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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花花抱着皮皮蹲在地上,两个黑豆豆一样的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不,不可以,mama说不可以吃客人的东西。” “那你们都吃什么?” 谁料到花花和春春直接对视一眼跑走了。 院子里没什么特殊的,除了随处可见的青苔和爬山虎,就是空气里那令人不适的淡淡霉味。 下午的时候,楚龄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讨论一起去院子外面看看,说是听人说在村子里有一条小河,里面有鱼。 小黄搓了搓手道:“这一天天吃那些东西,我快吐了,不如我们去钓点鱼吧?” 小蓝迟疑了一下:“贸然出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怕什么,那个女主人不在,也就是出门而已,还能不让出门啊?” “有道理,我们一起去也好互相照应!” 看着几人迈出门槛,楚龄和陆危行也跟着出门。 这里似乎真的是个非常落后的地方,没有一条正常的路,都是烂石子堆砌而成的,走在上面非常硌脚。 顺着小路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一条他们口中的河,憋了两天的人们纷纷脱鞋跳了进去。 “哇,河底真的有鱼诶!” “快看,快看!” 院子里的气息太过压抑,而现在呼吸着新鲜空气,楚龄也觉得舒服不少。 听到有鱼,楚龄俯身看着浑浊的河面,竟然真的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只是那影子好像有点大,看起来由几十厘米的样子,有这么大的鱼吗? 他思索了一下,趴在河边,把袖子撸上去,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 那黑影汇聚在河底,咕嘟咕嘟咕嘟,河底冒上来几个泡泡,有什么东西在翻腾。 楚龄伸出手拨开水面,想要看清楚水底到底有什么,伸进去的那一刻,他感觉身子一颤,这河水冰得厉害,仿佛要把他冰冻。 河面荡起层层涟漪,那黑影却凭空消失,不见了。 楚龄皱眉,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刚要收回手,河底就有一个东西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触感滑腻,冷入骨髓。 平静的河面下露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脸,白白胖胖的,是一个小孩。 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黑亮,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爱,他抓着楚龄的一只手,眨巴眨巴眼睛,“哥哥,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楚龄:“……” 他偏了一下头,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依然在河里嬉闹,和小学生春游没什么两样。 “哥哥,你愿意带我走吗?我很好养活的。” 楚龄冷静道:“抱歉,我家里已经有一个了,比较能吃,再加一个我养不起。” “那我把他弄死,你养我好不好,我吃的东西很少。”白白胖胖的小孩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宛如一个恶鬼,脸色青紫,眼珠子被泡得凸出眼眶,嘴巴里全是污泥。 楚龄想了想,不是看不起,而是他怀疑陆危行弄死对方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他这么想着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见这个鬼婴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子钻入水底,往其他方向逃窜,在水底横冲直撞。吓得水里的人尖叫不已,手忙脚乱的从河里爬出来,个个狼狈不堪。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少年音。 楚龄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危行站在了自己身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一个小小的青紫手印,道:“我刚刚好像遇到鬼了。” 陆危行:“怎么回事?” 楚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脸色还有点微微发白,但好在已经冷静下来:“那是个鬼婴,看起来有点像小女孩,嗯……泡得有点肿,分不太清。” 他们这里的异动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凑过来道:“你刚刚真的遇到鬼了?” “刚刚那个东西竟然是鬼,鬼就在河里?” 这一认知让所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就在刚刚和死亡擦肩而过。 余圆圆更是吓得眼眶一红,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她躲在男友身后,离河岸远远的,生怕里面窜出什么东西把他拖下去。 小黄看了楚龄一眼,“我之前就觉得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零零六队伍啊,难怪这么淡定。” 楚龄回忆了一下,他之前在副本里的样子,笑了两声没说话。 “你们也别在水里玩了,不安全。”楚龄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拉着陆危行往回走。 第84章 溺婴 陆危行摩挲着楚龄手腕的痕迹,没过一会,那红印就变淡了不少。 他们回来的也算及时,刚好赶上开饭,楚龄注意到那对情侣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回了房间。 院子里小孩儿围成一圈,两个蓝衣服的孩子手牵着手蹲在圈里唱歌,调子十分欢快,童音稚嫩: “我的mama杀了我, 我的爸爸在吃我, 我的兄弟和姊妹坐在餐桌底, 捡起我的骨头, 埋了它们, 埋到冰冷的石碑下。”(1) 这是著名的杜松树之歌,故事里继母杀害了小男孩,并用他的骨头熬了一锅rou汤,而堂屋的桌子上,刚好有中午剩下的鸡汤,冒着热气,浓香扑鼻。 小黄听到这诡异的歌声,手下一个不稳,碗跌在了桌上,黄色的鸡汤顺着桌子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