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是谁爱她?
“国风集团公司下辖飞虎建筑工程队,你也应该经常去观察、验收房子。”代总经理这才明白,她提问的,并不偏题,也可以说是他分内的事,兰蕙左边左边坐着代时兴,右边坐着飞虎建筑工程队一队长马彪,他说:“这个隧道。” 代总经理打断他的话;“马队长,你不要说,我估计14—15米上下。”马彪说;“经理好眼力,应该差不多吧?”兰蕙说:“嗯,差不多,这个隧道我同学给我说直径15?2米,是世界上短管直径最大的盾构隧道,这是长江水下巨龙,在波涛之下,冲出水面,向世界的发出的咆哮。看来你也经常跟着马师傅他们看房子验收。” 马彪队长说:“兰工真厉害,差点把清华高才考住,我们经理,楼房验收必去。”兰蕙说:“马师傅,这南隧北桥,总投资123个亿,混泥土819100立方米,钢筋152214吨,6000盏led照明灯。” 马彪师傅连连禁不住失声:“利害、利害!”这崭新的巨龙冲出水面,在水上扭动飞腾,兰蕙看见波涛汹涌澎湃,云雾翻滚,车子在这龙背上飞驰,只见一个巨人,伸出许多钢铁手臂,站在这巨龙背上。 兰蕙说:“看到蓝天了吗,哥哥,这叫天人合一,千手拉桥之巨人,高212米,这叫分离式钢箱斜立桥——这是上海长江大桥学术上的称呼,她整个的线条是s,是扭动的巨龙,上海汉语拼音的第一个字母…。” 他们的车子经过陈家镇,在陈海公路上飞驰,到堡镇、到大同村——代总经理的故乡。兰蕙到崇明来过,只是浮光掠影,这次她要深入她的内部。 大同村,一条笔直的公路伸向北面,两边是一杆到顶的挺立的水杉,茂盛蓊郁好像每一分钟都在生长,两边是非常整齐的红、紫、绿的楼房,像邹老板的别墅。 路两边排列着绿幽幽的水稻田、水蜜桃基地、新疆马**水晶葡萄科技试验田、四川猕猴桃崇明种植园、还有祁连山梅花鹿饲养场,这个门牌特别引起兰蕙的注意,在上海宝山区,兰蕙看见了祁连山路,格外兴奋,好像见到了祁连山,竟在那条路上的一个旅馆住了一个晚上。 祁连山在大西北、临近龙川市,兰蕙从车上下来之后,就拽着代时兴手去看梅花鹿,这些梅花鹿被圈在铁栅栏的黑色围墙之内,茂密的草地上,那些嫩绿的草,在明媚的阳光下,水灵灵的就像兰蕙的目光。 她说:“我又见到家乡的梅花鹿啦。”代经理指着一只就在栅栏边东张西望的梅花鹿逗她:“这是你吧,在寻找心爱的他?”她说:“她身边一个大傻瓜,只管吃狼尾巴草。” 代总经理哈哈笑道:“是你造出来的吧,没有听说这种草。” “我亲爱的,你就是缺少点灵活性,狗不是狼变来的?傻瓜,我猜想你今天晚上又要独守空房哦?” 代时兴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晚上要独守空房?我的两个保安吃醋的?不到我卧室来保护我?”兰蕙说:“今天晚上,保安不在。我是你肚里的一只鸟,你想啥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几点上床我都知道,包括几点和嫂子好。” 代时兴扶着她的两个肩膀,“你晚上几点睡着,我也知道,想什么我也知道。”兰蕙吟道:“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 “好,我先照亮你楼阁。”代时兴吻她额头,“再照亮你的窗户”,他吻她的眼睛,“再撬你的大门…”他吻她的嘴,却听到一声“咳”,原来胡朋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装作没有看到,两人不好意思,停止了接吻,无论如何,代总经理在西北有家、有儿子,是个已婚之人,这算婚外恋。 