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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羲愕然地看着江延说完话后就这样走出了门,头也没回,步履不停,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失礼。 他这下着实愣住了,而后一脸莫名地望向一直立在旁边的元禾:“你可知晓,江大人为何不悦?” 元禾比他还要茫然,道:“江大人哪有不悦?” 他若没有不悦,为何不回答孤的问题,就这样仓促地离开?阮羲下意识就要这样问元禾,却突然止住了。 “元禾,你去理药院一趟。”阮羲看向江延走的方向,那处已经空无一人。 一种恐慌在心头细细长长地蔓延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压抑着颤抖:“把秦掌司给孤叫来,快点。” 军中。 卞有离在帐内待了不多时,闰六和明察他们几个人就进门来见。 帐中挂着一副巨大的地势图,涵盖荆洛两国所有城池关卡,上面标着各种颜色形状的记号。卞有离正背对门口打量这幅图,听见有人进来,回头笑道:“打发走了?” 几个人上前行礼站定后,闰六啧啧感叹:“将军,我还得再说一次,你长可真好看。只要你这么笑一下子,理军院再烦人,也指定有人愿意给你收拾。” “呸,”闰六话音刚落,明察立即对他啐道,“你少胡说,刚才将军使眼色让人配合,也没见你多有本事。” “我那不是没看懂嘛,”闰六抬高声音嚷道,“将军又没明言,这不能赖我。” “你犯蠢的时候就很懂,”明察白了他一眼,“再就是胡说八道上,很见造诣。” 眼看着闰六那一根筋又被明察激得不得了,卞有离赶忙笑着打断他们:“好了,闰大哥,你肯定说不过明察,还是别招惹他。再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刀使。” “好看点总归不吃亏,”闰六回过头,对卞有离大大咧咧道,“将军你看明察这幅小白脸,出门在外,借个宿之类的就很容易。” “明察长得虽清秀些,”卞有离哭笑不得道,“你这个形容也实在……像什么话?” 明察冷冷一笑,嘲讽道:“将军不用理他,某些人和我一同出去借宿时,曾遭到嫌弃,耿耿于怀罢了。” 闰六不满地瞪过去,就要摆出争论的架势。卞有离见状当即好言好语地岔开话题,叫他们坐下,说有事商谈。 鉴于在野军前些日子的作为,他们积累下来的名声,算是无人不知——肆意妄为、不服管教、随心所欲……总之没一个好词。 这样一支队伍,也不怪杨掌司日日惦记着为难他们,又费钱又费心,还落不下好,图什么呢?自然是早早弄走比较有利。 当初林相国既然主动提出找这群人来,自然是看中了他们的能力,但他们一直不为军中所用,朝廷无法,也只能听之任之,预备寻个空子将他们撵走。 若他们一直像之前那样,不服任何人,那也好说。可卞有离才来,就获得了极大的认可,得到了他们敬服,如此,先时的平衡便动摇起来。 而这样一股势力,恐怕也已经成为某些人的目标了。 卞有离把这些话一一说来,底下众人听着,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大多是战乱中逃命出来的平民,如何能懂得朝中诡谲的风云? 良久,明察道:“那按将军的意思,我们该如何?” “朝中的事暂时还搞不清,”卞有离道,“今日就是告诉你们,从此以后,咱们走在一条路上,就福祸同担了。” “那是当然,”闰六站起来,拍着胸脯道,“我们生是将军的兵,死……啊呸,就是将军的兵。” 明察也起身点头道:“对。” 旁边众多人也都纷纷起来表态,有福同享,有祸同当。这模样,倒不像哪家军队,反而是更像江湖派别,义气为先,肝胆相照。 卞有离叫他们坐下,环视一圈,郑重道:“那么,朝中的事,我们得想想办法。” 再不济,今日理军院这样的事情,也得避免,倘若总是如此被动,那这日子还有什么好过的。 明察想了想,道:“太深的事情还很难弄清。不过,今日早朝,林相国提要要跟洛国通商,需要使臣前去,最后定了江延。” 卞有离没顾得上分辨这话里的内容,只先惊讶道:“你何处得来的消息?” “早上闲来无事,跟营中几个人聊了几句,正巧他们知道。” 他说的是正巧,卞有离也不至于傻到真信了。这是才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朝中的大臣,要多大的运气,才能在军营路上“正巧”遇上朝臣家中参军的人? 卞有离笑着看了明察一眼:“这样聊天倒是很有意思。” 明察微微颔首:“确实,我没事便喜欢找人闲聊。” 闰六在旁听着,没注意二人话中机锋,一门心思在意着话里的信息:“江延大人要去洛国,这事儿很重要?” 明察跟卞有离对视一眼,发觉彼此都心领神会,便不再和卞有离说话,转而充满嫌弃地睨了闰六一眼:“子顺兄,你少说话为好。洛国和荆国相争,这时候无论谁去那边,可不就是送死?” “所以,”闰六还是一脸无知样,“什么意思?” 明察顿了一下,没接上话。 他们只知道林相国让江延去洛国,目的是为了通商,可即便知道这些,又能如何,到底是什么意思,该怎样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