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页
书迷正在阅读:小妖妻、我继承了一颗星球[种田]、天雷劈下我成了祸世魔尊、太子侍读、冥王大人,晚上好、双凤求鸾、你就从了我吧、鬼王他要走花路、道高一丈、王爷在上
那人仿佛也并不真的在意,摆摆手道:“无妨,我就是没想到季贵妃的记性还挺不错的。” “……” 季青临顿时一噎,嘴角微微抽搐,说好的无妨呢?这“季贵妃”三个字真的不是在报复吗? 季青临仍在无语,解无移却已是下车来到了他的身后。 那将军的目光立即越过季青临落在了解无移身上,敛起神色,微微躬身拱手道:“先尊。” 季青临瞪大双眼,回头看了看解无移,又看了看这将军,不可置信道:“先尊?莫非你也是……” 解无移行至那将军身前,伸手将白毛从他肩头托了下来,回身对季青临道:“你们应该也不算初见了,他是乌兰达。” “乌,兰,达!?” 季青临一字一顿惊愕地念出了这三个字,上上下下将乌兰达从头到脚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却还是没能从震惊之中挣脱出来。 这就好比往常在戏文中看过的人物,此时却活生生出现在了面前,无论是样貌还是穿着都完全不同,但你却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这种将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场景糅合的玄妙感受,实在是难以一言蔽之。 解无移知他震惊,也不急着让他回神,对乌兰达道:“此处究竟何故封锁?” 乌兰达一边领着二人往村落方向行走,一边答道:“大约一月之前,芪地官府上报称芪南有疫病爆发,病因不明,症状古怪。折子递到京中,皇上钦点了几名御医来此诊病,并下令暂时将芪南封锁,以防疫病扩散蔓延。” 季青临听见他的叙述,暂时先将惊愕放在了一旁,奇怪道:“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芪南不过弹丸之地,封锁一事何至动用你前来?” 乌兰达闻言,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仰天自嘲道:“朝局安定,四海康平,这种没仗打的日子,文官嘛,还能吟诗作赋歌颂功德,弹劾弹劾这个,拉拢拉拢那个,倒是热火朝天。可怜我们这些武官啊,毫无用武之地,就只有孤芳自赏,对影独酌的命喽!再不找点事做,可不得闲出病来?” 季青临明知他在胡扯,却还是被他扯得忍俊不禁。 解无移瞥了乌兰达一眼,道:“好好说话。” 乌兰达干咳一声,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正色道:“其实是因为释酒,他发现那折子里所述的病症与之前数次出没的黑袍人相似,便唤我一起商讨了一番。我想着,或许此事真与我们四季谷先前遇袭有关,恰巧朝中也无大事,我便自请来此查探了。” 解无移微微点头,道:“查探结果如何?” 乌兰达说起正事来丝毫也不含糊,很快就将他到达芪南至今查探到的线索都细细详述了一番。 正如途中遇见的那个郎中所言,自从第一个人“患病”后,接二连三有人出现相同症状,神志不清,浑身发臭,躯体腐烂。 而乌兰达探查到的情况则与那茅屋中的老者所言相符,这些人在出现症状之前都曾有过垂危的迹象,家中也都曾出现过一个声称可以妙手回春的“木匠”,而这位木匠在“救人”之时,也都割下了被封魂者的两根拇指。 由此看来,那个所谓的“木匠”便是对他们施以封魂之术之人。他每每听说有人将死,便自称是打制棺木之人前来垂危者家中,用当初糊弄那位老者的说辞,说此人阳寿未尽云云,再支开患者家人,以龙血树松针施展封魂之术。 乌兰达原本只知这些人或许与从前对付过四季谷的那些人有关联,却还不知封魂之术的存在。 季青临简单将池若谷在尸体上的发现叙述了一番,乌兰达即刻了然:“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人为。” 说话间,乌兰达将他们领至一处暂时征用的竹楼内,又着人准备了些茶点送来。 三人坐下后,季青临问道:“这些‘患病之人’之间可有什么关联,或是共同之处?” 乌兰达想了想,道:“都是老人,整个芪南凡是年迈的老人几乎无一幸免,所以他们都在传,说这种瘟疫只能感染老者。” 季青临点了点头。 又是老者,从他第一次出京在湖边发现那车夫的尸体开始,与此事有关的大多都是老人。 那具车夫的尸体本身就是老人,鹿鸣山庄被安婆婆设计引来又被掳走的是老人,鹿眠叙述那晚事发经过时提到的领头人是老人,芪地被误认为“瘟疫患者”的这些也全部都是老人。 此前在苓芳园的水榭之中,池若谷曾说施展封魂之术的前提是“将死之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老人”和“将死之人”之间有很大重叠,可以说,除了身患绝症之人以外,老人是最容易出现“将死之人”的一个群体。 但是,芪地被封魂的这一批老人,其实出现得十分突兀。 季青临看向解无移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一批被封魂的老人,和之前所有被封魂的人都有一个最大的区别。” 解无移偏头看向他,示意他继续分析,季青临正色道:“他们既没有被挟持,也没有被利用。” 此前他们发现或者遇见过的所有被封魂的人,几乎都是作为鹰犬出现的。 他们行刺四季谷弟子,在鹿鸣山庄设局,包括当初为季青临驾车出京的车夫,还有芪地这个“木匠”,他们的出现都是为了完成某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