他平时严格要求自己的,但时有美女“倒扎钩子”,他是兰蕙真爱的情人,两人学历相当、志向差不多、性情吻合,都喜欢学问、知识,爱最底层的工人,因此,工人也爱他们,尤其是代总经理,他是劳苦工人的主心骨。 他俩离开梅花鹿养殖场,走向代经理在崇明的家。兰蕙说;“司机老胡对我们的关系,好像很在意,我发现,他不即不离跟着我们,眼睛盯着我们,好像有什么事。” 代经理说:“我问了,他是宁夏人,少见多怪,看到我们越轨的爱,稀奇呗。”他的家是一栋平房最东边的两大间,是他父亲代松去世前就盖好的,由他堂弟平时看管,天好时,开门透透空气,这次回来,已经先给堂兄弟打了电话,房子收拾了一下。 这栋平房西边是堂弟的家,两家合用一个堂屋,房顶各有一个老虎窗,窗内是平房的阁楼。堂屋有红木梯可上阁楼,阁楼里面可以支床铺。但兰蕙猜得对,刘夷他们的车没有过来,姖康开的车,他来过崇明,去南门了。刘夷叫他跟前面的车走,姖康就是不听。 但代总经理还是上去收拾一下,给刘夷他们来了腾地方。代经理的母亲比父亲去世的更早,它得脑梗塞而走。留下几床被子,还是前奶奶织的土布里子,凤凰绸被面的,祁连霞喜欢,代经理也喜欢的。 下午有阳光,他抱下去晒,这里潮湿,常晒冬天的被子。此时,天气还热,灶间、书房、卧室的电风扇都开了。这两大间平房,实际上包括五小间,合起来总面积75平方米。西大间包括前后卧室,司机和马队队长安排在后卧室。 代经理和兰蕙安排在南边的卧室,都是双人床铺,黑蝴蝶被安排在书房里,书房除了电脑桌、书柜还可以安排一张钢丝床,堂弟已经借来。这里蚊子群魔乱舞,但现在不用蚊帐,办法是用门纱蚊香,司机房间是有空调,代松在时就住这间。 他不住南边的卧室,那间光亮,留给儿子住,床,是新婚的床。还有一个红木大立柜,上面挂衣服,下面可放被子和箱子。代经理还想着把黑蝴蝶调过来,让她和兰蕙住。 和她住一间,这不是他的风格,为什么今晚还要占有这个至今单身的美女,留给她将来的夫君不是更好?但代经理想:“今晚不给她机会,她会翻脸的,弄不好不好明天就会走。” 人在世上,有的爱是不能拒绝的,道德也是不能违背的,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采取折中办法。满足双方的欲望、爱,但不要越过道德底线。 他收到祁连霞发来的微信:“夫君;好好在上海玩,尽情地玩,不要留下难处理的尾巴。刘夷、兰蕙、黑蝴蝶哦,你这次交了桃花云,左右都是美人精,儿子想你呢,不要忘了…。” 他的这个祖宅是标准的江南风光,现在很少见,四面围着宽阔的水沟,沟里曾经养过鱼:白鲢、花鲢、鲤鱼、青鱼、鳊鱼,这个宅沟里特别兴盛,还有甲鱼和螃蟹,都是野生的,他上小学时常在宅沟里钓鱼,这一切历历在目。 现在宅沟里长满芦苇、野胶排、水花生,看去荒芜不堪。傍晚,代经理和兰蕙在东边的泯沟沿上散步,崇明沟河特别多,纵横交错,网络结构,三里一中河,五里一大河,一里一小沟,到崇明来如果没有发现这个特色,在城镇逛,就等于没来崇明。 代经理说:“自有崇明在宋朝,这是民间说法,县志记载在唐朝。黄顾董施陆袁姓,最早来崇明。”兰蕙发现了狼尾巴(狗尾巴)草,已经结籽,毛绒绒的,拔出尾杆逗他耳朵、脖子,代时兴把她胳膊反扭到背后说:“我知道你身上痒了,欠揍!” 接着把她抱起来托在胳膊肘里边走,边吻她眼睛、鼻子:不高不低有鼻尖,隆起直达前额脑门,这样的人聪颖、灵秀超群。 兰蕙说:“明天早上带我们去小天鹅湖去。”代经理说:“急什么,你想走啊?” “是的,你让我和谁同床呢?”代经理给她放下来,“这还用问么。” 她捏他耳朵说:“说啊?你别忘了,我曾经怀过你的孩子!被一剪梅狠狠地踢了两脚,现在历历在目!”