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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辰对温峋有着天生的敌意,他不明白阮廷的用意,他自身的涵养只够让他不现在追究,随即擦着温峋的肩走了过去。 “等一等。”阮廷走到桌旁抓起他的玫瑰,上前几步轻轻贴在周俊辰耳旁说:“比起收玫瑰,我更喜欢送玫瑰,以后别浪费了,别忘了带走你的花。” 阮廷站定,周俊辰接过那束花,静看了他五秒,目不斜视地离开了江北。 送走周俊辰,阮廷回过头看温峋的时候,温峋的目光一动不动的聚焦在他脸上,看得阮廷无来由的心慌,身后某个方向传来酒瓶落地的声音,不知哪里又爆发了冲突,江北果然不安稳,温峋的注意力被身后吸引,偏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阮廷一眼,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在酒吧里永远不缺耍酒疯的人,北面的一桌几个大老爷们不知因为什么吵了起来,起初只是他们自己人间的打闹,后来把矛盾莫名引向和酒吧里服务员的冲突。 刚开始是对骂,后来很快动起了手,年轻的姑娘和小伙无一幸免,温峋过去拉架,场面乱作一团,群魔乱舞,客人们尖叫着逃了出去,也有一小部分爱看热闹的留了下来,围在外围一圈评头论足,津津乐道。 阮廷和大熊往离温峋近的地方靠了靠,有人把酒吧里的拖把上的木棍都挑出来了,几个保安站在外面畏畏缩缩,不敢上场,手臂还没完全好的温峋反而冲在了一线。他从身后困住了某个拿棍子的闹得最欢的醉鬼,钳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乱动,骂骂咧咧的酒鬼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其他几个跟着胡闹的也被别人拉住了,架终于不打了,一场闹剧暂时告一段落。 醉鬼不讲道理,手里拿根棍子以为是倚天屠龙,有清醒的人拿起手机给其家属亲友打了电话,温峋直接拿绳在外面围了一圈,不让人靠近,同时请人把他们先引到某个包间里。 手机从兜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温峋弯腰去捡,可这时,一根木棍悄然悬在了他的头顶—— 消停了一会儿的醉鬼又张开了他的眼睛。 眼看着木棍就要落下,除了当事人浑然不觉,周遭众人的瞳孔纷纷扩大,大熊哑然失声。 木棍重重挥下,温峋毫发无伤,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护在了他身上,替他挨了那一棍,难受地闷哼了一声。 醉鬼把木棍丢在了地上,棍子咕噜噜滚到了大熊脚下,阮廷扶着腰倒坐在地上,和惊诧的温峋遥遥相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作者随意写,宝贝们随意看就好了,晚安。 第40章 阮廷替温峋挨了一棍。 挨完后他自己都懵了。 一向不喜欢医院的温峋拖着阮廷去做了检查,拍片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温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松开了一直紧拉的阮廷的胳膊。 他的虚汗湿了一背,人都快要虚脱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沉默了一路,各怀心事,温峋神情呆滞,眼里空空,不知在想什么,他这样的状态持续一天了,阮廷则扶着腰懊丧,他最惜命了,可是他替温峋挨了一棍。 他几乎是下意识挡了一下。 这个决定从产生到执行在短短瞬间,没来得及决策,没顾得上纠结,从身体里涌出的强烈的意愿吞噬了他,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腰……已经像现在这般疼了。 医生给阮廷开了一袋消肿化瘀的膏药,阮廷回家后自己拿到卫生间里贴,包装纸刚被撕开,门被人推开了。 阮廷大惊:“你怎么进来了?” 温峋看着他手里的膏药:“你没有锁门。” 阮廷“哦”了一声,怪他,进来的时候忘记锁门了,温峋一直站在门口看他,也不离开,阮廷有点尴尬,拿着膏药扇风,“你要上卫生间吗?” “不。”温峋答,“怎么不让我帮你?” 阮廷:“嗯?” 温峋抢过他手里的膏药,往卧室走去,“跟我来,我帮你贴。” 阮廷下巴枕在胳膊上躺在了床上,温峋坐在床边撩起了他的上衣,除去外套之后阮廷只穿了一件单衣,腰间一往起撩,光滑紧实的后背露了出来,身后凉嗖嗖的,阮廷稍微侧了侧头,温峋又在出神了。 “我说,你贴不贴,这可是你揽的活儿。” 温峋略凉的掌心贴上阮廷的腰,不知是因为他手凉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阮廷全身跟着轻颤了一下,像细小的电流在身体里游走了一遭。 “这里疼吗?”温峋碰了碰肿了的一块儿地方。 阮廷现在还处在方才轻颤的余波中,感受不到疼痛,但温峋碰他的地方无比敏感,又激起了新一轮的电流通过。 阮廷没反应,温峋敲了敲他的背,“疼不疼啊?” “疼疼疼。”阮廷喊道,他弃疗了,只希望温峋迅速结束,“你随便贴吧,反正医生说了没事。” 巧克力精难得随便一次,温峋却不再心大了,他研究了半天阮廷的腰,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没有了一层衣料的阻碍,任何肌肤的接触都成了煎熬。 窗外的月亮微微晃了起来,时光变得静谧,仿佛身处荒原,星垂平野,成片的树林里夜风袭过,带来阵阵沙沙声。 阮廷突然听到一声“谢谢。”他趴着回头看向温峋:“不用谢。” 膏药已经贴好了,温峋的手还放在阮廷的腰上,手心已经温热,沾上另一个人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