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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角色的原演员就是个走后门的,换了秋荀之后大家也没抱什么太大的期盼,毕竟秋荀也是走后门来的,顶多就是脸长得比上一个演员好看了些,但本质上却没什么区别。可不出几天,秋荀对待拍摄积极上进的态度就令剧组内的所有人都对他另眼相看。

    就在秋荀忙着拍偶像剧期间,海棠花歌曲终于发售了,果然和他预想中的一样,在歌曲发售的第一周,各大宣传通通砸了下去,可群众们却兴致缺缺,播放量还不足五万,评论区里实在惨淡,更有某些音乐人毫不留情地点评着,海棠花这首歌旋律过于平淡,请的歌手也名不见经传,将是申伟自创作以来最大的一个败笔。

    有一个音乐人带头,其他的音乐人也争先恐后地发布着自己的点评,像申伟这样的知名人物,向来很少出现这种一点热度都带不起来的情况,当然,老马失前蹄也可以成为一个热点,某些人就指望脚踩着这个热点,能往上爬一步算一步。

    键盘侠的刀子虽然无形,却是能往人心里扎的,看着网上的各种□□,秋荀心中五味陈杂,但最觉得不好受的那个人,应该还是申伟老先生自己吧……

    只有少部分人听懂了海棠花这首歌中蕴藏着的感情,感叹着申先生有心了。但更多的评论还是指点着申伟创作的是一首烂歌,他恐怕已经没有当年创作的灵性,一代音乐教父该换人了。

    见秋荀关了手机后很是惆怅地叹了一声,阮西知道他恐怕又是在看那些键盘侠对歌曲的评论。阮西是跟着秋荀一起去帝都拍MV的,这首海棠花有着怎样的背景故事她也知道,所以阮西明白秋荀惆怅的原因,那些键盘侠的评论她看了也开心不起来。只是也不能让秋荀总这么压抑着,阮西细心地替他收走了手机,避免他再去看那些言论,顺便找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

    “现在歌曲也发售啦,估计过几天工资就能到账了,秋秋你打算用这笔钱买点什么呀?”阮西调皮地笑道:“我前几天还看见你在购物网上搜罗花盆来着,难不成你又想往家里搬植物啦?”

    阮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秋荀此时的表情看上去竟有几分黯然神伤,之间他看着影城外侧那一排已经落了花的海棠树许久,才淡淡地说道:“我想买两束花。”

    按照上辈子的情况去预计,申老先生现在已经没有几天的时间了,秋荀已经想好了,他要买两束花,一束去祭拜申老先生,另一束则是留给他父母的,至于剩下的钱怎么安排,庄景澄的生日快到了,给他准备一些生日礼物吧。

    ——

    小混混在这部校园偶像剧中也算主角之一,秋荀的戏份不少,台词量很多,每天他都会把阮西已经画好的剧本拿回家去背,通常庄景澄已经睡下了,秋荀还在那边挑灯夜读呢。

    半夜,躺在左侧的庄景澄徐徐醒来,翻过身见秋荀还点着台灯,再一看钟表,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

    “还不睡?”

    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秋荀将专注力从剧本里抽出来。“怎么醒了?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秋荀合上剧本,将夜灯又调暗了一个度,他还想把最后这点都背完,如果打扰到庄景澄了那他就去书房。

    可庄景澄却摇摇头,他睡眠质量很不错,就秋荀那盏小夜灯的光亮还打扰不到他,他是被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惊醒的。

    庄景澄把秋荀拉到身边,仔细地在他颈侧嗅了嗅,果然,那股子甜味就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的发热期是不是快到了?”庄景澄顺口问道。

    一句话惊醒了两个人,庄景澄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从来都没问过秋荀的发情周期,如今仔细地算一算,距离他第一次撞见秋荀发情那天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

    母胎solo的庄景澄毕竟是个新手,所以难免会在这方面出现小疏漏,而秋荀却是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不可能!我怎么没怀孕?”秋荀捂着平坦的小腹,情绪几近崩溃。按理说Omega发情的时候受孕的几率最大,而且庄景澄当天确实在他体内成结了,怀孕的几率甚至能高达100%,可现在,他的发热期居然到了?!

    “我怎么……”在秋荀的潜意识中,他还认为自己在于灵魂伴侣结合的这方面与上辈子经历的不会有什么不同,直到发热期第二次到来,秋荀才猛然惊觉,他一直都把自己当成那个与庄景澄睡过一次就能怀孕的他了,却忘记了,已经断掉的缘分想要再续起来,会是多么的不容易。

    心跳加快,信息素浓度升高,浑身发热,这些都是发热期的前兆,难怪他刚才一直觉得屋内的空调好像开得太高,完全没意识到是自己的发热期到了,而怀孕中的Omega是不会有发热期的。

    能确定秋荀的确是要到发热期了,庄景澄连夜与曲沉舟和杜伏说明了情况,让两个人重新安排他和秋荀的日程,至少要空出五天至一周的时间。将发情期间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准备好,庄景澄让管家带着四只小猫回本家,去他母亲那里住一阵子。

    秋荀第一次发热期受孕失败,完全在庄景澄的预料之中。他那个对他人信息素有排斥反应的奇怪体质,是连代孕手段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老实说,庄景澄原本就没期盼着秋荀能一次就成功受孕。

    要不上孩子的那个人是他,庄景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秋荀看上去却好像比他还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