她的眼中出现了泪花,“我忍受了多少痛苦,非你能想象的;为了你们的公司,我在上海麒麟…好了,不谈这些,这种草崇明叫什么” 她看见了沟沿上长着许多她不认识的草,其中有一棵她刚才看见地里好像有人种,代经理说;“对不起,亲爱的,你受委屈了。这棵草,叫蟛蜞头草,可以吃的。这里草名非常形象生动;猫耳朵草、猪草、鸭苦菜、蒲公英、yin羊藿。” “你的书柜里,我看见有《本草纲目》,明天翻开认一认。”代时兴说;“不是明天要走么?怎么已经安排了明天的日程?”兰蕙说:“你不留我,我就走。你看着办。” 代经理说:“这里不像大西北,明天下雨也不一定,现在天上没有云,半夜也有可能下大雨,长江三角洲的气候,变化无常。你走不成的。” 代经理jian笑道,他俩对话也是别具一格,常常正话反说,反话正说,只有他俩明白。崇明田间到处有水泥路,代经理家的房前是很大的水泥场地,他们各家都留出办婚丧喜事的地方,客观来说,崇明人爱面子,婚丧喜事铺张浪费十分严重。 就寝前,胡朋打开墙上电视,看东方电视台节目,这三个房间,只有那个房有电视。代时兴房间没有电视,各自拿了书看,但谁都是翻两页就放下,现在,他们不需要知识、学问,需要的是爱。 晚饭是堂弟留的,鱼rou都有,石库门黄酒,很丰盛。酒足饭饱之后,又在沟边散了步,经理精神之旺少有,安排好各人房间之后,经理关上门抱住她,亲个昏天黑地,今天晚上,是他们长久两地相思之后的重逢,兰蕙只是幸福、悲伤的哭,经理没有废话,要爱她爱个够。 刘夷发来微信,告诉他在南门瀛洲宾馆,问他为什么两个保镖都在这边?你对自身安全一点不负责任。你,代哥哥,你是你自己的,还属于国风的。 代经理回信:谢谢挂念,我很安全,有你兰蕙姐在身边。刘夷回信:“就是因为她在你身边,你幸福了,快乐了,就麻痹大意了,居安思危,欧阳大叔的警告,你要牢记哦,小心点。” “小姨子放心,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他俩尽情地爱,里面有动静,自然引起黑蝴蝶的浮想联翩,她多次出门看着他们的卧室,想着窗帘拉住、灯光闪烁的里面,他俩在做什么。 唯有代时兴的爱——她好像看见他在疯狂地亲吻她,就想他在亲吻自己,引起她的爱意炽燃,身心焦渴、烦躁,她根本不能入睡,说实在话,她也是想代时兴的,因为兰蕙她插不上手,暗生嫉妒。 这东边大间,分前后三小间,书房隔壁是洗手间,这两间之外就是灶间,也算是客厅,但没用放置沙发,一张桌子,四条长条子凳子,连司机、马彪,他们五个人有点挤。 清官无家产,想代时兴身为经理,父亲盖这平房时一定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的。黑蝴蝶想着,听到门上有轻微的敲击声,她想:是代时兴吗?他有了她的爱,还会找她吗?是司机、还是疗养的马彪?没有见司机注意过她,白天,他一直关心他俩,没有看过她一眼。 对于男人,黑蝴蝶是有经验的,李豹一个晚上爱四五次,久别之后是常事。她有经验,聪明胆大的男人,肾水充盈,爱的长久。同床异梦的夫妻有的是,何况是露水夫妻。 她开了门,房里很黑,进来的人如饥似渴,她并不反抗,闭着眼睛任其所为,不管是谁,进入她房间,她都需要,钢丝床狭窄,而在地板上发出声音,她把他想象成代时兴,很快达到了热点。 然而他并不罢休,把她抱起来站着爱,这房子不隔音,她一直张着嘴无声的呼叫。连着几次的狂爱,已经东方发白了,她才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你以后听我的,把她处理了。”这个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