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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别看现在沈惊蛰身量缩水了不少,乍一看娇娇软软的,这力道还是原来的,不减半分。 没推动。 “起来!”推了半晌也没推动,大概唯一能压制对方的就只有音量了。 沈惊蛰瞧着再玩下去怕是真要把人惹恼了,这才慢悠悠从花寻身上爬了起来。又整了整方才弄乱的衣服和鬓发。 “真是薄情。我方才还在想要不要配合花寻演一出被始乱终弃的戏码,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花寻算是怕了他了。 要是真演起来,此地是在尘世,花寻真怕他入戏太深害得自己被浸猪笼。 这也亏得沈惊蛰只活在书中,要是活在现实,花寻觉得这演技准个吊打一群科班出身的。 “对了花寻,有个细节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细节?” “记着,替孟言孤诊治必须要……亲手足的血rou来做引。” 花寻听着背后现实一阵战栗。 “这个条件是必须的么?” “不是必须条件。但孟言孤只有孟哲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好。”这么一说花寻也便懂了。 横竖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对方才是刀下的鱼rou。 而且于情于理。 花寻记得原著有一段剧情是孟哲抓去自己给孟言孤做炉/鼎的剧情。 而且不止孟言孤一个。 虽然没有被很多人一起,但也的确是经历了不少人。 只不过这段儿剧情花寻逃过了,勉强算是逃过一劫,不然现在估计就不是不痛不痒的开刀做个血引的事儿,估计见面必有血光之灾,不死不休都是常理。 虽然是逃过了那么些骇人的剧情,但当时在九重仙阁的事儿花寻可是没忘。 说来当时有三个人,花寻一个都没忘。 但是沈惊蛰动不得,也只得忍忍过去。 这件事儿一直在花寻心里是个芥蒂。 沈惊蛰不能动,但孟哲和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小厮并非动不得。 其实花寻到没有别人动他一根头发非要把别人头砍了的毛病,小事不计较,大事瞧着对方把自己遭遇的惨状经历一遍就算了,不至于几个十年百年都纠缠不放的。 二人来到孟家剑庄的时候正值暮色浓烈,千万盏灯火挂满了房檐。 上次花寻明明见着还是夜明珠的,这次竟是换了一盏盏纸灯。 “看来孟言孤的情况不容乐观。”沈惊蛰也注意到了屋檐上这些亮如白昼的纸灯,“纸灯是为将死之人点的,希望能多添些人气,挽留魂魄。据说灯点的越多,留魂的可能性便越大,虽然不过是无稽之谈,但真到绝境的时候,什么坊间传言都信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你不是说着血寒骨痛不会至死吗?” “不会,但不排除疼到最后选择自行挖出丹魄,自愿魂飞魄散的。毕竟这种痛感生不如死,先前认识一位得过这种病的仙君,最后的结局就是选择了自刎。”沈惊蛰说的十分平淡。 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是孟言孤的缘故,还是原本就对生死之事如此看淡。 “他这幅样子是怎么弄得?” 沈惊蛰嗤笑了一声。 当时故意让花寻被枯骨手拖下石室,为的可就是不让他看见,这种时候自然还是要哄骗着。 “因果报应罢,他自己的问题。” 再向前走,走至山门的时候才有人将他们拦下,花寻没等对方开口,先一步出示了请帖。 “为孟少爷解毒。这是你们庄主的笔迹。” “二位请。”方才那侍卫还一脸严肃,一下子就笑的比花儿还灿烂。 对于这一脸谄媚,花寻只是微微颔首,稍微谦虚了一番,“还请阁下带领花某去见——” 花寻话没说完,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 声音足以穿透整座山林,虽然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依旧是刺耳的不行。 “哈,您别见怪,兴许是少主又挨打了,常有的事儿,小的先给二位领路,请跟小的来。” 入了孟家剑庄的地盘,因着照着先前商量好的,沈惊蛰要扮作脑子有些问题的猫妖,人话说不全,路也人不囫囵,所以只能靠花寻牵着。 以前花寻记得沈惊蛰手上是有茧子的,但这幅扮相,倒是连皮肤都宛若凝脂了。 想到这儿花寻不禁一个激灵。 为什么会记得沈惊蛰手上的细节? 花寻蹙眉,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正经的不记着,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想到这儿花寻不禁将手中的那只手又攥紧了些。 “花寻哥哥,你弄疼我了。” 听到这句话,花寻倏地一惊,口水差点儿没直接从鼻子里头呛出来。 “这是您……meimei?” 领路的侍卫回头,有些慈爱的打量着“身形娇小”的沈惊蛰。 “不是。”花寻赶忙否认道。 “原来如此,能和夫人以兄妹相称,想必是青梅竹马,感情极好罢?” “咳咳……没有没有,不是,大哥,别瞎猜行么。”花寻真后悔没让沈惊蛰扮哑巴。 领路的侍卫本是想道歉,然而一回头,发现两个人的手依旧是紧紧的握着,似乎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不禁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算小的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