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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沈惊蛰给他的那个碎片,现在已经落回了天庭的手中。” “……” “还差最后一块儿,龙腾镇就能重见天日了,同样,那个人也会重返世间。” 花寻有点儿没明白他的脑回路。 不禁咳嗽了两声,轻声提醒到,“大哥,您没事儿吧?” 花寻都情不自禁的用了您。 “抱歉,方才花寻先生有问我问题么?” 花寻:“……” “倒也没认成谁,如他所说,不过一位故人罢了。当年在天庭当过差,他本人倒是没什么丰功伟绩,但他那个徒弟你也听了,就是那个九重。”说来话长大哥说的轻描淡写,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对这件事真的不上心,“方才来时的幻境你也看到了……” 提点至此,花寻要是再听不懂这么些年算是白活了。 方才迷雾之中,那个被绳子捆在床榻上,然后被……想必就是自己了。 “不过花寻先生不用担心,前世若是已经灰飞烟灭,和今生的关系就不大。”说来话长大哥又平淡的解释了一句,“而且九重也死了很久了,一点不堪数的往昔之事罢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花寻兴许还真的会信。 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之后,花寻总觉得说来话长大哥越是风轻云净的口气,越是大事不妙。 “话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前世的花寻和那个九重?”出于好奇,花寻还是问了一句。 大哥:“师徒。” “别框我,肯定不是寻常师徒。除非我方才看见的事情全是假的。”花寻想起来了来时浓雾里的场景。 交叠纠缠,再是不经人事也知道那是什么。 寻常师徒,怎么可能会这般。 “我骗你做什么?虽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亲密了一些,但本质的确是师徒没错。” “你会和你徒弟做这种事么?” “要是我的话……大概会罢。毕竟已经足够亲密且了解对方,如若真是两厢情愿,更进一步也无妨。尤其是……如若本来就——” “别说了。” 花寻一时语塞,决定还是不要再问他。 以前还真看不出来,明面上正经的不行,内心居然如此狂野。 再往前走,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了起来,也没再遇见什么忽然拽着花寻,把他往巷子里拖的人了。 不仅人少了,连着周围的建筑都严肃了起来,比方才书市旁边的楼阁不知道高了多少。 莫名的压迫感,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有些令人喘不过气来。 而且越是向前走,花寻感觉越不对。 虽然能问的都问了个清楚,但花寻还是觉得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倒也不是说说来话长大哥说谎或是什么,感觉只是有所隐瞒,还是有些关键的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但转念一想,刻意隐瞒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花寻想了想,觉得自己横竖也死不了。 而且现实那边meimei过得安好,真是有些事情不知道也便不知道了,只当是给人打工当苦力的。 楼阁渐高,渐渐地已经有了隐天蔽日的趋势。 然而在阴影即将盖过最后一丝天光的时候,视野却是豁然开朗了不少。 花寻抬头一看,发现眼前又是一片玉阶。 不过和来时的不同,这次的台阶十分平缓,也能看得见尽头。 尽头的房屋因着离得太远,实在是看不清具体的样式,但依稀能识别的出来,应当是十分华贵的。 “此地没有禁卫一类的么?毕竟是天庭重地。” “所有的禁卫都潜伏在来时的集市。只要过了那道集市,接下来的路程就不会有这些喽啰的阻拦。沈爻应该就在不远处,从这儿上去,如若有幸,甚至能目睹天帝的真颜。”“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至少也算是此地权势的象征。” 这一次花寻几乎是一路小跑的上了台阶,直到能看清那座宫殿的时候,花寻才慢下来了脚步。 大殿的门是紧闭着的。 但却是不难推开。 花寻本是想叩门,不料力气稍微大了些,直接将门给推了开来。 外表看去虽是华贵,可里面却显得有些空荡。 四壁皆有壁画,只是过于抽象了些,花寻也没看懂什么。一抬头,才看见有一张帘幕垂下来,帘幕之后似乎还有一块儿不小的空地,只是那块儿距离常人触碰不到。 环顾了一圈儿,花寻才注意到自己眼前有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上好的木料,镶金绣玉,散发着丝丝异香,乍一看还真以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名贵的物件。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花寻倒是不会贸然去打开,只是勾着头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花寻先生打开这个大盒子看看罢。”说来话长大哥见着花寻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又提醒了一句。 “不。”花寻拒绝的十分果断,“上一次因着好奇,贸然去动别人的东西,也是这么个箱子,你猜怎么着?”“里面躺着一个和沈惊蛰一样的人,但再去看的时候,就成了一具骷髅。这还不是最吓人的,出了门拐角就遇见了……一个人,长得和沈惊蛰倒是一样,但从行为举止上来看,绝对不是他。” 逐鹿城里离奇的经历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