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烽火戏道侣在线阅读 - 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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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心冲着栾家兄妹点点头:“可以听到,没事。”

    这时候狐狸的叫声又传了过来,天心说:“看来我们只能徒步过去了。”

    栾亦平看着那个遥远的山头,无奈地说:“走吧。”

    三个人徒步向前走,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了第一座山的脚下,累得气喘吁吁。失去法术,靠着血rou之躯翻山越岭实在是太累了。

    天心比栾家兄妹还要娇弱些,这都是被苏四爷给娇惯的,他绝望地看了一眼大山,不禁说道:“真的要靠脚力翻过去吗?翻过这座,后面还有一座,等我们到了那狐狸面前,也累得只有挨打的份儿了。”说着就坐在了地上。

    “天心,不能歇着,歇着就再也走不动了。”栾亦静说着,就去扶天心,她这一弯腰低头,透过树林的缝隙看见不远处有一扇大铜门,开在山脚下。

    “有别的通道?”栾亦静自言自语。

    栾亦平和天心一听,马上顺着她看去的方向也看了过去,确实有一扇门。

    天心高兴地说:“这下可好了,不用走那么远的路了。”

    栾亦平说:“别高兴太早,还不知道这是通的还是不通的,通向哪里,有没有人。”

    栾亦静颇有些疑虑:“不会那么容易的,这个山洞就算能通到另一座山,这里面也必有凶险的东西。”

    只有天心满不在乎,他觉危险无所谓,别挨累就行,于是说:“苦和累总得选一个,我选苦。再说了,我们自己这么翻过去,得多久啊。”

    “走吧,我们去看看。”栾亦平说道。

    几个人来到山门前,天心调皮,捡起一块石头向着那门砸了过去,就听见“当”的一声响,天心随即问道:“有人吗?”

    然后就见铜门伴随着沉重的声音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只见那人又高又壮,眼大如铜铃,犀牛鼻,鳄鱼状的嘴,一只耳朵上戴着一个铜环,他手里拿着一个大斧头,大声问:“何人在此造次?”声音如响鼓。

    天心一看,心想:完了完了,这块头,就算我们三个加一个也不行啊,可惜啊,没有法力了,怎么和这大个儿打架?

    栾亦平上前说:“这位壮士,我们想过此山,不知如何最快地过去?”

    那大个子一听,哈哈大笑,震得山林颤动:“回去吧,过不去的。”

    “壮士为何如此肯定,好歹与我们说上一说,我们也试试。”栾亦平又说。

    大个子又说:“既然这位大哥想试试,那我就告诉你吧,此山脉由三座山连成,形成一个阵,名为猎魂。我这头一座山名为困灵,你们想过,可以。先把这山荡平了就可以。”

    天心一听,马上插话:“我们徒手荡平了这么一座山啊?我们如今脸法力都没有了,怎么荡?”

    大个子说:“这是你们的事,这山之所以就困灵山自然是困住到此来人的灵力,让他无法使用法术了。若是都有法力了,移山还不容易,那还叫什么困灵。”

    天心又问:“那我们打吗?”

    “我们?不好意思,我只是守山之神。山在我在,山倒我走。我不会阻拦你们,也不会帮你们。而且,我实话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放弃了,改成翻山越岭也是不行的,上得去,下不来的。”大个子说。

    听了这一样一番话,看着大个子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太像说谎话,几个人犯了难。如何能用凡夫之躯移动这大山啊?

    而外面的人看了这情形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关比一关奇怪。到了这一关,这不是难死人吗?大家互相看着,没有办法。

    这时候,许久未说话的石捡走了出来,开口说:“或许俺有一点儿办法。”

    众人忽地看向石捡,没错,这开山神家确实对这种事有经验。石捡说:“凡人移山根本不可能。可他们不是凡人,法术在移山这件事上本来就没用。”

    众人不解,少阳问:“憨儿,那他们几个该用什么办法移山?”

    “咒语!有搬山咒语,有瓦解咒语。按照里面山神的要求,是相让他们把困灵山荡平,那就得用瓦解咒语。其实,小时候,我们三个一起玩闹的时候,我是说过这个咒语的。那时候你们也学过,还记得我们用这个咒语崩石头吗?”

    俞少阳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样的事,对石捡说:“那你快快告诉沉璧,让他说给天心听。”

    石捡来到薛沉璧面前,此时的薛沉璧已经好了许多,由鬼十三搀扶着,石捡把咒语告诉他,薛沉璧马上通过唤铃把这边的话和咒语都告诉了天心。

    天心听了,喜出望外,把话说给栾家兄妹给。栾亦平仔细回想着儿时的事情,忽地急了起来,他对天心和栾亦静说:“你们靠后些吧,这大山一会儿就要崩塌,小心伤到。”

    天心和栾亦静马上后退了很远,那个大个子山神也不见了,只见栾亦平开口念咒,振振有词,伴随着咒语,这大山开始慢慢摇晃起来。随着咒语念的时间越长,山体晃动得越厉害,有很多碎石已经开始从山上滚落下来。

    接着,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崩裂声音爆发出来,整个山忽地碎裂塌陷了,所有滚下来的石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洗了回去,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滚过去,这座大山就在几个人面前消失不见,眼前变成了一个平地,就好像那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