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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发生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无,遇辰到底怎么从鸦手上救下他的?羽灵溪距离他和鸦打斗的林子也有半日的行程,遇辰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容回问:“近日禅州可有修士被吸走精魄的?” 陶烨摇头,“我没听说。” 傅冰兰翻了个白眼,“你整日整夜地关在房里,当然没听说。” “那你听说了么?” 傅冰兰语塞,“我,我也没听说。” “那你整日整夜不在房里,也没做正经事啊。” “你……”傅冰兰气不过,看向容回,“二师兄,你看他……” 这两个师弟师妹一个芳龄十八,一个才十七,两人在临仙台就喜欢斗嘴,容回也都习惯了。近些日他才知道,这两个师弟师妹比起遇辰,还让他更省心些,最起码他们都知道买东西要给银子。 他用长辈的语气道:“近些日不太平,你们二人平日里不可单独外出,若实在要出门,定要禀报师伯,得了准许方可出门。” 傅冰兰耷拉着脸,她平时最喜欢出去逛了,要是禀报他爹还有什么意思,她咬着筷子,“二师兄,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 老妈子…… 听到这个形容他的词,容回有些哭笑不得,最近为遇辰父子cao心太多,确实跟老妈子一样了。 陶烨说:“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师兄,二师兄也是为我们的安危着想,若是换成那冰山大师兄,才不会管我们呢。” 傅冰兰冲着容回眯起眼睛笑啊笑,“我错了,二师兄,我要是出门同你禀报总行了吧。” 那两父子已经够让他头疼了,他可不想给自己再增添负担,“我可管不住你,你还是同师伯禀报。” 傅冰兰撅起嘴,“才不要。” “事关重大,不可胡闹。” 一向温文尔雅的二师兄极少露出严厉的神色,傅冰兰不再顶嘴,温顺的像只兔子,“哦。” 陶烨露出小虎牙笑着,“我的话,你是叫我出门我都不想出,二师兄,你放心吧。” 傅冰兰呵呵两声,“四师弟,你以为那只鸦只会在你出门的时候袭击么?你这一天到晚关在房里,我们也见不着,说不准他就盯上了。” 陶烨道:“师姐你放心,我那屋子都是药味,估摸着他来了就被熏走了。” 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又开始斗嘴了,容回已经吃好了,放下了碗筷,道:“我吃好了,先回房,你们慢用。” 回到了房里,容回打开了窗子,凉风从窗子外拂进来,从这里看出去,隐约能看到遇辰他们住的客栈,天色已晚,并不能看真切。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容回开了门,门外站着陶烨。 他递过来一个包袱,“二师兄,你的包袱,我一路上都给你带着呢。” “多谢。” 陶烨侧身进了房,而后鬼鬼祟祟地关上了门,他上下打量着容回,“二师兄,你不是说你被鸦所伤么?可方便让我看看伤口?我近些日刚好研制了一些加速伤口愈合的药,说不准能用得上。” 容回好笑道:“都过去十几日了,什么伤口都该愈合了,没什么好看的。” 陶烨摸了摸鼻子,“也是。” 容回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让他出去,陶烨开了门,“那我就不打搅师兄了。” 待陶烨出了去,容回提着包袱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有一套换洗的衣物,还有几本书和一些随身之物。 此时,窗外飞来一只鹅黄色的蝴蝶,容回第一反应是担心,心想莫不是遇辰他们又遇上了什么麻烦,他双手捏了个法诀,鹅黄色的蝴蝶发出星星点点的光,两行字跃然于空中: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容回紧绷的心弦忽然就松了,看着那句话,他扶了扶额,那人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又是谁? 那空中的荧光字还没消失,待那字消失了,他才转身去开了门,是大师兄岳商亭。 容回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岳商亭此时正背着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用傅冰兰的话说就是大师兄明明才而立之年,却活得跟她爹似的。 “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岳商亭淡淡道。 容回做了个请的动作,“师兄里面坐。” 岳商亭永远都是板着一副脸,“不必,只是过来看看。” 容回没再强求。 岳商亭问:“那日你追着鸦出去便不见了踪影,去哪了?” “受了点伤,被好心人救了。” “嗯。”岳商亭淡淡应了一声,又道:“论剑大会在即,你明日一早同我一起去练剑。” 容回应了一声,“好。” 说完,岳商亭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作者有话要说: 临仙台的诸位登场 大师兄岳商亭,三师妹傅冰兰,四师弟陶烨,这几个是掌门的弟子,师妹是掌门的女儿。容回的师父另有其人。 第9章 论剑大会三 翌日天未亮,容回便起来更衣洗漱,他提着剑下了楼,大师兄岳商亭已经在等着他。 练剑的地方在一处山顶,山顶上杂草丛生,他们上去后刚巧碰上旭日东升,此处观景最佳。 岳商亭是个寡言少语的,容回也不多话,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也没说几句话,到了地方,岳商亭便转了身,“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