿过水桶,慢慢给树苗浇水。 “我得给他做个标记。”季泽握上小树树干,“刻上个什么沈初季泽…嗯…友谊地久天长之类的。” “别作。”沈初两个字直接否决。 季泽环视了一下四周歪七斜八的小树,“不行,不做点标记下次过来肯定认不出来了。” “下次过来?”沈初诧异道,“你下次还过来呢?” “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种树。”季泽把树苗旁的土壤踩结实了,“我得回来看看他。” 沈初无语,“至于吗你?” 小树比两人高了一点,季泽拨了拨它的叶片,看着低头浇水的少年,“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小初初吧!” 作者有话要说:季泽:原来别人撸我尾巴我会这——么爽! 第28章 老公当然不一样 小初初是棵香樟树, 就和教学楼外围墙旁边的那棵一个品种。 季泽临走时围着它挖了一个圈, 比划了一下方位,冲沈初打了个响指, “孩她妈, 要不要来感受一下小初初的位置。” 沈初把空了的红筒朝季泽脑袋上一扔,“滚。” 季泽抬手一把抓过桶沿, “我能在这上面挂个牌子吗?” 沈初冷酷转身, “你把自己挂上面吧。” 下午五点, 植树节活动圆满结束。 大巴车前拉满了红色横幅前,校长举起话筒, 在几台摄像机面前又开始激情发言。 学生们疯了一天, 原地罚站, 硬着头皮配合拍摄。 沈初懒懒站着, 闭目养神。 季泽在他耳边上叽里哇啦说着什么, 他能听见声音, 自动过滤内容。 困。 头顶感觉有风,一阵阵的, 吹得痒痒。 沈初耷拉着眼皮回头, 季泽微掂脚尖,正朝着他吹气。 “你能不能老实点?”沈初道。 少年刚打了几个哈欠, 现在眸子里蓄着水雾,把睫毛都沾湿了些。 季泽站实脚跟,看着沈初想把人捞怀里揉揉,“你又困了。” 沈初转回身子, 闭了闭眼,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泪,轻轻“嗯”了一声。 “看你今天一整天精神就不太好。”季泽按着他的肩膀,微微探头,“昨晚真的没睡?” “没。”沈初搓了把自己的额头,“烦。” 季泽往前走了半步,声音放低了些许,“怎么了?” 沈初曲起手肘把季泽顶开,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少管闲事。” 他懒得说话,连动动嘴皮子都不想,反正季泽也不会生他的气,敷衍几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