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非非在线阅读 - 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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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其他的都在酒店里。”

    “酒店里的也收好!你说你这么大人了,不害臊吗!”

    庄周由他骂,驶过转弯后恰好瞧见一甜品店,招牌很俗。

    他唤:“非非。”

    毛非:“干嘛?”

    “还有小半年,你可以慢慢想我作为甲方,约你一个蛋糕店的名字和logo,可以么?”

    毛非愣住了。

    这是庄周的主要计划,可谓是生计:要在这里找一家店面,开一间蛋糕店。

    等到代课结束之后,庄周就会摘掉教师的身份,变成一位糕点师傅,成日和奶油,和面粉,和各种各样的水果、甜酱打交道。

    毛非想象着庄周穿着一身西装裱花的样子,愣愣中回神道:“连名字也要我想吗?”

    “你随意想想,”庄周安抚他,“别有压力,我自己也会琢磨的。”

    毛非望着窗外,思绪万千,心窝里又冒出那句“庄周入梦想非非”。

    好喜欢。

    好喜欢这句情话。

    好看,让我魂牵梦绕。

    知道么,我早就对你想入非非了。

    竟能糅合在一起,成为一句顺口又可爱的情话。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他却切实地被规划进了一个人对未来的计划中。

    这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要动听。

    毛非闭上眼,再睁开,车子已经行驶到学校后门的林荫路上了,要抓紧时间。

    他看向庄周:“庄周,我、我现在就答应你,好不好?”

    庄周一笑:“男朋友?”

    毛非兴奋道:“嗯!”

    庄周却拒绝到:“不行,你”

    “为什么?”毛非急了,“你没有理由不行!你必须行!我们现在这样和情侣还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对我想入非非吗?难道不是一语双关,只是你想进入我身体而已吗?”

    庄周思考两秒才明白那句“一语双关”是什么意思,顿时笑得止不住。

    真是太有意思了,脑回路果真清奇。

    他把车停靠在树荫下,一声叹气,对上毛非心急火燎竖起来的眉毛,没忍住,又破功失笑。

    “昨晚你的宋老师怎么说的?禁止师生恋,否则双双开除。”

    毛非一秒哑火。

    “若是万一被抓包,开除我,无所谓的,我本身就是一个代课老师。可是你怎么办?你怎么和你家里交代?你的宋老师怎么办?是他把我招来救急的,我却搞出对学校来说不可忍受的事情。”

    毛非干巴巴地:“我没有想这么多。”

    庄周牵过他的手揉揉:“而且你不是说你从没被人追过么,不想享受一下?”

    毛非嘟囔:“想,更想要恋爱。”

    “其实我们现在还是有区别的,和恋爱对比的话。”

    “什么区别?我们明明是倒叙,先做后爱。”

    庄周轻轻莞尔:“打个比方,比如今天这种情况,你说你要回学校,晚饭在食堂吃,我不会勉强你,这就把你送回来了,你掌握主动权。”

    毛非问:“那、那要是男朋友的话呢?”

    “会等到晚上吃完饭再放你走,也许不会开车,一起饭后散散步,尽可能长时间的占有你,让你陪着我。”

    庄周见他没吱声,便继续道:“也会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再选择合适的时间带你去见我家人。教你做饭也要提上日程,总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至少能喂饱自己。”

    毛非终于能反驳了:“我可以点外卖...”

    庄周假设:“半夜三更暴风雪的天气,哪有外卖。”

    毛非灵魂质问:“半夜三更暴风雪的天气,你为啥不在家?”

    庄周笑起来,毛非呛他:“没词儿了吧!”

    呛完拿食指勾住他的食指,卷紧,说:“不许不在家。”

    庄周忍不住要吻他。

    “非非,你怎么这么乖。”

    “那是你没见我厉害的时候。”

    嘴唇热胀胀的,毛非撒娇似的含着点鼻音:“而且,而且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认为我们和热恋中没有区别,不管我答不答应你,我们在学校里都要小心地隐瞒好,隐瞒炮友身份也是隐瞒,隐瞒男朋友身份也是隐瞒,都是隐瞒,你为什么不让我答应你?地下恋嘛,我比你有经验,我五个前任全是地下恋。”

    庄周喉结滚动。

    “我也会跟你学做饭的,我们就先谈一场偷偷摸摸只有我们俩知道的恋爱不行吗?见朋友,见家人都先放放,难道就着急这小半年的时间吗?”

    心里的热烫烫进了眼眶,庄周牢牢盯着他。

    毛非一扁嘴:“干嘛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果然得来全不费功夫?明明是你来追我,我却唔!”

    庄周狠狠吻住他,手指抓在毛非的头发里,叫他半分都逃不开。

    被吮疼了,也被咬疼了,毛非拿手推搡他,眼角有泪被活生生地逼迫出来,他“唔唔”地挣扎,极度害怕就地交出人生第一次车震。

    泪水咸涩,与浸湿唇角的唾液混在一起,终于让庄周好心地温柔下来,他一下一下啄着红肿的唇瓣,低语道:“不是的。”

    毛非不想搭理他,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话引来凶残的对待。

    好半晌,喘息才渐稳,那股子侵略的劲儿才在静默的温存中慢慢散去。

    庄周唤他:“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