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猴,爷陪你逆天!_第36章
“你会吹箫吗?” 武城表情划过了一瞬的不自然,瞟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玉箫后忍不住笑了笑:“……会。” “不是说要谢我吗?教我吹箫,”清冷的面孔俯视着他,武城起身露出温润地笑容来,“什么时候?” “现在……” …… 荣宁这两日感觉武城一定有什么古怪,他大师兄一向是早睡早起、作息规律的人,结果这几天他去找武城的时候,总觉着他师兄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今天荣宁好不容易勤勉一回跑去问他些心法相关的疑难,他居然恍了会儿神,偷偷打了个哈欠…… 荣宁看着偷打完哈欠,放下手来的大师兄,学着风阳野的样子拿出个苹果放在嘴边啃了一口,一脸考究。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武城看了一眼屋外西斜的太阳,揉了一下荣宁的脑袋。 “师兄……你最近忙什么呢?”荣宁做贼似得往武城旁边凑了凑低声问道。 “没忙什么……师兄困了,明天再跟你聊,”武城赶走了脸上写满八卦求知欲的二师弟,回到里屋床上打算趴下休息一会儿。 自从武城答应了流千山教他吹箫,小师弟这头灵兽就天天晚上拿着他那把宝贝玉箫来找他,连找了半个月,每次都是等到快黎明才走,灵兽倒是熬得住不睡觉,武城一个小修被折腾的惨兮兮的。 趁着还没黑天,他打算小憩一会儿等那头雪狼过来,感觉才睡了一小会儿,天色便已经沉了下来。 武城爬起身拿出来一把竹制的长萧,放到了身边,坐在椅子里等了一小会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雪雕似得身影出现在屋子里,骤得冷下来,武城打了个机灵,睁眼便对上了一双冰色的眸子,他倦怠地笑了笑,拿起茶喝了一口,“坐啊……” 第47章 第四十五章 “你很累?”流千山看着漠然的开口,声音没什么感情,带着难以攀附的孤冷。 武城笑着点了下头,语气温和带着疲乏:“确实累了。” 武城本是想借着教流千山吹萧,来打听些许十二的底细的,可过了半个月,什么话也套不出来,和这人说话,说十句顶多回一句,还永远都板着一张冰山似的脸,让人不敢轻易发问。 武城在揣测,或许这雪狼也不知道小师弟是什么身份…… 而且水无峰在宗里呆了几十年,风阳野对他的亲近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他师尊说不定知道十二的身份。 武城想到这层,已经不打算再探寻下去了,就算十二是什么妖魔鬼怪,事到如今依着风阳野的性子也会极力护短,所以……只要十二不想伤害风阳野就好。 其实一开始就该想明白,十二是不会伤人的,都已经这么久了,要伤人也早该伤了。只是武城忽然间起了猜测,一时之间过于紧张了……忧心忡忡这么久,也该睡个好觉了。 武城本以为像流千山这种个性,应该不会难缠,他说了累,对方也就该走了,结果他低头把茶杯放下的功夫,一只冰冷的手抵到了他眉心。 妖力冲进了体内,倦怠感被抹的一干二净,流千山放下了手指,坐到了一旁,“继续教我。” 武城看着那古妖又拿出来那把玉箫,眼里露出丝无奈:“好……”困是不困了,不过这种被强行抹杀了睡意的感觉不是那么美好。 …… “千山天天大半夜溜出去干什么?”风阳野用脑门顶着窗户撑开一条缝隙,贼眉鼠眼地往夜色下空荡荡的院子里瞅着。 问话声转进耳朵里,水无峰一边看着玉简,一边摸了把趴在榻上扒着窗缝的某人撅起来的屁股,“阳野乖……过来。” 风阳野咬着个苹果收回脑袋,乖巧地钻回了魔头的怀里。水无峰把帮忙批好的玉简塞进了他乾坤袋里,抱住人摸着那头细滑的头发,查看了一番风阳野如今神识恢复的状况……已经没什么事了。 风阳野一个苹果啃完,在魔头怀里翻了个身发现魔头没闭眼睛,“你今天不入定了吗?” “不了,再陪你一天,我就得闭关了,”七八天前风阳野就不再那么容易困倦了,不过水无峰还是多按捺了一段时间,等到风阳野彻底没事了,他才打算去闭关破解封印。 风阳野听着他的话怔了那么一下,很快就调整了回来:“放心去……我等你。” “心肝儿是想说,等我回来和你圆房吗?” 风阳野笑眯眯趴在魔头身上没说话,只是贴的愈发紧了,水无峰看了一眼那散落开的衣襟里露出来的白嫩锁骨,喉结轻轻滑动,道侣粘豆包似得样子,让他分外想把人吞下去,心底暗念着大概也就只有他心肝不会觉得他占有的欲望太强烈了,或者说……这么粘人的小东西和生性贪婪的魔当真是天作之合。 一股陡生的妖物气息的波动忽然引走了水无峰的注意力,他目中闪过疑惑,他那夜不归宿的妖将好像在外面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 东海封神宗一处僻静清雅的别院里,盛夏时节遍地结冰不说,空中更有细雪无端端的飘下来,月光之下,此院落和周围仿佛两界一般,一冬一夏格外突兀。 在屋子里面的武城看着满屋子的冰,地上碎了的玉箫还有那个冷肃的背影锁紧了眉头,他知道流千山有多宝贝那把玉箫,他也不想这样…… 只是无意中摸了一下,不成想玉箫就这么碎了,若知道会如此,他必定敬这把玉箫三尺远,如今弄坏了人家宝贝可拿什么去赔? 古妖盯了玉箫的碎片很久,转身看向他,目光冷鸷无波,武城心脏被气息一压几乎快停止了跳动,一向沉稳的人忍不住紧张懊恼地绷紧了身体,脑海里想不出补救的办法只能干巴巴地道歉:“是我不好……” 那把玉箫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就这样打碎了,流千山生气是必然的,武城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握紧了拳头,就算不是故意的,也终究是自己的责任……他等着雪妖朝他发火,却看见这冰雪砌成般的孤冷男人跪倒在了自己脚边,声音轻微的颤抖透露出无以复加的激动:“上君……” “嗯?”武城诧异地看着行为古怪的雪狼妖,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流千山伏在他脚边,盯着自己面前黑色的靴子,伸出苍白纤长的手指缓缓握住了武城的脚踝,轻吻了一下鞋面,冰色的眸子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珍惜,小心翼翼地喘息着。 武城惊得后退了一步,温润的面孔写着惊异二字:“你怎么了?” 流千山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略带了一分失落但更多的是爱慕,他所有的孤冷都不见了似得,只想跪伏在面前这人的脚边,宛如一个虔诚的奴仆。 武城看着不停往自己脚边凑的男人,又后退了一步,腿撞在身后的椅子上,没站稳撞的坐了下来,白色的脑袋靠在了他膝上,冷得像一块寒冰压在了上面。 流千山伏在他腿上不动,弄得他也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缓和了一下心绪,试着用手虚抚了抚雪妖的头,却不敢摸上去,毕竟这人在玉箫碎掉之前还是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冷灵兽来着……莫不是玉箫碎了,打击太大了? 武城自责的收回了手,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方才是我的错,那玉箫还能修好吗?” “上君……别怕,”流千山的手轻轻握住了武城的小腿,后者惊得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千山你……要不要先……先去休息一下?” “是千山不好,这几日让上君劳累了,上君要休息吗?”流千山素日里能冻死人的眼睛此刻温柔地盯在武城脸上,硬生生将一张温润的面孔盯得潮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