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非非在线阅读 -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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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字跑出来时庄周就在暗叫不好,果然脖子被作势掐住了。

    他打断宋语松的念叨:“多吃点水果补充VC。你放心,我”

    宋语松也打断他:“我特么一点都不放心,我招来的代课老师违反校规搞我的学生,我能放心么!”

    庄周不咋走心地安慰道:“那你早些回来,都还顺利么?”

    “还行。”说着顿一顿,宋语松感叹道,“也好,罢了,新欢忘旧爱,你心里有数就行。”

    “有数。那挂了。”

    “嗯,挂吧。”

    却是谁也没挂。

    毛非在静默中屏息等待,他的宋老师先打破沉默:“昨晚我做梦,梦见”

    “还是挂了吧。”庄周冷酷无情,“我等会儿就把微信名改了。”

    宋语松“cao”了一声,挂了。

    毛非立马抢走手机放到架子上去,再一气呵成跨坐到庄周腰上:“你骗我?”

    庄周瞧他那居高临下故作女王的德行就想笑,他示弱:“我们其实没玩儿游戏,那是我为了上去找你唱歌的借口。”

    毛非睨着他:“真的?就这?”

    庄周肯定:“就这。”

    “这有什么好骗我的?”

    “突然跑上去就说想跟你高歌一曲,怕吓到你。”

    毛非不知道信没信。

    “谁知道有人竟然给自己叫价,”庄周团住他的屁股蛋,“我为了让你多赚些,把你宋老师丢下面孤单单地剥开心果,害他上火。”

    毛非还虚虚掐着他脖子,瞎晃两下,水波就浪到地上去了,他憋着乐“嘁”他:“少来,自己心怀不轨还赖我,就你会说话...”

    被捧住了脸颊,庄周顺势仰起头同他接吻,藏在洗手池下面的柔和小灯为他们打照出缠绵的影子,映在瓷砖墙上静谧温馨。

    毛非好奇道:“宋老师也是个隐姓埋名的公子哥吗?”

    庄周答非所问:“就哄好了么?不气了?”

    “谁说的,勉勉强强吧,”毛非蹙着眉跌进怀抱里,“以后不许骗我。”

    “不能保证,”庄周轻笑,按揉着帮他放松,“要看情况。”

    一通胡闹几乎要把浴室淹了,直到终于回归被窝了,毛非依然不知道他的宋老师到底是不是个隐姓埋名的公子哥。

    清晨下了场暴雨,午时又变成阳光充裕的好天气。

    毛非真的超不想离开枕头,每当此时他都会涌起一个不咋干净的埋怨:人,为何要把夜壶从生活必需品里淘汰掉。

    当床解决,拧紧盖子,放到床底下,等起床了再拿去倒么,自己的尿自己还嫌弃么?

    他裹着一身不情愿掀开被子,庄周不知道啥时候就不在床上了,他踩着穿反的棉拖往卫生间小跑,边尿边抖,冷的。

    屋里暖气关了,昨晚做完后开窗通风,此时能嗅见雨后清凉的空气。

    毛非在阳台找到庄周,玻璃拉门关着,他敲一敲,看他戴着白手套在捣鼓他们的花草。

    庄周回过身,眼神立刻变得不友好,他摘掉手套,二话不说拉开门就把毛非打横抱起:“光屁股还穷嘚瑟。”

    “谁嘚瑟了!”毛非不乐意,“刚睡醒就说我。”

    被窝里暖和的仿佛人间天堂,毛非一被放下就自动滚进去,庄周坐到床边,拍拍床头的一摞衣服:“伸手就能够着,嗯?”

    毛非翘一脑袋乱毛跟他叫板:“穿完我就尿床上了!”

    庄周被噎得失笑,问:“那下次换成睡袍,一披就行,穿不穿?”

    毛非往被子里缩缩,就露出俩眼睛,倔强地乖巧道:“穿。”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庄周俯身凑近,将他刘海儿拨一拨掀到上面去,随后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毛非闭起眼,贼开心地小声嘟囔:“干嘛呢?”

    “给你量量体温。”

    “哦...烧吗,多少度?”

    庄周笑道:“正常,二百五十度。”

    “你!”毛非反击得毫无水平,“你才二百五!”

    两人隔着一床被子拌嘴几回合,最终靠庄周武力镇压,把人按在枕头里伺候了一顿大保健才算和解,毛非浑身舒坦,伸胳膊伸腿儿享受穿衣服务,他乐道:“我似乎更像小少爷。”

    庄周把他赶下床:“去阳台干活。”

    毛非骂他:“就不能让我多飘一会儿么!”

    阳台乱糟糟,又是土又是盆,还有零碎的花枝败叶。

    毛非坐在小板凳上,庄周给他戴好手套,告诉他如何填土移栽,他叮嘱道:“慢慢弄,弄不好就放着,做完饭我再收拾。”

    毛非握着小铲子:“放心。”

    冰箱里的食材是他们昨晚路过便利店时买的,毛非猜,午饭大约是三明治和牛奶。

    阳光晒得很暖,不一会儿,油煎的声响隐隐传来。

    毛非回头朝厨房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庄周的背影,昨天早晨睡过了,今天也是,依然没能知道他涂满剃须泡刮胡子的样子。

    毛非略有可惜地转回头,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把土刨松。

    宋老师说每次半夜打电话都没好事儿,是在说庄周被那谁作完之后,找他诉苦吧?

    得是多难受啊,心绞痛吧?会长吁短叹么,会不会揪着头发、咬着牙哭?

    又说李维女士把他绑回去,李维女士就是庄赫州的妻子,庄周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