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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说那时的段枫是做错了? 傅荀敛下心思,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段枫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我不知道。” 他能感觉到段垣有些恨他。 可他又有些搞不懂。 人一生中不可能是只为了谁而活,即使他选择远离了段垣,他也不应该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说好听的,是深不可测。 换句话说,就是偏执骇人。 傅荀说:“那就顺其自然吧。” 段枫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闷闷地应了下来。 傅荀无声地叹了口气:“叫上许州宴,晚上聚一下吧。” 这下子段枫答应地爽快,他打电话来就是这么目的。 没什么事是喝酒解决不了的,喝醉了睡一觉,醒来之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以往的三人聚会,现在每次都会多一个苏君彦。 聚会上,段枫喝得烂醉,他扒着酒瓶,一个劲地说:“你、嗝……你们说他、是什么意思……” “他……干嘛和……老子说这个……” 他忽然放下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拔高声音说: “我看他就是存心的!” 他瘪着嘴,委屈难受:“他就是存心的……存心的……存心让我愧疚……” 他再怎么为自己开脱,可他还是得承认,当初他要是在现场时多问一句! 段垣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敢摸着良心说,现在的段垣很好。 傅荀搂着苏君彦坐得远了些,许州宴也忙忙远离,长拍着胸口,后怕地说:“这枫子是真的变疯子了?” 聚会到了半夜,是段垣找到了他们,他进来时,正是段枫哭着说段垣存心让他愧疚的时候。 傅荀和许州宴对视一眼,看不出段垣到底什么想法。 只不过在段垣要带段枫走的时候,傅荀还是拦了一下:“你要带他走?” 段垣冷着脸,没有说话,或者说是不想回答这么明显的问题。 许州宴在一旁暗暗称奇,这段垣以往总是一副笑脸,这样的神色倒是少见。 他心底悄悄嘀咕着,他以往都以为这段垣是看上傅哥的呢。 感情他全误会了。 毕竟通过段枫今天的话,他也算知道,其实段垣没啥同龄好友。 所以对导致他如此的枫子格外厌恶,往日傅哥对枫子又特别好,这不就招人惦记着了吗? 许州宴心底纳闷,他对枫子也挺不错啊,段垣咋不对他特殊呢? 现在没人注意到他的想法,傅荀瞥了眼醉醺醺的段枫,心底暗骂了一声不争气。 然后他冷淡地看着段垣,说:“我知道你心中怨恨他,但你要知道——” “从始至终,他都不欠你的。” 他会愧疚,是因为他有良心,但你不能得寸进尺。 段垣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只是轻扯了下嘴角,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让开。” 傅荀没得准话,他不管这两兄弟的纠缠。 但他不可能让毫无意识的段枫就这样被他带走,他也懒得去开导段垣,他低头瞥了眼桌下上的凉水,随身带着的帕子直接扔进去,随后捞出来,直接拍在段枫脸上。 段垣直接皱起眉头,冷眼看着傅荀。 傅荀懒得鸟他。 他见段枫终于有点清醒,就问:“跟不跟他走?” 段枫迷迷糊糊地扫了一圈,看清了傅荀指的人是谁,他顿时有些头疼。 他现在倒是宁愿段垣像以往那样对他假笑了。 就算浑身不自在,也比现在这情况来得要好。 他没想太久,他那被酒精侵蚀的大脑也不容许他思考太多,他胡乱地点了点头。 傅荀耸了耸肩,直接给段垣让道。 段垣没有说话,直接拉着人离开。 第二天,傅荀难得主动给段枫打了电话,知道他没事后,后面的事,傅荀没过多参与。 毕竟,依着段枫那老妈子的心,不可能放任段垣不管的。 那天晚上,因为这事,苏君彦缠他缠得紧。 他坐在他腰上动,最后累得不行,倒在他身上时候还紧紧扒着他的手臂,声音软软地撒娇: “哥哥,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问我。” 千万别像段枫他们这样,他不希望和傅荀之间有误会。 傅荀摸着他的后背,点着根烟含着,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还要不?” 苏君彦听见他这话乐了,也是,哥哥从来都没怀疑过他。 不过他刚刚动了那么久,没了力气,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哥哥来。” 傅荀没说话,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摁在了烟灰缸里,拉着人又来一炮。 这人就爱乱想,没了力气,脑子也就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 苏君彦不想见他那姑姑,所以直接说自己没了家人,带着傅荀见了卓佑他们,就当是见娘家人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那姑姑也来了首都,现在就住在顾家。 他那表哥也认了亲,现在顾家格外热闹,最主要的是,陆淮和顾家订婚了。 订婚的人不是顾余笙,而是他表哥。 后面的事乱糟糟的,他也没心思打听,一心学习和照顾他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