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奇怪之处
景华说着,就见太守千金王明辉脸色变了一下,又见景华怯怯的盯着她瞧,才勉强笑了,“无事,我与meimei说,这花儿说来赶得的也巧,是一次寺庙的路上看到的,只是当时已经移的七七八八了,应该是不剩什么了。” 话中的意思明显是推脱,景华疑惑,心中有个念头起来,又摇摇头,觉得应该不太可能的。 初来乍到,不知道太守千金的行事风格,还是谨慎为好。她不愿意提起这花的事情,她也识趣的不去问。 想到珍宝斋的苏绣,景华又起了试探的心思,看着王明辉身上的衣裙笑道,“不知jiejie这衣服是从哪里做的呢?jiejie可喜欢苏绣?”她看着王明辉,脸上摆出了十分的明快来,“你瞧我身上这衣服便是你们这里珍宝的手艺呢,可好看?” 见王明辉脸上没有对衣裙的兴趣,只是淡淡的谈了几句便不说话了。 气氛冷了下来。 景华看着她这样不配合,便知道今天问不出来什么了,为了长远打算,还是不要太过热情的为好,免得太守怀疑什么。 想到这里,景华便起身了,“想必平素jiejie身子不好是清静惯了的,今日我来也只是来看看jiejie,如此,便不叨扰了。” 那王明辉见她这样识趣,脸上便带出了点笑模样来,“好,meimei请便。苏荷,送客。” 苏荷正是刚才那个大丫头,许是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来了,这会儿苏荷便开口解释道,“姑娘,您别见怪,我们小姐素来都是一个人,自然是喜欢清净的,平素也没什么交好的人,便是跟您认识了,有心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呢。” 景华微笑,“我知道。我有个meimei便是王小姐这样的人呢。” 什么jiejiemeimei的, 不过都是景华拿出来的说辞而已。 “正巧,出来这么久了,jiejie也会担心我呢。” 等再回到刚才的地方,里边正谈的一片火.热,景华调侃道,“jiejie是不是与夫人聊得太开心了,便将我忘了?” 见她这么快便回来了,太守夫人显然是知道自己家孩子的性格,怕得罪了人,就圆滑的开口,“我们家辉儿性子冷淡,平素也没什么朋友,还请小姐包含一二才是。” 别说没有什么,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景华也不能应啊,她摇摇头,“王小姐没有不好的,只是我瞧着她的手冷得很,许是有些体寒的征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景华的错觉,只觉得太守夫人手竟然有些颤.抖。 景华默了默,看着太守夫人神色勉强道,“王小姐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腕,我发觉的。” “你还会看诊?”景华说不好太守夫人是什么神色,只觉得她惊慌极了。 “自然是不会的,只是我从前手脚冰凉,家母曾找大夫给看过一二,说是体寒。现在见王小姐这般,便自觉猜测,也是如此。反正都是些姑娘家不注意的毛病罢了。”顿了顿,她疑惑,“怎么了?太守夫人您这是?” 听了她的说辞,太守夫人摆摆手,“无事。” 接下来,景华也不在说话,只是听着胡夫人和太守夫人说些家长里短的,忽的,太守夫人想到了什么是的, 问道,“听说沈家千金和夫人被拘在家中关了禁闭,可是真的?” 景华忍笑,只要沈老爷是个正常的有脑子的人,就一定会这样做。有这样坑人,拼命给他们拉后腿的夫人和女儿,想来沈老爷也真是少活两年。 想起上次宴会,沈明月把人得罪了个遍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胡夫人转过头去.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促狭。” 又聊了不长时间,便有一人进来恭敬的道,“老爷,可以用膳了。”景华好奇的望过去,正是付德海。 景华打量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在府中比较安全,还是什么其他缘故,今日付德海没穿灰扑扑的衣服。 衣服……忽的,景华想起来去京郊那日,跟着付德海,回去……却忘了挖! 顿时,景华哭笑不得。 卫朝言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疑惑的皱了眉,眼神询问的看过去的,就见对面的人轻微摇了摇头。 本来想留在这里用饭,可胡文远的小厮找了来,说是有铺子有要事,胡文远苦笑一声,“那今日便不叨扰太守了。” 有了正当的理由,太守肯定不能再留,只是又十分客气的谢过胡文远,倒没有什么官架子了。 太守夫人自然要配合,也上前拉着景华的手,笑道,“姑娘无事便来我们府中玩耍,辉儿平素就一个人,也无聊的很。” 景华只是抿嘴笑,也不拒绝。 等出了太守府的马车上,胡夫人才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想起那些不知道名字的花儿,还有王明辉不同于其他大家闺秀的举动,的确是有些怪异的,却不肯定,思及至此,她摇摇头,“王家千金的园子里种着些花 ,丫头说这些花儿是去寺庙的路上移栽回来的,我便问她介不介意也去摘些,王家小姐却说已经摘得七七八八了。” “是什么样的花?”胡夫人皱眉思考,“连州城外有四座寺庙,到时候一并去看看就是了。” 景华点点头,脑子却快速的转了起来,仔细的回想着和王小姐相处的每一处细节。 “王小姐的手不光冰凉,还有些粗糙,不似一般女子。”她喃喃,“闺阁女子的手怎么会那般粗糙呢?莫非这个王小姐是假的不成?难道是丫头扮的?” 很快,她便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不不不,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演出来的,手这么粗糙,如果是真的是丫头扮的,那丫头做惯了奴婢, 即便是装小姐, 也难以装出来对奴婢的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这便被否定了,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