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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啾_分节阅读_57

    两人相拥而眠到了天亮。

    朝中政务最近开始重新繁忙,就算是“养伤”的萧绥都因为涉及军务而不得不忙碌起来。百姓之间开始陆续得知西北战乱之事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的京城还沉浸在正月太平喜庆的氛围中。

    萧绥如昨天一般,早早起来,离开之前亲了亲冬早,再嘱咐下人一些需记着的关于冬早的事情后才动身。

    胖婢女去看了冬早两次,都没醒来,于是回到偏房里做针线活等着。

    瘦婢女抿唇笑,她见了奇怪,“你笑什么?”

    瘦婢女抬头轻声说:“我笑主子,昨天早上和我说了一样的话,今天见了又说了一遍,都是那些嘱咐,弄什么公子喜欢吃的,哪里哪里要陪着一起去,若是想出门又如何如何之类。

    要有多在意才能这样事无巨细的不放心呢?”

    胖婢女想起冬早的模样,情绪交杂却也生不起气来,压低声音道:“傻人有傻福呗。”

    傻人早在太阳慢慢变高到半空中时醒了过来。

    他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愣愣地没动。冬早记得昨天晚上睡觉之前阿绥和自己说话来着,说的是什么公鸟不能生蛋一类的……?

    冬早琢磨了一会儿,心中疑惑不定。他对于生蛋这一点,其实都是自己瞎猜居多。昨天又被攀比之心冲昏头脑,若是让他十分肯定的拿出一个结论,冬早是不敢的。

    他揣着这点疑虑跑去偏房,想要从胖瘦婢女那边得到一些信息。

    “公鸟,像是胖胖那样的,”冬早措辞仔细的问:“能生蛋吗?”

    胖婢女倒没觉得这问题突兀,想了想说:“能啊。”

    正在冬早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时,她接着说,“等给胖胖找到一只美貌的雌鸟,让胖胖和雌鸟交配,那雌鸟就能给胖胖生蛋啦。”

    “那胖胖一个鸟呢,”冬早不泄气的继续问,“他的肚子里不能生蛋吗?”

    “这个当然是不能的。”胖婢女说,她又疑惑道:“公子您说这些是想给胖胖找个媳妇儿吗?”

    “不是的,不是的。”冬早低下头去,脸上的失落难以掩饰。

    胖瘦婢女互相对视一眼,看出冬早情绪突然的低沉。

    瘦婢女拿出话本,试探道,“公子,听书吗?”

    一阵悲伤突然袭来,瑟瑟打在胖鸟心里。

    冬早摇头,抽了抽鼻子,“我要出去冷静一下。”

    他快步走到院子里,倒也不是说原本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情多么期待。只不过一直以为的事情落空了,还是让冬早有些难过的。

    他蹲在院中围绕着大树的花坛底下,用指尖来回拨弄里头的小石子,石头碰撞出声响。冬早抿唇,眼里蓄着的泪水只差一下就滚落出来了。

    在瓦背上晒太阳的黑猫注意到院子里的动静,耳朵尖颤了颤,它直起腰挺着大肚子灵活的跳下来,然后慢慢的走到了冬早身边。

    喵喵喵。

    “你怎么了呀?”黑猫问冬早。

    冬早闻声转回头看向它,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委屈又惭愧,“对不起我昨天向你吹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不是生子文啦!这么重要,可能让部分人踩雷的点,要是有的话我一定会在文案写明的。

    第44章

    黑猫躺在冬早脚边,听完冬早叙述的前因后果,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说:“这也不是你的错,你的母亲没有教你罢了,这是你母亲的不好,虽然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生孩子,但是生出来的话我还是会好好对待它们的。”

    冬早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不喜欢?”

    在冬早眼里,生孩子其实是一件非常抽象的事情,大概类似于说出了“生孩子”这三个字,孩子就自然出来了一般。

    黑猫抹了一把脸,忿忿地说:“自从五年前开始,我每年都要生一窝,小崽子不仅难养,到了发情的时候还成夜难受,那些公猫我都看不上,可是也没办法,烦死猫了。”

    冬早眼眶里的泪水停住了,他好奇的问:“发情是什么?”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黑猫终于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使命感随即涌上来,“那看来必须得我教你了。”

    冬早连忙做出愿闻其详的神色,认真的听黑猫说话。

    “发情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我的发情不算什么,一年才几次,怀了就停了,人的发情才多呢,一晚上好几次都有的,怀了也停不下来,”黑猫说:“发情以后就是交配,这个你懂的吧?”

    “嗯!”冬早点头,因为这一小段科普对话,暂且将不能生孩子一事给忘记了。

    两人接着絮絮往下交流见解。

    “我每天晚上在屋顶上跳来跳去,能听见不少人苟且的声音。”黑猫感叹,“人类真是可怕。”

    不太放心冬早情绪的胖瘦婢女追出来,见他蹲着和黑猫小声说话,低落的情绪似乎在慢慢好转,于是也就没有上前,仅仅是远远观望着。

    萧绥从外面回来时,冬早已经躺在卧房里的软榻上睡着了。他怀里抱着一只枕头,眼角还沁出一些水光来。萧绥坐在床边,俯下身亲了亲冬早的眼角,将那一点水珠抹去。

    冬早睡梦中觉得痒,眼睫毛颤了颤,原本抿着的嘴巴因为转身的动作而豁开一条小缝,隐约能看见红润的口腔。

    原本已经打算要出去办公的萧绥忍不住重新俯身下去亲了下冬早的嘴巴。

    冬早前面的不对劲因为没有造成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影响,也没有人告知萧绥。等他知道的时候,是冬早主动过来认错了。

    书房里,沈大将调查所得呈萧绥,并道:“结合前几月克扣粮饷一事与去年末的灾银案件,明面上都是地方官员的手笔,但是暗里与几个京官也脱不了干系,关键的几个人凭借这两次都赚的盆满钵满,皇帝那边陆续应该也查到了相同的线索,只不过稍稍晚我们一些。

    若是由他们经手,处置起来也不会有什么痛痒,就算砍了脑袋面子上也要做些掩盖。”

    这是事实,要不然这几个官员被挖出来,往自家捞了那么些银两,皇帝要说全不知道,下面如何交代?多多少少要怀疑皇帝舞弊。

    沈大又说:“仔细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做的都是分隐晦,若非前月克扣粮饷的事情手脚大了些,不然还不一定能够发现的了,皇帝那边估计也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